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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衣裳沾溼老大一塊。發瘋般抬手舉刀,便想衝上前來再攻。
摩登迦拉住了他。多虧大地精不顧生死的攻擊,扎克納梵本該直截了當將心臟洞穿的一劍,只在她胸膛上淺淺探入半分便抽了出去。除了胸前鎧甲多出處扁平空隙以外,甚至連貼身內衣都還完整如初。她快速從挎包裡掏出瓶恢復藥水塞給大地精,帶著全無血色的臉龐緊捏著刀柄站起,用盡了全身力氣問道:“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要……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耶魯·比爾德死了。”扎克納梵沉痛道:“死在班瑞家的陰謀之下。”
“你說謊!”摩登迦陡然竭斯底裡地高聲叫喊起來。她的語氣中沒有憤怒,只有哭泣般的哀求和固執。
“有誰能夠殺死我的比爾德?他比龍還要強大,甚至和神一樣強大!不,即使整座魔索布萊城毀滅了他也絕對不會死!真相!我要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這樣。妳有權不相信,可是怎麼樣,事實就是事實。”扎克納梵眼眸內的沉痛更加深了。摩登迦對於曹子文的信心與維護,讓他無法不想思緒從現場飄開,連線到馬烈絲——哪個他曾經以為是特別的,如同自己深愛著她一樣深愛自己,為了愛情可以將黑暗精靈的傳統打破的女性——身上。兩相對比,他無法不泛生出深深的無力感。
武技長強行將心中的自憐自傷壓下,深吸了口氣,補充道:“妳可以保留一絲希望。因為實際上,並沒有任何人親眼目睹比爾德的死亡,也沒有屍體或者被砍下的人頭。但是,即使妳這樣並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女性也該知道,深淵魔域究竟是一處怎麼樣的地方。而任何一名凡人,即使他是比爾德。墮落到那個恐怖的世界之後,活下來的機會究竟還能有多少?”
“深淵……魔域……”摩登迦身子又是一晃,發白的嘴唇不住顫抖,看上去彷彿隨時都會崩潰。可是她卻終於還是沒有崩潰。轉眼間她已用力扶著牆壁站起,咬牙切齒道:“主人會回來的。不管深淵魔域還是巴托地獄,也不管惡魔還是魔鬼,沒有人能夠阻擋主人,他一定會回來!在那之前……”
摩登迦反臂將腰間的匕首也拔了出來,像位真正的主母那樣站得筆直,一字一頓地道:“我會替主人解決好所有的問題,幫他將所有敵人都統統殺掉!”
摩登迦在危機與壓力的威逼之下,真正成長起來了。從這個瞬間開始,她再不僅是那個只懂得享受曹子文庇護的小女人,也不再是那名空有力量,但卻不願意也不懂得如何使用的怯弱小女奴了。對曹子文的信心和希望,演化成責任與義務,暫時代替了愛情(或者說,是愛情的另外一種表現),支撐著她成為一位名副其實的主母。
這種變化是如此地明顯,以至於站在她面前的扎克納梵儘管滿腹心事重重,仍舊一下子就察覺出來了。他的臉色變得凝重,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名女性已經從可以被自己隨時斬殺的物件,變成了可怕的,將有能力給自己造成重大威脅的敵人。他不認為自己會輸,但是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漫不經心了。最強大的武技長謹慎地向後再退出兩步,跨出陽臺範圍走到了迴廊之上。在這裡有更多的空間,寬敞的場地將更有利與他接下來的戰鬥。
摩登迦緊抿著嘴唇,向伯虜特看了一眼。喝下治療藥水後,大地精腹部的傷口已痊癒了。她決然地點點頭,用命令的口吻道:“伯虜特,他不是主人的敵人,但卻是我們的敵人。上吧,殺了他。”語氣之冷酷,即使那些真正的卓爾主母也不過如此。扎克納梵的眼眸陡然為之收縮。面對著像頭真正野獸般怒吼著兇猛撲擊的伯虜特,沒再像剛才那樣見照拆招,而是選擇了避實擊需。
側身以片紙之差任由雪亮刀面緊擦鼻尖落下,武技長雙劍如剪,向大地精伸出尚未收回的手臂交錯鍘切。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大地精居然並不急著守手,反而咆哮著勾起右腿。一腳狠狠蹬向扎克膝蓋。沒料到野蠻的大地精居然會使出這樣完全不依常理的怪招,扎克納梵急忙在對方還未蹬實之前撤身而後。精金雙劍匆匆合埋,本該將伯虜特整根右臂徹底切下來一擊,卻只在他胳膊上劃出兩道血痕。
火辣辣的疼痛沿著神經迅即傳遞上大腦,提醒著伯虜特他的右手已經無法過分使用力量。然而這些傷通和警告,對於正置身暴怒中的瘋狂戰士而言毫無意義。他猛力向前踏上兩步以維持平衡,以憤怒之心推動了征戰斬將刀的第六式:〖斬盡殺絕〗!
臂上傷口的滾燙鮮血沿著手腕一直淌上大刀。漫天血光縱橫交劈,氣勢之霸道凌厲,實為武技長生平所僅見。伯虜特自從得到授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