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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出她，心裡竟有種無法控制的慌亂，幾乎是用吼的，“斯丹，過來幫忙！”

斯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那副驚慌的樣子。

兩人費力地把顧安寧從車裡救了出來，葉亦然動作輕柔地將顧安寧抱了起來，抱回自己的車裡，“去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斯丹就聯絡好了市醫院的院長，當他們到了醫院門口，院長已經在最短時間內調集了能立刻趕到這裡的所有頂級醫生，葉亦然親手將顧安寧放到擔架車上，隨著擔架車來到急救室門外。整個醫院氣氛格外緊張。

“院長，麻煩你了。”

“葉少客氣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在這裡等著。”

院長離開之後，葉亦然讓斯丹在急救室外守著，他到洗手間裡，清洗滿是鮮血的雙手。

鏡子裡，他的西裝外套已經被鮮血侵染，就連白襯衫上也染紅了好大一片，顧安寧蒼白的容顏在他的眼前不斷閃現。他心裡突然間慌得難受，那種慌亂，是他小時候被迫和母親，和寧寧分開的時候，所擁有的。

第2卷　寧寧怎樣？

回到急救室門外，葉亦然看到一個女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想必是出門太急，她身上甚至還穿著長袖長褲的睡衣，腳上穿著一雙拖鞋。

“安寧怎麼樣？她有沒有事？”女人急得眼淚直掉。

“傷得很重，在急救室搶救。你是夏雅？”

把顧安寧從車裡救出來的時候，她的耳朵上還帶著耳麥，和夏雅通著電話，所以葉亦然就順便通知了她顧安寧出車禍的事情。

夏雅只是點點頭，好朋友還在急救，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多說什麼，在走廊裡不安地走來走去，突然想起什麼，走到葉亦然面前，說道，“這位先生，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

葉亦然看了斯丹一眼，斯丹立刻將手機遞給夏雅。

“謝謝！”夏雅感激地點點頭，走到走廊的盡頭，撥通了顧家和秦寒的電話。

秦寒此刻正在馬路上亂轉，接到夏雅的電話，急躁的心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立刻僵住了。

“車……車禍……”

“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會原諒我？”耳邊響起她趴在雨裡，曾經說過的話。

心，沒來由地一顫。

他恨她，恨不得她死，可是當她真的出了事，他又動搖了。

死麼？不會的！

顧安寧，就算是死，我也要你和我一起下地獄！

午夜的馬路很空寂，秦寒一腳將油門踩到底，他那雙略帶腥紅的眼睛，深不見底。

夏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狼狽的秦寒，他只穿著一件襯衫，釦子胡亂地扣著，凌亂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