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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受寵的姑娘嗎,再受寵也是姨娘生了,更何況她母親今年才被扣了月利,又生了個傻兒子,隨意應付一下也就是了。”吳管事不耐煩地回道。
“可是,既然老夫人允她過來進學,會不會又要翻身,怎麼說,她也得了花王冠,外面傳的神乎著呢。”低啞聲音的婆子猶豫道。
吳管事翻了一個白眼:“讓你做點兒事情,哪來那麼多話,得了花王冠又怎麼樣,下等坯子就是下等坯子,沒聽說她和景瑤小姐不對付嗎,你想當景瑤小姐眼睛裡的沙子嗎,全部給張芸仙安排最次一等的用品,免得人家以為我要巴結她,落得一身腥氣。”
“可是……”婆子口中囁嚅著。
“煩死了,我管著那麼多事情,每日忙的腳不沾地的,你就為了這麼點兒事情,把我拉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嘀嘀咕咕,你是誠心想累死我是不。”吳管事咂著嘴揪著婆子的肉,推搡著離開了假山。
隔了一些時間,芸仙方從假山後面轉出來,“張芸仙,你竟也會有這一日,算是沒白活了。”她自嘲一笑。捏緊拳頭,芸仙在通往學堂的小門前深呼吸,給自己打氣。
“芸仙姐姐,你擋住我了!”一個清脆的童聲從身側傳來,芸仙側頭望去,說話的是旁支的一位小妹妹,去年春天才進的族學,以前休息時很愛黏著自己。
“小蓮兒,許久不見,你又長高了。”芸仙側過身來。
芸蓮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去,側身行了一個禮:“姐姐們說了,讓我不要和你多說話,說你是正在接受懲戒的張家罪人。雖然芸仙姐姐以前對蓮兒多有照顧,但其他姐姐們交代說,蓮兒只能站在一邊。蓮兒思慮了一晚上,只能對不起芸仙姐姐了。”說罷,小姑娘便帶著貼身的丫鬟婆子自行離去了。
實際上,蓮兒本不需多言,直接離開便罷,只是出於對芸仙的喜愛,她才善意提醒,但是,也僅限於此。去年事情發生後,老夫人迅速封了下人的口,只說芸仙代母祈福,自願侍奉洪荒女神三年,以全孝心。今兒,無論是假山邊姑娘們的說法還是現在芸蓮的說辭明顯和老夫人的不一樣,倒像是去年的事情人人皆知了一般,芸仙心知,定是有人故意作梗,想要給自己難堪。
芸仙無奈地搖頭嘆氣,抬腳跨過高高的門檻。本來輕笑漫語不絕的學堂,在芸仙出現的一剎那,寂靜沉默了。原本與芸仙交好的,如今眼神閃爍,裝作要做其他的事情,原本關係疏遠的,更是目露敵意,毫不掩飾。只有張芸妃和圍繞在她身邊的幾個女子,依舊是那副清高自傲的模樣,既無敵意,也不親近。
霽青苑的吳管事已經等候在裡面了,她一副恭敬模樣,低聲對芸仙說道:“昨兒老夫人派人來交代,說芸仙小姐今日要**學,奴婢心中真正是替姑娘歡喜。只是,去年說您要離開三年,小的才做了主張,讓芸韻小姐往前挪一位,免得第一排空一個位置。如今事出突然,您看……?”
芸仙譏諷一笑,若不是方才在假山後聽到她的真心,還真當這位管事是個和氣人了。她也不說破,只是微微一禮,輕聲回道:“芸仙進學已經是麻煩吳管事了,那還能勞煩姐妹們跟著大動干戈,但憑吳管事安排就是。”
吳管事笑眯眯地福上一福:“到底是張家的姑娘,芸仙小姐就是體貼,如此說來,奴婢就逾越了,昨兒奴婢特意跟大夫人提了,從庫房裡面調了一套桌椅出來,雖說看著有些舊,但料子都是極好的,還請小姐屈就一些時日,日後有好的進來,奴婢立刻給您調換。要奴婢說,姑娘們這一年來已經習慣了現今的位置,臨時讓姑娘們調換,容易生是非,不若直接加在後面,雖說不能和同進度的姑娘們坐在一起,不過對姑娘學習倒是沒有大妨礙。”順著吳管事的手指,芸仙抬眼望去,原來靠近邊角的那一套桌椅就是自己的啊,難怪到現在都沒人坐,旁邊都是些六七歲的小姑娘,自己坐在那裡,還真是醒目。
今日的課程是刺繡,各家的貼身丫鬟們已經陸陸續續為各位小姐安置好了繡繃,將各色絲線順次擺放好。吳管事倒也仔細,曉得芸仙今日第一天上課,又沒有貼身丫鬟隨侍,已經著人提前安排好了,只是,她給芸仙準備的是普通人家的針線籃,與其他小姐們桌上的,可謂天壤之別。
張家特意聘請的蘭芝繡坊大師傅林師傅進門時,微微一愣。芸仙的事情,她影影綽綽地聽到了一些,不過身為外人,她也沒有置啄的餘地。林師傅面無表情地坐下,開始與小姐們講起今日要教的針法。
蘭芝繡坊是中州十分知名的繡坊,其繡品以色澤淡雅、精緻細密著稱,繡樓出品的雙面屏風曾被賣出天價。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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