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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竇燃。
誰知,竇燃竟扯了下嘴角,調笑著又問:“那我叫你什麼?野啊,小野啊,夏夏啊?”
夏野甕聲甕氣地說:“夏野。”
“好的,兒子。”
夏野皺眉。
竇燃“哦”了一聲,像是剛想起來,重新說:“好的,夏野。”
夏野沉著臉從沙發上站起來了,這一茬算是過去了。
這大熱的天,空調開的也很足,柏涵生生憋出了一後背的汗,他偷摸地給黃可可發資訊{下午,我配晴多姐拍戲。}
兩個男人吵架的時候,黃可可那個不怎麼女人的女人還能撒撒嬌“哎呀,你們不要吵了啦!”
可他要是敢這麼插嘴的話,他哥能一腳把他踢出去。
實在是太過無聊了。
房間就這麼大點,夏野從露臺轉回了臥室,又從臥室轉上了露臺,看一眼手錶,也就過去了十幾分鍾。
可露臺外的風景,他已經看過整整一遍了。
竇燃也無聊,薯片拆開了兩包,一包黃瓜味的,一包紫薯的,噶幾噶幾。
夏野聽的直心煩,想懟他來著,可又覺得他可憐。
竇燃沒有失憶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他還將心比心地想了想,他要是失憶了……
然後夏野就驚悚地發現,有好多小學的事情自己都記不太清楚了。
我去,看來他們家這個基因絕對有問題。
萬一,哪天他一受刺激也失憶了,他家的情形大概得是這樣的——
晴多,他是誰啊?
媽,他是誰啊?
他媽:我是誰,我在哪兒?
夏野稍稍走了下神,並且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的神識回來。
眼下的屋子裡,就三個男人,兩都挺無聊的,電視節目也無聊,夏野要是一回神,肯定是抱著手機,吃雞。
可冷不丁嘴巴里卻被塞進了一片薯片,濃濃的黃瓜香精的味道,頃刻竄滿了他的口腔。
夏野像是被噎著了似的,表情扭曲。
到嘴的東西沒有吐掉的道理,他快速咀嚼了兩下,嚥了進去,擰著眉說:“你幹什麼啊?”
竇燃也皺了下眉,“你不喜歡黃瓜味的嗎?來,這兒還有紫薯的。”
說著,就把紫色的袋子遞了過來。
夏野冷著臉不發一語,轉身進了衛生間,想靜靜。
可靜不下來啊,自從昨晚上知道竇燃失憶了,就沒有靜下心過。
心裡頭翻江倒海的各種情緒,就像是無數支河流的分支最終彙整合了一條洶湧澎湃的大江。
他把這種情緒一股腦地倒給了夏晴多。
'媽,竇燃是不是真的傻了?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抱著兩袋薯片,也太毀形象了。'
夏晴多倒是能夠理解,竇燃不是喜歡,他就是想嚐嚐而已。
比如說她和竇燃要是打1979年來的,見了可樂可能會沒命地喝。
這個時候,夏晴多才把竇燃的失憶,真正地定性為她和十八歲的竇燃“會師”了。
一上午的拍攝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夏晴多讓黃可可把餐廳裡提供的所有菜式都打了一遍,她準備和竇燃慶祝慶祝。
慶祝什麼呢?
就是慶祝這種玄乎其玄的“會師”。
她會告訴竇燃,她剛來的時候也這樣,把沒吃過的零食,全部嚐了一遍。
所以沒事兒,吃吧,咱也不缺這點小錢。
就是吃的時候,最好別讓夏野看見。
一對兒還活在十八歲的父母,和一個十四歲的孩子,雖然代溝不大,但代溝這玩意兒真的存在。
夏晴多和黃可可一起,拎了八個一次性餐盒上樓。
一敲開房間的門,就覺得自己臉疼的不行。
只見竇燃和夏野如她走時一樣,並排坐在沙發上。
對著沙發的電視機裡,正播著也不知道是哪兒對哪兒的足球比賽。
而沙發旁邊的茶几上,還放著兩袋開啟的花生米和兩罐同樣也開了口的啤酒。
電視機裡,穿著紅黑球服的13號球員帶球飛奔。
竇燃激動地喊:“傳球,傳球!”
夏野扯著他還沒完全變好的嗓音,也很是激動:“傳個屁啊,直接射門!”
夏晴多腦子裡的黑線,排著隊,打她眼前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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