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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擔,“你顧伯母今日來過了,你投奔君家或者顧家,都可以。日後有什麼不方便的,跟你顧伯母說,她是個念舊情的,只要可以幫的,她都會幫。”
“娘,我知道了,您休息一下吧,別再說話了。”芸仙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勸說母親。林君然似乎真的累了,她放鬆身體,閉上了眼睛。“我要去找你爹,他趕來救我,我卻丟下他逃跑了,我要去給他道歉,我要去陪他。”林君然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微不可聞。
“娘,娘……”芸仙只敢小聲呼喚,不敢伸手檢視。景泓走了進來,探了探林君然鼻端,她用力地抱著芸仙,顫抖著說:“姨娘她走了,芸仙,我們都是無父無母的人了”
“啊~~~~~~~~~~~~~”芸仙突然尖叫起來,她用力地掙扎著,只知道心痛的快要爆炸了,她想要時間倒回!
景泓大哭著,緊緊抱住芸仙,似乎芸仙是她唯一的依靠。一直呆呆坐在床內的雲璨,也開始跟著哭起來。謝彤他們幾個,聞聲衝了進來,看到大聲哭泣的張家姐弟,心酸不已,卻沒有什麼能為她們做的,只能悄聲退出,任她們哭個痛快。
直到哭聲漸停時,君府別院的管事和君家姐弟才進來安慰。
“小姐,別哭了,你這樣,姨娘會不捨得離開的。她等你等得很辛苦,你就放手吧!”管事柔聲勸道。
芸仙聞言,顫抖著手,想要揭開母親的被子,檢視傷勢。那管事卻按住芸仙的手,輕聲道:“小姐,不要看!”
“我要看!”芸仙堅定地推開管事的手。掀開被子,謝彤幾個俱都驚呆了。林君然從地道逃走之後,接應之人都是君府安插在張家的釘子。在林君然被送到君府別院後,已經有人幫助治療過。林君然從胯骨往上,半個身子如枯枝一般失去血液,大夫剪開衣服之後,君家侍女再也無法幫她套上衣物,只能直接裹著被子。
芸仙一口氣提不上來,眼前漆黑,直直地向後倒去。雲璨抽噎著望著母親,將近兩歲的小孩,不會走路,也不會說話,只知道傷心哭泣,開心歡笑,一切全憑本能。他不曉得姐姐向後倒下意味著什麼,看到母親的被子被掀開,他習慣性地爬到林君然身邊,想要趴在母親懷裡,可是林君然半邊身子如枯枝一般,雲璨可能覺得咯得慌,好奇地摸著母親的身體。君謝彤再也無法壓抑,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君謝茹也側過身子,不忍再看。謝凌謝添兄弟為了避嫌,芸仙掀被之時,都側過身子,然而芸仙暈倒之時,正好倒在兩人之間,他們匆忙抱住芸仙,眼角餘光撇到林君然半邊枯乾的身子,震驚了。林君然就是以如此的身軀,抱著雲璨跑到地道外側,等到君家暗釘的接應,這是何等的毅力。
芸仙再度清醒之時,林君然已經入殮了,她覺得體內有異,便小心側過身體,將袖子捋了上來,果然,九轉碧蓮子的寒毒凝成的青痕,又往上竄了二公分。芸仙無奈嘆氣,也許等不到火蓮子,這寒毒就直接攻心了。
芸仙坐起身來,四處張望著:“姐姐,璨兒呢?”
“璨兒要留在姨娘身邊,誰都不給靠近,本想要強行抱走,結果臉都哭紫了。”景泓腫著眼睛回道,她帶著芸仙,往大廳走去。一路上,景泓說起那恐怖的那一夜。若非君家派來管事嬤嬤,教導她君家的人事,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逃生的,那位嬤嬤是君家三夫人的貼身心腹,身懷異術,是她最先發現了異常,也是她將景泓推入地道之後,留在房內,拖住來犯者。
棺木裡面,林君然的臉色和睡著一般。君府管事已經幫她穿好了衣服,雲璨趴在棺材裡面,小臉靠著母親的胸膛,睜著眼睛警惕地看著四周。
旁邊的侍女見到芸仙過來,尷尬說道:“小公子只要一醒,就爬到裡面,怎麼都不肯鬆手……”芸仙緩緩地搖了搖頭,靠著棺木跪下來:“璨兒,到姐姐這裡來。”
雲璨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母親,終於伸出小手。芸仙將雲璨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他的背。管事接到知會趕到這裡時,看到芸仙抱著雲璨,靠著棺木,坐在地上,不知想著什麼。
“小姐,這是君山最新送來的灕水丹,丹師說,這是他能做到的極致,很難再做變動了。一月一粒,一瓶三十六粒。。”管事從袖籠中取出二個玉瓶交給芸仙:“快到子時了,小姐還是帶著小公子,休息去吧。”
芸仙接過玉瓶,搖了搖頭:“我要陪著母親。”
看著芸仙堅定的小臉,管事嘆了口氣,也不多勸,讓旁邊的人好生照顧著,便輕步離開了。
芸仙看著手中的兩個玉瓶,靠在雲璨臉邊說:“一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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