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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影如穿花蝴蝶交錯飛舞。渾厚玄冰凍氣透顱直入,瞬間將牛頭人的腦漿盡數凍結成十幾團冰鉈。高舉的精金巨棒連砸下一次的機會都沒有,便已脫手落地。曹子文伸手接住其中兩根,點頭道:“好傢伙,正好有用。”轉身向摩登迦和伯虜特囑咐道:“我來開路,小心斷後。”話音甫落,又有十多名班瑞家兵從走廊彼端聞聲趕到。摩登迦一聲嬌叱,四臂舒展,各自提起一件武器上前迎戰。伯虜特頭面雖然受了點小傷,可是戰力無損。他胡亂在臉上抹了兩把,同樣撿起根精金巨棒,竟是當成了大刀揮舞。雖然並無刀刃銳利,卻呼呼風生,也別具威力。
曹子文哈哈大笑,自覺打從來到魔索布萊城以後,再沒有比這一刻更痛快的時光。他後背無憂,當下奮起神力,將精金巨棒當成戰錘使用。連聲霹靂大喝著猛向牆壁砸下。“喀嚓、轟隆”的聲響中,石壁毀破,眼前陡顯明亮,七色的妖火光芒星星點點灑上身軀。幽暗地域特有的暖風隨即倒灌而入。曹子文精神為之一振,甩手將精金巨棒擲下地面,探出半身去抬頭張望。
石筍內的小小騷動,顯然還動搖不了整個班瑞家。已經有幾支巡邏隊離開崗位,向石筍底層的大門快速趕赴而來。幾十名在洞穴天頂來回徘徊的蜥蜴騎兵,亦正帶著流動不息的彩光,沿著石筍峰頂的狹窄步道傾洩而下。但大多數計程車兵與巡邏隊伍依舊謹守崗位。甚至有幾名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已經發現了從憑空出現的破洞裡探身的曹子文。對準了他彎弓發箭。
咻咻風聲響起,曹子文側身閃過,回頭道:“換我來斷後,你們走。小心弓箭。”身形再動,闖入圍攻摩登迦和伯虜特的班瑞士兵群中,夾手奪過兩柄彎刀。
七旋斬:〖暴鯊噬〗!
一陣最為瘋狂兇戾的血雨腥風立時揪起。四面八方漫天刀影,如萬千群鯊洶湧撲噬而至,將十多名班瑞家兵盡數捲入。血鯊形相受刀氣牽引來回遊戈,所到之處便是人頭落地,絕無僥倖可言。片刻間走廊裡計程車兵全部屍橫就地,半個活口也沒留下。曹子文拋下武器,面對遍地屍骸黯然嘆了口氣,返身從被他自己砸開的破口爬出,緊隨摩登迦和伯虜特,攀上了石筍外側的螺旋形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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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筍一樓大廳內,藍色魔浮碟保護著班瑞主母,推開了末頂的沙土冉冉升起。緊接著,她的兒女們也紛紛站了起來。灰頭土臉變得乞丐般的班瑞主母怒不可遏,尖聲叫罵道:“該死的傢伙,竟敢,竟敢……”一口氣喘不上來,彎腰連聲大咳特咳。索安圖連忙上前討好地替她的母親拍背,暴躁而難以控制的佈雷登凱斯,則本能猛然跺腳張嘴想要叫喊,卻隨即被自己揚起的大塊灰塵嗆到了,顯得極其狼狽。
貢夫優雅地向他的主母一鞠躬,道:“請放心,主母。”他揮動魔杖釋放出一個飛行術,道:“我會立刻組織人手去追殺他們。耶魯·比爾德無法逃出班瑞庭院的。”
“趕快去!必須他們活著帶回我面前。”暴跳如雷的班瑞主母失態地罵道:“羅絲在上,我要把他們的皮逐寸逐寸地剝下來,然後再讓他們自己吞回去!”
“主母,您可千萬別忘記了神後的旨意。羅絲不准我們……”索安圖小心翼翼地提醒她的母親,卻反而被班瑞主母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住嘴!神後的旨意是什麼難道我不比妳清楚嗎?奧戈羅斯,還有丹卓,你們……”
班瑞主母訝異地停了口。因為她突然發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侍父和次子已經不在自己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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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曹子文帶領著摩登迦和伯虜特,正在班瑞城堡上空,同樣像蜘蛛網般四通八達的聯絡步道上奪路狂奔。在他們身後已經拋下了不下三十多具的屍體,但是這個數字對於班瑞家而言,還遠遠談不上是損失。倍數於此計程車兵們開始組織起來了。進攻不再顯得雜亂無章,而是呈大規模的包圍與分進合擊。班瑞士兵們依仗熟知地形的優勢銜尾窮追,站在曹子文無法攻擊得到的死角發射出暴風驟雨似的弩矢與弓箭。曹子文有如意金身護體自然不怕,可是摩登迦和伯虜特可沒辦法像他那樣刀槍不入。
為了躲避箭矢,曹子文不得已惟有帶著他們向高處跑去,向班瑞士兵們沒辦法群起圍攻的地方跑去。腳下道路越來越窄,越來越陡,身邊石壁漸顯粗糙原貌,雕刻的花紋圖案也不斷減少。能夠追得上來計程車兵數量果然大跌。可是與此同時,士兵們的素質卻呈反比地直線上升。或者那也是理所當然吧。在這個高度還能趕過來的多半是蜥蜴騎兵,而班瑞家最精銳的部隊,同樣也正是蜥蜴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