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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起來卻要命,沒準兒陳果果得在水裡泡上個小半天。
夏晴多到的時候,將好看見跟落湯雞似的陳果果被眾人七手八腳地撈了出來。
“第幾遍了?”她小聲問助理袁子淇。
袁子淇撇了撇嘴:“第二遍。”
“過了沒?”
“沒。”
夏晴多面色陰沉地接過軍大衣,一把把瑟瑟發抖的陳果果裹在了軍大衣裡。
這種冷死人的天氣,拍這種入水戲,折磨死人。
夏晴多嘆了口氣,小聲嘀咕:“我說果果啊,你這不是誠心和你自己過不去嗎?你兩遍不過,還得再換上乾淨的衣服,還得再重新上妝,還得再掉一次水,不划算啊!昨晚上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要領嗎?像這種戲,你只要落水落的好看就行!”
陳果果冷得直打哆嗦,嘴裡冒著白氣兒,眼眶子裡全是熱淚。
她氣憤地說:“姐,不是我卡的,是馮千雲。”
說著,她還跺了跺腳,跺下了一灘水。
又補充:“兩次都是她卡的,第一回是表情沒有到位,第二回是忘詞兒啦!”
就馮千雲這種身經百戰的老戲骨,不應該呀!難道是今天的天氣太冷,腦子給凍秀逗了?
夏晴多回頭朝馮千雲的方向看過去。
馮千雲抱著暖爐,正和導演有說有笑。
一對上她的眼神,她的笑頓時凝固在了嘴邊,冷著臉扭過了頭。
一個人在一瞬間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這種反應沒有經過思維的打磨,也沒有經過小心思的籌劃,最能說明一個人的嘴臉。
夏晴多不是不知道馮千雲的心思,可這麼一看的話,她還是把馮千雲往好處想了。
夏晴多陪著陳果果一塊兒去後面換衣服。
溼掉的衣服需要換掉。
溼透的髮型需要吹乾。
緊趕慢趕,重新造型,一共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導演卻派人來催了三次。
言語中的不快已經很明顯了。
聽那話音,是在指責陳果果拖慢了整部戲的進度。
陳果果這丫頭吧,知道自己的起點低。脾氣雖然不好,卻從不敢跟導演啊、對戲的演員呀,這些技術型人才對抗。
端的一直是個新人的姿態,為了強化自己,還很少用替身。
最後一回來催,是看不過眼的夏晴多答的話。
“好了。”
夏晴多的話音落下,便挽著陳果果的手往外走,低聲在她耳邊說:“你一會兒落水的時候,要拽著馮千雲的手不放。”
陳果果瞪大了疑惑的眼睛。
夏晴多點點頭,“放心吧,不會再重拍的。”
外面,導演拿著大喇叭高聲喊:“演員各就位!”
夏晴多便不動聲色地挪到了他的身後。
這場戲陳果果沒有臺詞。
而這場戲前頭的一場戲講是兩姐妹進宮謝恩,然後就在宮裡隨便走走逛逛。
逛到這兒,女二覺得這是個置女一於死地的好機會,果斷出手。
後頭還有一場戲,是說女一當了包子,死活也不肯說她是怎麼掉進水裡的。
拍戲的時候當然不會有這種先後順序,一般是把一個取景地的場次一次拍完。
但到最後的後期製作,一定是照著劇本來剪輯。
導演喊了“開拍”。
攝像機近距離拍攝兩人面上的表情。
陳果果的表情就是微笑,眼睛看向遠處,欣賞著水上的風景。
馮千雲起初也是在看風景,嘴邊噙著的笑意,忽然就斂住了,一瞬間變的惡毒扭曲。
她繞到陳果果的背後,伸手一推。
上兩次的拍攝都是這樣的。
馮千雲也是才知道,原來當個惡人真爽。
尤其是看見陳果果凍成了狗。
馮千雲的心裡正得意,卻沒防著,陳果果落下去的瞬間,扭了下身子,緊拽住了她的手臂。
一點兒也沒有防備,攝像機捕捉到了馮千雲臉部扭曲的驚訝表情。
兩個人一先一後落進了水裡。
陳果果都落水兩回了,經驗十足,落下去的角度很好,一點也沒有影響美貌。
馮千雲,呵呵,狼狽。
趙雲信“嘶”了一聲,從監視器的後面站了起來。
心裡正在想:真尼瑪的還得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