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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大爬蟲從喉嚨間發出威脅的“嘶嘶”之聲,從洞窟的各個角落裡迅速集合,猛地向曹子文發動了攻擊。地底蜥蜴光自身體重便至少在三百公斤上下,再加上那猛衝的勢頭,一撲之力說有千斤也不為過。別說是人,便是頭大黃牛也非得被撲倒在地不可。
曹子文看它來得猛惡,不禁口中喝一聲:“來得好!”沉樁坐馬,吐氣揚聲,旋身飛踢。小腿如鞭似斧,狠狠抽砍在那頭蜥蜴側面。千斤大力登時好象撞上銅牆鐵壁被悉數反震,那頭夢想著最快動手就可以首先品嚐獵物美味的地底蜥蜴,慘叫著如同皮球般向旁邊石壁一頭撞去,未落地已經頭骨破裂,死得透了。
地底蜥蜴生性勇悍兇暴,對於同伴慘死完全無動於衷,仍舊接二連三圍攻而上。閒了個多月的曹子文生怕一下子把它們都打死了,難以盡情舒展筋骨。當下收斂七成功力,滴溜溜地在蜥群中四下游走,恰若沼澤泥鰍滑不溜手,正是七旋斬中的游魚步法。他以掌代刀,東斬一記,西削一刀,看似雜亂無章,實質處處隱伏殺機。十幾頭巨蜥被他逗引得怒火沖天,身上更疼痛不堪,禁不住獸性發作。怒吼連連中巨蜥尾鞭爪抓,縱橫撲噬,卻是八寶盡出也始終沾不到曹子文半根寒毛。
曹子文打得興發,自覺內息流轉再無有阻窒,忽然“喝”地踢出左腿,正好插入當頭咬來的一頭巨蜥肚皮之下,發力上挑。三百多公斤重的巨蜥被他像個毽毬似踢上半空。無可奈何地發出陣陣求救哀鳴。曹子文童心大發,哈哈大笑著急走上兩步,又再踢起一頭巨蜥和先前那頭作伴,然後又是第三頭,第四頭。霎時間十幾頭巨蜥全被他踢上半空,好似集體跳蹦床一樣忽上忽下,忽沉忽浮。曹子文拿出小時侯華叔帶他去兒童樂園裡,玩打地鼠遊戲時所練出來的本事,眼瞅著那頭蜥蜴要掉下來就過去補上一腳一掌,始終不讓這些地底的霸王有機會落地。他玩得興高采烈,手底自然更加花樣百出。巨蜥上落之間或正或斜,十足變成了馬戲團小丑用來吸引觀眾用的綵球,全然無力反抗。
曹子文好久沒舒展過筋骨,這“拋巨蜥”的遊戲整整玩了約莫半個小時。直到他玩得夠了,而且那些地底蜥蜴也被自己折磨得頭暈眼花,連叫都叫不出聲了,這才朗聲長笑,習慣性順口唸道:“阿彌陀佛。”雙掌合什,使照“靈山禮佛”。洪渾氣勁從雙掌之間洩出,好像救生氣墊著地鋪開,將“綵球”落地時的下墮之力盡數消解於無形。撲通、撲通的連串悶響中,地底蜥蜴群平安著地,連半點擦傷都沒有,卻已經是眼前亂冒金聲,連爬開的力氣都找不到了。
一番“健康運動”做完,曹子文只覺心情舒暢無比,多日來鬱結於心的煩惱彷彿都一掃而空。他輕鬆拍拍雙掌上的灰塵,仰首向洞壁上面早就看傻了眼的大地精招呼道:“伯虜特,看夠了的話,就讓酷克它們下來把那頭死掉的抬回去吧。今天晚上我要親自下廚。”
第九章:販奴隊伍
民以食為天,除非是不死生物,任何人都要吃東西的。尤其中國人,對“食”的重視程度是無人能及。孔夫子曰: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可見聖人也不能免俗。或許,這就是古今中外每個中國人都特有的共通點吧?曹子文雖然只是如來神掌傳人,還不是聖人,不過在對待食物的態度上,他倒是向來都很努力地向聖人境界接近的。可惜自從淪落到幽暗地域來以後,天天吃的都是地精提供的難吃無比的食物。假如只是食品材料差一點的話,倒還可以忍受,但更加糟糕的是地精們居然都幾乎完全沒有烹飪的觀念。無論什麼食物都是胡亂架個火堆弄熟了就張口猛啃,從來不講究味道。這就讓曹子文滿腔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既然忍無可忍,那麼就無須再忍。所以今天在獵到了整頭的地底巨蜥滿載而歸之後,曹子文決定親自下廚顯顯身手,慰勞慰勞自己舌頭。一頭巨型地底蜥蜴重三百公斤,去皮去骨兼放血後,還有一百多公斤肉。加上內臟下水,足夠全部落的地精開懷大吃兩三天了。而且,作為地精的偉大主神馬格魯比耶派來的使者,曹子文當然有權首先挑選自己最中意的食材開小灶。
曹子文老實不客氣,搶過伯虜特保養得精光閃閃的長劍當菜刀使。割下巨蜥裡脊上最嫩的部分,然後又把蜥蜴心臟和大腸洗刷乾淨,和裡脊一起切成薄片。閒來沒事砌成的石灶上,簡陋石鍋裡燒開了的新鮮蘑菇湯正從縷縷蒸汽間散發出誘人清香。曹子文深深吸了口香氣,半閉著眼睛微微搖搖頭,發出了嘆息般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來,滿臉都是興奮之色,快手快腳地把排好在伯虜特盾牌上(當碟子使)的肉片倒進鍋中,又就著石鍋敲開個從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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