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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淚不止。
“來人,把碧秀這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拖下去。”老夫人已是信了幾分,事出突然,庭玉和芸仙沒有串供的時間,既然他們能解釋得絲絲入扣,那就說明林君然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只是心中怒氣難平,老夫人將一腔怒火向碧秀身上洩去。
林君然眼看情況急轉直下,丈夫和女兒一迎一和,說辭天衣無縫,不禁目瞪口呆。老夫人一聲令下,林君然心知要遭,慌忙求情道:“老夫人,碧秀只是忠心護主,若不是她自作主張,我和兒子已經命喪黃泉,碧秀對我有救命之恩,求老夫人開恩。”
“娘,碧秀幾經試驗,終於從那堆藥草中找到了仍有生機的幾棵炎心草,她精心照料,培育了幾盆,請孃親看她忠心耿耿,對我張家有功的份上,從輕發落。”張庭玉以靈藥為資,大聲求老夫人開恩。他催著守在門外的小廝去怡然苑取草,在張庭玉的指點下,小廝從怡然苑的花壇深處尋得了幾盆被掩蓋得很好的炎心草幼苗。
幾盆炎心草幼苗,青翠欲滴,碧綠的葉片中間,有一條淡紅色的葉筋。瞧著生機盎然的藥草,老夫人的怒氣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這就是炎心草,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蘭草了。老爺曾在我面前嘆息道,靈藥難求,這種稀缺的靈草更是難得。沒想到我兒子有心,將這炎心草培育了出來。只是,功不抵過!”老夫人轉而看向林君然:“我不相信,有人會用九轉碧蓮子害你,你還沒有這個分量。”她又看向張三公子:“你若硬要將修改門房記錄的罪過攬在自己身上,我也沒有辦法駁你,但你既然擔了,老爺那裡,自然會有說法,你自領家法去。”
“芸仙”老夫人看向額頭沾有灰塵的芸仙,“我分明說過,你不得出神堂一步。前些日子,出於人倫之理,方讓你在怡然苑照顧母親,但這不意味著,你可以隨意出來走動。我不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你母親的狀況,鑑於你護母心切,情有可原,但下不為例。你就在神堂在多住半年吧。”
她深吸一口氣,嚴厲的目光掃過屋內眾人:“我今日不處罰林君然,是因為此事仍有疑點,我若倉促下了決定,難保不會中了別人的圈套。既然主持家務,我定要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誰也說不出個疑字來。來日方長,不管是誰動了手腳,記得把尾巴藏好,別讓我揪到!”在老夫人凌厲的視線下,賀詩雨將手藏在了衣袖中,她不想讓人發現,她正在微微發抖的手。
回到怡然苑中,林君然看著對面的夫君,不知該從何問起。碧秀到底是領了家法,躺在傭人房中動彈不得,林君然又不習慣讓其他人進入內室,便親自起身,默默為張庭玉擦洗塗藥。
“你瞞得我好苦。”張庭玉苦笑一聲,凝視林君然片刻之後,無奈認輸。他摟住了林君然的腰,將她帶入懷中,主動講起之前的驚險。
碧秀被攔在門外時,便覺心有不祥。她身在屋外,聽不真切裡面的說話,只見林君然跪在堂中,而且老夫人一副震怒的樣子,她想偷偷離開,找少爺報信,誰知剛剛移動腳步,徐管事便攔住她說:“老夫人有交代,從現在起,怡然苑所有人均不得走動,碧秀,你還是乖乖守在這兒吧。”
碧秀無計可施,趁人不注意,轉動手中的鐲子,給芸仙報了信。銀鐲子能夠表達的資訊有限,芸仙只知怡然苑有大事發生,可具體如何,卻不得而知。她破空來到母親的內室,從視窗往外看時,卻正好看到三夫人派人守住怡然苑,不允許任何人外出。芸仙心知不妙,找到如今改為照顧小公子的紅錦,探聽情況。快嘴紅錦小事迷糊,大事卻不含糊,她三兩句便將剛才的事情交代清楚。芸仙情急之下,也不管往日瞞住紅錦本為修真之人的原因,當著她的面便喚出靈芊,令其隱身去東苑探聽情況。靈芊只看了一會兒,便急忙回來報信,芸仙透過碧秀探知今日父親的行蹤,她直接破空來到父親書房,幸虧房中沒有外人,她便將母女隱藏了十年的秘密幾句話道清楚。張庭玉心思敏捷,張芸仙聰明過人,父女二人你一言,她一語,對好供詞後,便分頭行動。芸仙,自己先行前往東苑,拖住老夫人,等到父親的到來。路上又令沐雨去怡然苑催生出幾盆炎心草幼苗,供父親獻藥立功。父女倆同心謀劃,這才有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你我夫妻多年,你卻瞞了我這麼多事情,讓我好生失望。”張庭玉神色黯然。
“我生芸仙時,你在外地。我深陷內宅,連與你的信件都被人開啟過,滿腹的害怕、委屈都無處傾訴。等你回來時,我已經拼著一身修為幫芸仙煉了幻體。我知道你很愛我,可是我不知道,在對家族的忠心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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