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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刺穿,將無助的女人用繩索勒死,將哭泣的小孩扔向天空——這一切,都不需要他們用雙手觸碰。卡爾託城的哭聲與叫喊聲,恰似死神正陶醉地吟誦著的它最愛的歌謠——它所愛的寧靜、死寂與絕望。
“時間之神啊,柏絲麗雅!”
祭司們大聲地叫喊著。奧茲莫克大教堂的侍衛們一個又一個倒下,他們握著劍,將自己的血獻祭給時間之神——他們不吝惜自己的血,只希望時間之神能夠救救他們所愛的家園,救救他們的親人——雖然,他們已經眼睜睜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已經先一步去冥河等待他們了。
他們都對自己這樣說,我們的分離只是幾分鐘的時間。
教堂的大門被踢開,手無寸鐵的牧師和修女們圍在時間之神的神像前面。但是,無論他們如何祈禱,或是如何謾罵眼前這些褻瀆神靈的敵人,都沒有辦法改變他們並不奢望改變的命運。時間之神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池子被自己的僕人染成血紅,看著他們的屍體被踐踏。
輝光歷505年,卡爾託城在北方謝爾茲的攻勢下淪陷,城中大半人喪生,好在駐守卡爾託城的本尼迪克特(Benedict)心裡清楚此城不保,已經組織了緊急撤離,半數的卡爾託平民已經踏上逃往尼塔拉的路途。但是,本尼迪克特本人也早已倒在守城的戰場上,屍體被火焰燒焦。他緊緊地握著自己的劍,臨死的時候,看到了一直護佑著他的戰爭之神。
時間之神的雕像被砸成一堆碎石,法師們清掃了整座城市。六位首席導師——也就是整支軍隊的領導者——決定將軍隊駐紮在這座破敗不堪的城市,並且請求白色卷軸中央議會允許,重建這座城市,並將它作為謝爾茲的前哨基地和黑魔法研究基地。這個申請很快被中央議會透過。
二十年過去了,法師們已經將卡爾託城完完全全當做自己的城市了。他們將這座索拉雅山峰西部峽谷地區的樞紐城市重建起來,並且不少法師居民也遷到這座城,享受這座城市的宜人的氣候。
雖然已經習慣了失去卡爾託的國境版圖,尼塔拉國王布拉德雷·克洛斯(Bradley。Clause)終於從東方的戰爭中解脫出來。他決定收復這座本來屬於尼塔拉和時間之神柏絲麗雅的城市,為二十年前的本尼迪克特將軍,還有那千萬無辜的子民報仇雪恨。
尼塔拉南部,一座被稱為萊爾山谷(Valley
Liar)的神秘谷地,如平常迎來了夜幕。黑色的天空將山谷變成一座恐怖的深淵。
一個男人立在深淵的山脊之中,望著被黑暗籠罩的山谷。他完全可以一腳他出去,然後墜落山谷,來試試這個從來沒有人試著進入的山谷究竟有多深。
“你可以跳下去。”旁邊的一個臉上塗著白色粉末,穿戴非常強奇怪的瘦子拍了拍他的腦袋,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聲音提醒他。
“我就是這麼想的。”那個白色頭髮的男人頭也沒回,輕輕地、帶著一絲無奈的口氣,說,“可惜我死不了。”
“哈哈哈……死不死不是問題,你多試幾次,指不準哪次就成功了。指不準,哪次你砸穿了宮殿的天花板,掉到緋紅女王的王座之上——掉到她懷裡?”
忽然,那個白髮男子猛然轉過身,還不及那小丑打扮的人反應,就將一把利刃刺入他的脖子。
“我提醒你,小丑哈迪(Hardy),我一般是用割斷玩笑著的喉嚨來感謝他提供的笑話。”他沒有就此罷手,拔出匕首,又一次刺進他的脖子,將他那白得發青的脖子刺出兩個大口子。
小丑哈迪表情扭曲地、絕望地發出微弱的、臨死的哀嚎。他用食指指著面前那個表情兇惡的男人,沒能說出話。
奇怪的是,那兩條巨大的口子沒有流出任何血液。
哈迪的面容忽然從臨死般的絕望一瞬間變成一張滑稽的笑臉。他伸手將匕首拔出來,退了兩步,嘻嘻地笑了兩聲。
“萊伊文(Reaven),對死人動刀子可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你知道尼塔拉人不這樣做的。”他一邊以充滿憤怒意味的語氣說著,一邊用手指挖著鼻孔。他脖子上的傷口不僅滴血未流,還自行開始癒合。
“我不是伊利斯特的後裔,”萊伊文收起匕首,轉過身去,望了望明亮的月亮,“我也不尊崇你們那套規矩。”
小丑哈迪摸了摸脖子,忽然把頭伸向前去,揚起眉頭,試探性地問:“萊伊文,兩個月沒事做,你是不是感到沒樂趣了?”
“死人不需要樂趣。”萊伊文頭也不回,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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