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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片空間裡,袁天溫將玄天傘收回體內,取出夜鏡,微微注入靈力之後,一道亮光射向遠處,目力所及的範圍之內,空曠無垠。袁天溫不死心地往四周望去,卻見到黑暗似乎在緩緩吞噬亮光,明明可以維持很久的夜鏡之光,不過數盞茶的功夫,便弱了許多。袁天溫心中一沉,他敏感地意識到,黑暗似乎有吞噬之能……
魔族外城,狐姬柔若無骨的身子在鋪著大紅綢子的床榻上輕輕扭動,媚眼如絲,引得她對面的魔族神魂顛倒……
富麗堂皇的魔族內府,肖長風半跪在魔族女子的身邊,輕吻她青蔥的指尖,魔族女子冷漠的眼神微微融化……
巨樹上,芸仙輕輕拉下雲璨的胳膊,跳到樹下,抬頭喊道,“璨兒,我們往東走吧”雲璨在翠綠枝葉的掩映下,如同精靈一般,分外靈動,他點了點頭,跳到了姐姐身邊,也不辨明方向,直接牽起姐姐的手,抬步往前走去,舉手投足間帶有濃濃地保護欲。方才抱住姐姐的時候,雲璨第一次發現,原來姐姐是如此地嬌小,只要雙臂一環,便能輕易地將她整個兒地擁在懷中。芸仙的悲傷,令雲璨心疼不已,他回憶著先前顧晉暉與袁天溫的樣子,想要代替他們保護姐姐。
芸仙意外地看著弟弟,感覺一夜之間,弟弟似乎又有了一些變化。她用力地拉住弟弟的手,微笑著指向另一個方向,“那邊才是東方”
雲璨垂下眼簾,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大步往前走去。芸仙跟在雲璨的身後,無聲地搖頭輕笑。
“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一定要振作”芸仙的眉眼間仍然籠罩著濃濃的悲傷,她小聲地自己鼓勁後,快步跟了上去。沐雨與靈芊坐在芸仙的左右肩頭,外放靈識,幫芸仙警戒。一高一矮,姐弟兩迎著朝陽,大踏步往前走去。
騰的府中,於澤虛弱地趴在床榻之上,臉色青白,眉頭緊蹙。夢魘之中,他站在家鄉小鎮旁,眼睜睜地看著父母、親族被殺,大聲呼喊求救,卻沒有一個人能聽見他的聲音……
“快醒醒”一陣粗魯的搖動,趕走了於澤的夢魘,他勉強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個背光的人影站在床榻前。
“人族,真是脆弱”騰不耐地退到桌邊,取過桌上的涼茶,潑在了於澤的臉上。在涼意地刺激下,於澤迅速醒了過來。他翻身坐起,緩步挪到騰的身邊。
“怎麼了,又有什麼新訊息嗎?”於澤小心地移動身軀,儘量不要扯到傷口。
“修洘,今天可是囂張極了”騰不滿地吊起眼角,俊逸的臉上平添了一絲陰狠,“你們人族的修仙者,被他解決了兩個,兩個女人逃跑了。”
“兩個女人?”於澤回憶了一下,拍手道,“是張恩人和她的弟弟脫身了能夠從你們魔族上古血脈繼承者的手中逃脫,這總該透過你的考驗了吧。”
“照洘的說法,這個女人有天賦神通,類似於神龍族的破空。”騰抬眼盯住於澤,想要從他的神色裡尋到端倪。
於澤緩緩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們還沒有熟悉到可以談論這個的程度。”
騰半靠在桌旁,無謂地說道:“若是她足夠聰明,往東邊走的話,我自然會出手幫她,若是她自己找死,往其他方向走,我可就不管了。”
“你……”於澤氣急抬頭。
“上古血脈各有領域,我若是隨便闖入人家的地盤,徒自招惹懷疑。若不是昨日過於靠近修洘的地盤,他今天怎麼會一大早就奔到我這兒來顯擺。”騰沒好氣地抱怨道,“再說了,那女人既然有破空之能,你就不要擔心了,論起逃命,她若稱第二,我幽州就沒人敢稱第一。”
說罷,騰自顧自地離開了於澤的房間。
於澤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拭去額頭的冷汗,背後猶自一陣陣地抽痛……
修洘的府邸內,宵將四幅畫像一字排開,“是這四個人吧”
“明知故問嗎?”修洘抬手間,空中悄無聲息地張開一個橢圓形的空洞,從側邊看去,如同懸停在半空中的黑幕一般,緩緩地往前飛去,所到之處,萬物無蹤,顧晉暉與袁天溫的畫像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一絲痕跡也未留下。
修洘的空洞停在雲璨的畫像前,泛起一陣漣漪,消失不見。他抬手指了指芸仙與雲璨,“只剩這兩個女人了,不過她們可不好逮,長相清麗的那個,擁有破空異能,論起逃命,她是天生的好手,接下來,咱們可有的辛苦了。”修洘彈了一個響指,以眼神示意半跪在他身側的亞魔取過雲璨的畫像,仔細端詳,“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怎麼會有他們的畫像。啊對了”修洘將畫像放到一邊,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