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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真是的,走的時候,居然連你都沒打一聲招呼。我一直在想,她的身體那麼好,肯定不會是像電視上演的得了不治之症那麼狗血的原因才不告而別。會不會是遇到了真愛……”馮千雲故意笑了一下,“要是她退學嫁人去了,沒準兒她兒子現在都十幾歲了,兒子像媽,一定會是個風靡萬千少女的帥小夥。”
“哦,千雲,導演叫我了。”竇燃打斷了她的話,客氣又疏離地說:“我先掛了,咱們改天再聊。”
興許是剛演完怨婦,馮千雲的情緒還沒有調整回來,她無比怨念地說:“竇燃,你就這麼煩我嗎?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從來都不會給我打一次!”
這是個挺無聊的問題。
竇燃裝著沒有聽見,直接掛了線,他把手機又遞給了柏涵,拿了劇本蓋在臉上,很快就一動不動地陷在摺疊椅裡。
柏涵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心裡的念頭有很多。
他哥不喜歡馮千雲,就差把不喜歡寫在臉上了。
他哥說起瞎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拍攝表上寫著呢,今天下午的兩場戲,一場是三點半開始,一場是五點半,導演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疙瘩蹲著呢!
還有,他要找個時間和劉總好好說一說,他哥的身體最近不太好,動不動就想睡覺,有點虛。最好找個靠譜的老中醫補一補。
竇燃根本就沒有睡著。
這瞌睡啊,以前是怎麼睡都不夠。
現在好,要麼是睡不著,要麼是睡著了不做夢。
距離上一次做夢,都過去好幾天了。
夢裡,他還等在超市門口。
不知道他最近怎麼了,可能是最近不夠忙,閒得發慌。
從前他忙的一年裡沒有一天的休息時間,除了上戲、各種宣傳之外,一閉上眼睛就能睡著。
也可能是年紀越來越大,變得害怕孤單又懷舊了。
從前不是不想那個人,卻從來沒有想的這麼難受。
偶爾也能夢見她,夢見和她一起四處做龍套,每次都能開心地笑醒。
而不是像現在,在夢裡,她的臉都是模糊的。太難受了。
他想見她,即使是在夢裡。
竇燃的奶奶是個居士,他從小就跟著奶奶一塊兒吃齋唸佛,家門口不遠處寺廟的方丈也言過,說他有那麼一點佛性。
他其實不懂什麼叫做佛性,大約是因為他不會著急的性格。
可是現在,他很急很急。
尤其是聽見馮千雲那句“沒準兒她現在兒子都十幾歲了”。
不過很奇怪的,馮千雲說那句話時,他的腦海裡真的浮現出了一個少年的影子。
影子很清晰,居然是葉知春樂團的主唱。
難不成是因為他也姓夏?
所以自己才張冠李戴的?
竇燃已經被自己徹底弄的迷糊了。
這一邊,馮千雲沒從竇燃那兒得到有用的訊息,便又把心思放在了陳果果的身上。
倒也不難猜,她先是搜尋了陳果果沒有簽約成輝前服務的網店。
也沒費多少周章,果然就查到了。
——
唐百里要約夏晴多見面。
她原本還以為是又有衣服要拍了,結果是約在了一個很隱秘的ktv,還是晚上。
“幹嗎?我不會喝酒。”夏晴多在電話裡很警惕地問。
唐百里就在ktv的門口徘徊,他今天的遭遇簡直沒法用言語來形容。
先是一個自稱是馮千雲的女人給他打了個電話,要約見面。
他不相信的,然後女人就說“那要不我在微博上關注你一下,證明我自己的身份”。
“叮”的一聲,他女神真的關注他了,就像做夢一樣。
沒想到還能和自己的女神來個零距離的接觸,唐百里更是激動。
不過,女神的目的明顯不是他。
女神要是個男人的話,請他牽頭約見夏晴多,他可能還掂量幾下。
他雖然不是什麼有名的攝影師,但他決不幹那種拉皮條的事兒。
不過,女人和女人之間能有什麼事兒呢?沒準兒還是好事。
唐百里壓低了聲音和夏晴多說:“不喝酒,談事呢!你快點來吧!”
夏多晴長了個心眼,又說:“我不陪酒。”
“哎呀,你這個姐姐,為什麼總把我想的沒有一點道德底線呢?”唐百里說完,又不悅地補充:“女的,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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