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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臉色蒼白,彷彿有些枯萎的草木,蔫蔫的。“主人……”沐雨因當日未能堅持己見,心中懊悔不已,這幾日更是拼了命地催生靈藥,靈芊怎麼勸都不聽。芸仙一門心思都在修煉和照顧母親、弟弟上,沒有察覺到沐雨的異常,靈芊氣急之下,這才鬧出個哭諫的場面來。“我會好好照顧這些靈藥的。”沐雨的木氣的確已經到了乾枯的邊緣,想要戴罪立功,卻有心無力。
“沐雨,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當日是我和母親沒有采信你的判斷,歸根究底,是我們自己的錯,你不要過於自責了。”芸仙撫著額頭,看著不遠處那大片的炎心草田。為了種植靈草,沐雨不得不將邴蝶花、桃樹等起了出來,往日裡花團錦簇的草本仙境,如今絕大部分地方都改種炎心草了。
“我不能離開太久,沐雨,這些炎心草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它們,但不許再用木氣催生。”芸仙嚴肅地看著沐雨,沐雨在主人的壓力之下,點了點頭。靈芊坐在牡丹花瓣上,也用力地盯著沐雨,不用她出聲,沐雨也能猜得出她要講些什麼,不外乎“我會看著你”“你別想亂來”之類的恐嚇。
正當芸仙起身要離開的時候,玉璽映月的葉片纏繞在芸仙腿上,花瓣還纏著芸仙粘啊粘的,跟捨不得大人離開的小孩一樣。芸仙眉頭舒展開來,她拍了拍最大的那朵花,說道:“乖,我會經常過來的,小璽。”聽到主人的承諾,小璽這才鬆開葉片。
“沐雨!”靈芊坐在花苞裡,手肘撐在花瓣上問道:“小璽日後化形,會是男的還是女的?”
沐雨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木靈成形和本身的性別無關,好像化形的時候自然而然就那樣了。”
靈芊跳到另一朵盛開的花瓣裡,說道:“小璽,我想要一個姐妹,你可千萬要化成女子啊!”小璽現在沒有性別概念,只要有人陪它說話玩耍,它就高興地揮動葉片,全部點頭稱是。
怡然苑中,往日裡暖融融的內室,因林君然和弟弟不能受暖,撤去了所有的炭盆,冷得如廣寒宮一般。芸仙身為修真之人,雖不懼冷意,卻也要注意合群,不敢少穿。
這一日,君府派人送上拜帖,聲稱老夫人聽聞到林姨娘的遭遇,甚是痛心,派來一名家中老大夫,看看能否幫得上忙。林君然病情反覆無常,張家已是束手無策,聽天由命。雖然對君府多事有些心生不悅,卻也不好攔著,畢竟人家禮數上做得十足。
大夫來了之後,由張三公子親自領著,進入了怡然苑。雖說醫者父母心,本不應有何忌諱,可這位大夫到底是外客,碧秀服侍林君然換上常服後,方請大夫進入內室。這位大夫進入室內,頭一眼便見到了守在床榻旁的芸仙,他面上一驚,雖說掩飾的快,可還是被芸仙看了出來。
“見過林大夫。”芸仙見禮後,便退到一旁,方便大夫診脈。這位大夫手指修長,看似保養得極好。他閉眼聽脈,良久不動。
張三公子這些日子均守候在怡然苑內,雖說是下品靈骨,但到底是修真路上打過底子的人,雖說泡了數夜涼水,如今仍是精神抖擻,半絲倦容都沒有。眼見大夫沉默不語,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大夫收回手,又思慮了一番,拱手問道:“請問日常伺候的是哪一位,我還需問一些生活坐起方面的事情,這個,還請三公子避讓一下,以免有不便之處。”
張三公子心知大夫是要問一些切身的事情,如自己在場,多有不便,便退到室外等候。
張三公子出去後,這位大夫卻面向芸仙拱了拱手,“老夫是老太君身邊的丹醫”。事實上,大夫見到自己面色有異時,芸仙便已猜到,這位大夫可能是君家的老人,她也不敢託大,屈膝一福,“小女子張芸仙,見過林大夫。”
“如我沒有診錯,這位姨娘是中了寒性丹毒,可否告知,具體是服了何種丹藥。”林大夫顯是誤解了面前的母女,認為她們亂服丹藥,才導致這種後果,面色有些不愉。
“是九轉碧蓮子,被人下在蓮子羹中,雖說放在羹湯中稀釋了藥性,再加上我用大量炎心草緩和寒毒,可母親狀況依舊十分兇險。”芸仙咬了咬牙,捋起衣袖,將手臂給大夫看過:“我雖然將寒毒壓制在經脈中,可每日的子時均會感覺寒意難當。”
林大夫跟在君老太君身邊,見多了後院爭鬥,對眼前的情況也不覺詫異。“九轉碧蓮子,這就難辦了。”他又仔細思量了一番。“這樣吧,我回去以後稟告老太君,看能否煉些對症的丹藥送過來,這裡有一瓶三陽丹,你們且先服用。只是天材地寶,可與而不可求,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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