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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師放下了粉撲,象徵性地拿起了眉筆,在他鋒利的眉形上隨意勾勒了兩下,問:“燃哥,今天想要嘗試個新造型嗎?”
一向溫和的竇燃雙眼直視著鏡子裡的自己,沒有任何回應。
化妝師有點尷尬,柏涵在一旁打了個手勢,示意化妝師過來說話。
化妝師拿著梳子到了柏涵的旁邊,只聽柏涵說:“我哥今天身體特別不舒服,人都是懵的,您就還給他按上次的造型,麻煩了。”
“那還能錄嗎”插話的人是從隔壁化妝間跑來的路元良。
他的移動頻率很快,話才說第一個字時人在門口,話說完就移動到了竇燃的面前。
路元良抬起右手,在竇燃的眼前晃來晃去。
我去!這哪裡是身體不舒服啊!這分明是丟了魂。
路元良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兄弟!”
竇燃微微張了下嘴,幡然夢醒的表情:“哦,你來了!我剛才聽小涵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柏涵哪兒來得及和他說這個啊!
當然,柏涵更懂得不能當面拆老闆的臺。
路元良嗒著嘴,壓低了聲音:“我那算什麼事啊!你就跟我說,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大事了?”
“沒有。”竇燃的臉色冰寒,一口否定。
他總不能說他因為自己做了一個荒唐的夢,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刺激勁兒。
路元良又嗒了下嘴,拍著他的肩膀:“那什麼,一會兒錄完節目咱倆喝一杯去,好好聊聊。”
馬上就要開始錄製節目了,沒時間詳細聊。
而且這裡人多口雜。
路元良和竇燃都是主咖,著裝戴麥,全部都整理完畢,各司其職,各找各的位置。
竇燃繞過了絢麗的舞臺在評委臺前坐好,與另兩個評委春子和丁山點頭示意。
路元良站在了舞臺中央的聚光燈下。
選手等待區裡,候場的一號選手,緊張到了手心冒汗。
葉知春樂團是三號,因為上回第三個晉級。
錄過一次都有經驗了,前頭兩組樂隊至少也得錄上半個小時。
喬爸爸不厭其煩地囑咐他的一雙兒女很多的注意事項。
小到臉上的表情,大到克服各種臨場的緊張心理。
但基本全都沒說到點子上。
夏晴多站在一旁聽他巴拉巴拉講的特別多,她沒什麼話好講,摸了摸自己快聽出了繭子的耳朵,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男人上了年紀怎麼比女人還要羅嗦呢!
她自己沒一點和人家是同齡人的覺悟。
怪無聊地轉了轉腳尖,一抬頭,撞上她兒子古怪的眼神。
她“哦”了一聲,象徵性地囑託:“別緊張。上了臺,只要你不緊張,就是贏了一半。還有就是,你一上臺,什麼都別想,閉著眼睛好好地找一找舞臺的感覺。我要是說舞臺也是有靈性的你可能說我傻,但你可以試著和它溝通一下,讓它融合你,而不是你融合它。”
“我知道。”夏野淡然地道。
他不是緊張,他的思緒很複雜,有一種即將要做大事的激昂感覺,還有一種對不起小夥伴的內疚。
他參加比賽根本不是為了拿獎。
很快,一號樂團的表演就結束了,作為首發壓力超級的大。
一號參賽樂團沒能晉級,垂頭喪氣地下了臺。
喬爸爸挪著穩健的步伐,走過去寬慰人家。
“沒事兒,再接再厲。”
“謝謝。”樂團的主唱很有禮貌地道。
“我覺得你們的表演很棒,就是評委太嚴格了。”前一分鐘還在吐槽人家唱的太爛的喬爸爸,一點也不違心地說。
樂團的主唱憤憤地接上:“就是,特別是竇燃,冷著臉給了叉之後,連一句點評的話都沒有。”
三幾句話的功夫,喬爸爸套到了有用的資訊,又施展了乾坤大挪移迅速挪了回來。
“我跟你們說,竇燃是主評委,他特別嚴格。這樣,你們上臺之後,一定要表現出非常喜歡他的樣子,說你們是他的粉絲……”
“我本來就是他的粉絲。”喬木蘭噘著嘴,打斷了她爸,不快地說:“爸,你能不能別總是暴露你精於算計的作風。你安靜一會兒,讓野靜一靜。”
在他面前都野來野去,還真是女兒大了不由爹!
喬西白的臉色一僵,向夏家母子看了過去。
夏晴多和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