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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奔潮。
博大強勁的內氣帶動長劍神出鬼沒,招招制敵,陰毒老到,只攻不守。
並且沒有一絲魔氣,看不出有一絲暴戾乖張的劍式,鴻遠開闊,無邊無際,無窮無盡,似乎是破綻百出,但你又找不出任何破綻,每一招都是致命一擊。
突然,劍式一轉,柳天賜的長劍變得有跡可循,劍法木訥古拙,似在不經意地輕描淡寫,漫不經心的揮灑,可那劍氣陰毒刁鑽,詭秘神功。
柳天賜覺得自己體內一股陰險惡毒的邪氣,滲於凝重厚道、大開大合的“地罡劍”中,使木訥古拙的“地罡劍”變幻出無窮的機敏,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劍藏機騖,每一招都不徐不疾,恰到好處。
房裡勁風疾掃,如龍行天下。
劍氣帶著破帛之聲,柳天賜身姿颯爽在房間裡遊動,完全沉浸其中,如仙庭散步,隨興指點。
“地劍平川”、“地動山搖”、“佛心地劍”,“罡劍歸天”、“地罡正劍”、“劍地罡風”、“地罡劍海”。
“刷刷刷……”酣暢淋漓,長劍一收,柳天賜感到體內兩股真氣在慢慢地揉合,是那麼的暢意!
“好!好!好!”韓丐天在一邊半晌大叫出三個“好”字來。
上官紅的思緒隨著柳天賜的劍勢忽高忽低,忽抑忽昂,她完全融入到劍勢裡去了。
這感覺就像在“美姬谷”的“石像洞”中,讓上官紅好一陣眩目激動。
她覺得柳天賜每招每式與自己的劍法竟如此吻合,她情不自禁、滿心喜悅地喝起彩來。
柳天賜似乎意猶未盡,站在那裡回味無窮,身上的衣衫被真氣激盪,如玉樹臨風,意氣風發。
上官紅也跟著興奮得滿臉通紅,問道:
“天賜,你剛才使的可是龍尊劍法?”
柳天賜側目問道:
“姐姐,我這‘地罡七式’和‘天魔七式’可與以往有什麼不同?”
以往柳天賜曾將這套龍尊劍法,演了好幾遍給上官紅看,每次上官紅都驚叫不已,被那充滿霸氣的劍勢所折服,然後上官紅總要跟著演一套美姬劍法,柳天賜也連聲喝彩。
每次兩人都有同一種感覺,覺得“龍尊劍”浩瀚如大海,“美姬劍”涓涓如小溪,一個如高山流水,一個如露溼花心,一個排山倒海,一個潤物無聲。
似兩個心息相通的戀人在低吟淺唱。
同時兩人感覺到這劍氣中總有一絲不合諧的地方。
“龍尊劍”劍氣太傲大霸,而“美姬劍”又太冷豔,似乎心息相通,又似乎若即若離。
兩人曾想將這兩套劍法揉合在一起,但每次都因為這絲不和諧而失敗。
而這一次上官紅感到柳天賜的劍氣與自己所執行的真氣配合得絲絲入扣,如一脈天成,遙相呼應,再也找不到一絲的不和諧。
如魚得水,如鳳求凰,如龍戲鳳。
蜜裡調油,妙不可言。
上官紅心旌神搖,說道:
“的確不同,你這所演的‘龍尊劍法’古訥而不失流暢,毒狠之中不乏正氣,自然而使不像以往一樣,一招一式正邪分明,天賜,你是怎麼悟出來的?”
柳天賜道:“不是我悟出來的,是我師祖龍尊教會我的。”
上官紅驚道:“你師祖龍尊?”
柳天賜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翻動了“龍尊劍法”道:“這就是我師祖留下的。”
上官紅一翻開書的扉頁,扉頁上果然寫了幾行小字。
天下獨夫龍尊示有緣人:
世道本不存正邪,正邪全存於心,大正即邪,大善即惡,大道即魔,反之亦然,不可刻意而為之。
按時間算,已有七十八年了。
柳天賜和上官紅似懂非懂,想必這是龍尊經過閉關自悟得出的心念。
上官紅說道:“也就是說,這石房是龍尊閉關自悟的地方。”
柳天賜彷彿一下子心智成熟起來說道:
“我聽師父白佛說過,湖北的大洪山是炎黃誕生之地,師祖龍尊每隔一甲子年就要到‘斷魂崖’採集日月靈氣,每次都要閉關二十年,沒想到我們誤打誤闖竟到師祖閉關的山洞裡。”
韓丐天沒想到柳天賜竟是武林絕代奇人龍尊的徒孫,怪不得內功如此登峰造極,驚歎之餘在一旁插話道:“龍尊是我輩武林中人一朵綻放千年的奇卉,一生潛於武學,終究還是悟出正邪之道,武功蓋世,天下無敵手,才取名‘天下獨夫’,高山仰止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