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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四處找水的時候,那個丫鬟恰好從你身邊經過,還恰好端著兩壺茶。給夫人們送水,應該從前臺走才對,怎麼會經過後臺出口,你再仔細想想,她給你水後往哪兒走了?”芸仙皺眉道。
紅娉有些慌神了,連聲音都有些發抖:“好像,急匆匆地往回走了,我以為她是回去再取水了。”她回想當時情形,越發覺得那個丫鬟倒像是特意在等她一般。
景泓不停咳嗽,短短時間內,已經說不出話來,她氣得狠狠掐了紅娉幾下,正要繼續時,芸仙慌忙攔住她。在芸仙的示意下,景泓發現,四周好像有人發現這裡有些不對,正要過來詢問的樣子。芸仙做出平安無事的表情,對那位管事微微一笑,緊而又將兩人拉到僻靜處。下一個要上臺表演的人已經在不遠處整(www。87book。com)理形容,景泓急的團團轉。
前臺,一位藍衣小廝躬著身走到君家老夫人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旁邊的管事見到小廝的面容,驚訝地捂住嘴。老夫人低聲笑道:“你這皮頭,若是被人發現了,我看你怎麼收拾。”藍衣小廝抬頭無賴一笑:“孫兒這是綵衣娛親呢,有孫兒在祖母身邊伺候著,祖母不是更舒坦?”他齒若編貝,唇若塗朱,一雙笑眼倒是和芸仙有些相像。管事小心地往旁邊移了移,用身子將藍衣小廝遮擋了些。可君老夫人身邊的三夫人正好回頭,她睜大眼睛指著小廝,咬牙道:“你給我過來。”
小廝低頭躬身挪到三夫人身邊,三夫人伸出手指狠狠揪住他的耳朵,小廝疼的臉皺成一團,嘴中不住小聲討饒:“輕些輕些,我的親孃,耳朵都快被您扯掉了。”三夫人的動靜引起周圍夫人們的注意,小廝趕緊低頭垂肩,裝作恭順狀,三夫人趕忙對周邊夫人作態笑道:“一點小事,一點小事。”小廝做錯事挨罰的事情常有,但夫人親自出手揪耳朵的還真不多見,眾人只當君家與常人家不同,便轉身繼續欣賞節目。
後臺景泓癱軟在地,也顧不上月白色的華服,淚珠滴落、神情絕望。芸仙眼睛轉了轉,她拉過景泓、紅娉和紅錦,在她們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紅娉滿面驚喜,期待中帶有一絲害怕:“小姐,這樣可以嗎?”景泓只是遲疑了一番,然而時間不多,已經容不得多想,景泓咬咬牙,推著丫鬟趕緊照芸仙說的去做。
前臺三夫人側頭低聲問藍衣小廝:“你過來幹嘛,被人認出來,你的名聲毀了不算,還連累了你弟兄們。”
藍衣小廝涎著臉笑道:“我只是想來看看錶演,聽說今日下午,張家三姐妹的琵琶如珠玉滾盤,精彩至極,兒子心癢難耐,這才扒了小廝的衣服混進來,娘您別老跟我說話,會被人發現的。”
“你倒還有理了,結束再收拾你,仔細你的皮!”三夫人輕啐了一口,撂下狠話。藍衣小廝有老夫人撐腰,心裡踏實的狠,他只是隨著臺上古箏曲子,輕拍節奏,一邊聽一遍還輕聲評價:“只是熟練而已,娘,給一朵銀花頂天了。”
君三夫人白了他一眼,但最終還是照兒子的話給出了一朵銀花。老夫人見狀也照著給了評價,顯然對自家孫子,很是信任。
“下一個節目,張家景泓、芸仙小姐~~~~~~~~”司儀洪亮的聲音在舞臺後響起。
銀色的月光輕輕瀉下,整個大地都泛著白色,舞臺在彩色燈籠的映襯下,蒙上了一層朦朧。看了大半天的表演,眾人實則已十分疲憊,張家兩位姑娘款款上前,盈盈一禮。一位身著嫩黃、一位身著月白。引起眾人好奇之心的是,這兩位姑娘均帶著早晨的帽子,只是做了一些變化。薄紗被疊成荷葉褶皺,用針線縫成花邊,前面的長度留到鼻翼,露出櫻桃小嘴和精緻的下頷,薄紗越往後越長,行走之間,隨風而動,更添飄逸。
全場一片寂靜,因下午三位張家姑娘的演出,眾人心中還是有些期待的。可等待了許久,張家二位姑娘只是呆在原位,似是被場面嚇住了,不敢出聲。眾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突然坐在左側的黃衣姑娘揚起手來,玉指輕撥,悠遠深邃的琴音飄然而起。
蘭之猗猗,揚揚其香。
眾香拱之,幽幽其芳。
不採而佩,於蘭何傷?
以日以年,我行四方……
伴著琴音,白衣姑娘紅唇輕啟,空靈飄渺的歌聲如點點冰玉在淙淙流水中互相撞擊,純淨、通透。
歌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在場諸人彷彿喝下了一口清泉,倦意全消。琴聲、歌聲,在空中纏繞交融,久久不散。在場諸人不由閉上雙眼,細細聆聽。
“這是何等美妙的音律”藍衣小廝心中慘叫:“我以後要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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