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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被釘在這裡，她都想為這一幕鼓掌。

寧雪陌心沉甸甸的彷彿壓了塊大石。她微微閉了閉雙眼，等待心中的那陣疼痛過去。

神九黎抬眸看了一眼寧雪陌，見她蒼白的面容，下棋的動作一頓，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在雲兮反應過來之前，他低頭，淡然無波地又下一子。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

耳邊是落子清脆的聲音，眼前是一副神仙眷侶舉案齊眉的美好畫面。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跳樑小醜一樣，以可笑的姿勢定在這裡，動彈不得。與那兩個人和諧美好的場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寧雪陌全身疼痛，但她依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絕不道歉！

雲兮已經和神九黎廝殺了好幾局，時間過得飛快。她抬眸看了看神九黎，見他依舊是一派淡然之色，只是下棋的速度不如起初那般快了，出神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下完了這局棋，神九黎淡淡地道：“好了，到此為止吧。”又看了寧雪陌一眼，見她依舊沉默，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足下微微一頓，轉身離去。

雲兮一愣，跟著追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傍晚，寧雪陌想，外面一定是彩霞滿天，暮雲四合，天音峰景色依舊，一如那日神九黎拍著她的頭，對她說：“雪陌，等我歸來。”

沒想到一等便是十年。

更沒想到，等了十年等來的是這樣的局面。

寧雪陌覺得腑臟之間一陣血氣翻湧。

她努力地壓下，努力讓自己用理智分析整個問題。

剛才是自己不對，自己太激動了……

畢竟大神失憶了，現在只把她當普通徒弟來對待。徒弟給客人倒個茶什麼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徒弟不聽話，懲罰下徒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冷靜，冷靜。

心裡有個童音幽幽響起：“你不委屈嗎？你難道不難過嗎？他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訓斥你罰你，他可曾經那樣愛你啊……”

寧雪陌閉了閉眼睛，努力壓制住心臟的疼痛，她在腦海中反駁道：“他忘記我了，他現在把我當徒弟，教訓徒弟是很正常的事情。”

☆、1209。第1209章　在為誰堅守

那個童聲咯咯笑了起來：“陌陌，你是想要說服我還是說服你自己？！忘記是理由嗎？難道以忘記為名，就可以肆意傷害你而被原諒？陌陌，你真地是這麼想的嗎？你聽聽，你的心在哭呢……哭得好大聲……你聽不到嗎？”

寧雪陌深吸一口氣，壓住又開始翻騰的情緒，冷冷地道：“滾！”

那個童聲笑得像個小天使：“陌陌，你還記得十年前的落音涯上，神九黎是如何溫柔得待你嗎？溫柔地親吻你，告訴你，等他回來……現在呢？你等了十年，等來了什麼？”

寧雪陌手微微顫抖，心臟彷彿被一隻大手狠狠攥緊，呼吸都有些困難。

那聲音充滿了誘惑與純真：“陌陌，這塵世太累了……這情感太累了……放棄吧……讓我幫你好不好？成魔吧……成魔就不會這麼累了……”

寧雪陌閉上眼睛，感覺疲憊一點點爬滿她的全身。

不僅是身，更是心。

她真的很累。

成魔真的會不再累嗎……

寧雪陌腦海中劃過這個念頭，她驀然一驚，猛然將這個念頭拍出腦海。

不可以！她絕對不能成魔！

耳邊響起一聲輕嘆，那個童聲似乎帶著一絲憐惜：“陌陌，你又何必如此……你在為誰堅守？為神九黎嗎？你真傻……”

寧雪陌努力讓自己不去聽她的話，可是那聲音又如惡魔般響起：“陌陌，我們打個賭好不好？賭神九黎幾時解開你的穴道……”

寧雪陌冷冷地道：“不賭。無論輸贏都對我沒好處。”

那個聲音咯咯笑起來，語氣中帶了絲誘惑：“陌陌，若我輸了，我便從此沉寂……而若你輸了，那便入魔。這可公平？”

寧雪陌語氣多了絲嘲諷：“我拒絕，我不信你會履行賭約，為何要與你作賭？”

童聲多了一絲歡快，似乎為自己知道了什麼秘密而開心：“陌陌，這並不是真正的理由，你我都知道……真正的理由，是你自己也不確定神九黎會不會來吧？陌陌，你已經對他失望了，不是嗎？”

寧雪陌心中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