第68部分(第3/4 頁)
晴多忽然意識到問題很嚴重,這樣真的會影響到她的兒子。
她累死累活地養了十幾年都沒養歪,要是煩歪了,她虧不虧啊!
夏晴多惡狠狠地照著先前的號碼撥了過去。
手機響起的那一刻,竇燃一個激靈。
他死死地盯著手機旁的那個諾基亞,提著心等待著它像上一次那樣震動。
他沒法提前斷定,因為他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夏晴多打來的。
更加沒法確定,上一次的時候,非智慧手機是和他的手機在同一時間震動的,還是要晚上稍許。
竇燃在心裡默唸了十個數,心裡的失落已經越來越大了。
緊跟著可能又要陷入焦慮和絕望當中。
竇燃的焦慮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有的時候,也覺得他自己是不是有病了。
知道嗎?他寧願自己是真的有病了。
那這一切都可以推給病這個萬能的藉口。
就像十八歲的夏晴多說她自己失了憶。
非智慧手機沒有震動。
竇燃的手機也不響了,他從癔症中醒來,抓起手機回撥。
另一隻手,下意識把老舊的諾基亞捏在手裡。
讓她打電話,卻又不接。
夏晴多不知道竇燃在搞什麼鬼,正煩的要死,竇燃回撥了過來。
她沒有猶豫,就接通了,可手機裡傳來的不是竇燃的聲音,而是“滋”奇怪的聲響。
夏晴多真的以為是手機訊號出了問題,可她把手機挪開了,那種滋滋的聲音還是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緊皺著眉,再一次把手機貼到了耳邊。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竇燃說:“喂,晴多,我有話要跟你說!”
那邊的人遲疑了一下,“竇寶?”
竇燃的腦子嗡的一聲,激動的直髮抖,他語無倫次地對著諾基亞說:“晴多,你聽著啊,我是2017年的我啊,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十八歲的我可能不知道你懷孕了,但我也不知道我去哪兒了?我只記得咱們和魯導一塊兒吃過飯後,你就消失不見了。可我不知道你那裡,為什麼是我消失不見了……喂,晴多,你還在聽我說話嗎?喂——”
諾基亞里沒有傳來任何迴音。
夏晴多忍著滋滋的噪音,一字不落地聽的很清楚,卻越聽越糊塗了。
心裡的感覺沒法形容,想說竇燃為了“造假”,也是豁出去了!
可轉念又想,這個謊話的可信度也太不高了,竇燃費勁不討好又是何必!
況且,她不是沒有想過,她回到了十八歲,那十八歲的她又去了哪兒呢?
或許,十八歲的她曾經真的來到過這裡。
那麼,十八歲的她回到了2002,還會義無反顧地生下夏野嗎?
夏晴多忽然變得很焦慮。
她從來都以為自己生下夏野僅僅是責任,但此時此刻的心慌表明,責任與愛從不曾分離。
——
2003年春季。
夏晴多的休學手續辦理好了。
學校倒是巴不得她休學,因為現在這個時期,簡直是太亂了——sars病毒席捲了大半個中國。
聽說這個病毒很恐怖,傳染性特別強,一開始的症狀是發燒咳嗽。一旦發現疑似感染者,首先就得隔離。
學校考慮到她懷有身孕,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學校也擔待不起。
市裡的中小學能放假的都放了假,不能放假的學校,也進行了全封閉式的管理。
前天蔣海語給她打電話,說是超市的大型購物車開進了學校,賣什麼的都有,解決了洗髮水快用完的燃眉之急。
自從封校了之後就是這個狀態,學校的規定是隻能出不能進,就連取錢也由班主任代勞了。
她還說學校的飯菜太清淡了,做夢都想啃豬蹄!
夏晴多就住在她和竇燃一起租的房子裡。
這幾天小區外也加了崗哨,禁止外來人員進入。
夏晴多在小區裡連續住了好幾個月,成功地被小區納入了管理範圍。
可以進可以出,但得憑小區門崗發的證件。
辦這個證,夏晴多還花了二十塊錢。
她一早就去了菜市場的滷肉店,給蔣海語買豬蹄。
菜市場裡那一排賣家禽的店面,因為這個傳染病,全部都關了門。
這一段時間,大家談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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