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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裡亂糟糟的,整個人像虛脫一樣無力。
“送你回家?”
竇燃試探又剋制地問。
“不,你送我去酒店,隨便哪一家,我想先靜一靜。”
夏晴多揉了揉生疼的額角。
她太亂了。
回家只會更讓她覺得凌亂。
竇燃“嗯”了聲,便沒說什麼了,想讓她先靜一靜。
夏晴多稍微回過來一點神的時候,發現竇燃開著汽車,出了外環。
她像是才睡醒,“我的汽車還在……”
“你把車鑰匙給我,我可以讓人去開。”竇燃提議。
夏晴多沒有異議,實際上這時候她還能想起汽車來,已是十分的不容易。
有時候,摳門也能讓人擁有短暫的清醒。
可這清醒也委實太短暫了,她嘆了口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
夏晴多隻顧著茫然,一杯熱咖啡遞到了手裡,她才終於緩過了一點神。
她背靠著扶手,打量著屋內的環境,偏了頭問:“你家?”
“嗯。”
“多不方便呀。”夏晴多想起了馮千雲,低語。
竇燃抬了下眼皮,反問:“你不方便嗎?”
“我!我現在在給陳果果做表演老師,領著成輝公司給的月薪。”夏晴多以為他指的是這個。
她的意思是她就請了一天的假,至少今天還是方便的。
“哦!”
竇燃點了點頭,輕抿了一口杯子裡的咖啡。
屋子裡的暖氣很暖,兩個人進屋之後,就脫去了厚重的外套。
竇燃穿了件黑色暗花的半高領針織衫,他不笑的時候,五官本來就冷峻,現在整個人都像一座難以攀登的高峰,還是帶雪的那種,拒人以千里之外。
夏晴多穿的則是在商場裡剛買回來的桔色針織毛衫,很寬鬆的款型,除了能看見胸前的隆起,並不顯腰身。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密封的露臺上,像是一束溫暖的陽光,照亮了雪山。
竇燃已經悄悄地打量了她好幾次。
時間對她的仁慈,讓他仿似又置身於夢境。
他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做那場秋夢了,他的表白,不知道十八歲的她到底會不會答應。
而面對三十二歲的她,現在不曉得是不是一個表白的好時機?
夏晴多像是他肚子裡的蟲,他不過是才想到此,她便“嗯”了一聲,一手捂住了腦殼,表情艱難地說:“竇寶,咱們今天能不說其他的嗎?嗯,就是隻談演戲!”
她的眼睛才和他的對到一起,瞬間就挪開了。
一肚子的小心思,明明已經顯露了出來,卻欲蓋彌彰。
竇燃氣笑了。
說起演戲,夏晴多恍惚了片刻,想起來了,“竇寶,你剛才親我了嗎?你…加戲了!”
雖然劇本並沒有完全看完,但夏晴多大致瀏覽了之後,知道吳賞這個角色是沒有吻戲的。
“我覺得是劇情需要。”竇燃說的面不改色。
“是嗎?”夏晴多雖然這麼問,實際上內心一點都不懷疑。
竇寶不會騙她的。
況且,和竇寶比,她現在就是個記不住臺詞的渣渣。
那麼問題又繞回來了,她怎麼會突然記不住臺詞了?
竇燃見她的眉頭深鎖,一伸手,就把她雙眉間的褶皺給撫平了。
“你想的都不是問題。”
“你知道我想什麼嗎?”夏晴多蔫蔫地嘆息。
“想演戲啊!”
“可臺詞都記不住了,光會表演有什麼用啊!”夏晴多很喪地說。
竇燃很壞心地沒有告訴她,現在大部分的電視電影製作,早就不再像以前是同期聲錄音,甚至有明目張膽的新人敢用數字演一整部戲。
他眨了眨眼睛:“我能幫你。”
“怎麼幫?”
“我們多對對戲就好了。”
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夏晴多感激的小眼神裡冒著星星,她拉長了音調喊:“竇寶……哦不,竇燃,謝謝你。”
其實他還是喜歡寶兒來寶兒去的。
可竇燃不敢冒進。
他忍住了想要立刻進一步的想法,清了下嗓子補充:“在我看來你那個只是長時間沒有演戲造成的小問題。”
“但願吧。”夏晴多神色複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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