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的話語響起。徐昭佩轉過頭去,看見雙手南弦叉著腰的南弦。
徐昭佩往南弦的左邊看了看,瞟見慵懶地趴在南弦肩膀上迦蠻,和南弦勾肩搭背,迦蠻就是活脫脫的無賴相。
迦蠻看見徐昭佩還是猶豫不決,學著南弦的樣子叫徐昭佩,“徐妃娘娘,快進去吧!不然你家主上要是被裡面的妖精害死了,你好收屍啊,哈哈……”
果然,什麼話從迦蠻的口中說出都變了調,這句話一出,語驚四座。難怪別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迦蠻真是做黑道的料。說真的,徐昭佩不是很喜歡像迦蠻這樣的人,表面上看起來玩世不恭,內地裡卻笑裡藏刀,兇險得很呢!真是擔心影和迦蠻混在一起,會不會吃虧。
徐昭佩看不慣地反瞪了迦蠻一眼,徑自走了進去。
不進去就罷,一進去還真是驚豔。眼前的女子的美豔,讓她都有些自愧不如。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髮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就好像高貴的神祇。一雙眸子半垂著,看起來神秘,真是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剛進內屋的男子們,一個個怔住了。這是人嗎?竟然比影還要好看!
影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正在彈琵琶的女子,感到一陣眼熟,就連她身上的那種氣質都那麼像他。那雙半垂著的眸子,獨孤的氣質,無懈可擊的容顏,無不是他的感覺,就好像那個男子重現眼前一樣。
“二位公子,還有二位姑娘,不知尊姓大名,可否告訴奴家?”琵琶聲突然停止,那個叫姽嫿的女子停了下來,垂著眸子,輕聲問道。聲音極是好聽,或許“天籟”也不過如此,她是那麼地優雅得體。
影略感到一陣神傷,她不是他,更何況他是男子,而眼前的人卻是女子。
“小爺我迦蠻,無姓氏。”迦蠻爽快地答道。
影向迦蠻翻了個白眼,暗自罵了一句,“無賴……”
“喂!小爺我不記得得罪你了?怎麼動不動就說小爺是無賴?”迦蠻佯裝委屈地反駁道,本性難改,裝委屈時也那麼邪氣。
“孤……”南弦猶豫著說道,這個問題真是讓人傷腦筋,若說是瀟湘南弦,天下眾人皆知他是堂堂天子,一國之君,居然逛青樓,還不笑掉大牙?更何況他的皇位坐得並不是很穩,還有當年的太子殿下——瀟湘南異,人家可是前太子,又戰功赫赫,才華卓絕,這個皇位本來就是他的。
“他叫楚離,愛新覺羅楚離。”影接著南弦的話說到。
南弦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下子大變,左臉抽搐了起來,壓低自己的聲音,輕輕地在影的耳側說道,“好你個厲害的梵天影!你居然一句話就把孤變成了愛新覺羅氏,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影轉過頭,發覺自己的個子不夠高,便踮起腳尖,對著南弦的耳朵吹熱氣,壓低自己的聲音,輕輕說道:“呵呵……小皇帝,你也應該嚐嚐看做前朝餘孽的感覺了,不是嗎?整天高高在上的可不好……”
“你……”南陵面對影,哭笑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別像我,一出生就被叫做‘妖孽’。”影在南弦的耳畔輕輕地說道。
“妖孽”?!這是什麼概念?她是在告訴他,剛出生就被當成“妖孽”的苦楚嗎?是在傾訴她一出生就應為“妖孽”這個身份,而不可以入梵天家祖籍嗎?還是在告訴他,就因為短短的“妖孽”二字,讓她失去了為人的尊嚴和自由?可是看她做“妖孽”做得那麼不亦樂乎,還有什麼苦楚可言?
“梵天姑娘,請問您身邊的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姽嫿垂眸,淡淡說道。
影不禁暗歎:好強的聽力!居然連那麼輕的聲音都聽得到,她是不是人啊?!而且南弦叫她梵天影,姽嫿就能斷定影就是梵天影,聽力了不得啊!聽說瞎子的聽力超乎常人,原來是真的呀!
“妾身姓徐。”徐昭佩帶著一點警惕,但還是優雅地說道。
姽嫿站了起來,手優雅地一揮,“各位請坐吧!”
雕花几案上放著茶具,泡著上好的江蘇蘇州洞庭碧螺春。
各自就座後,影驚人地發現,雕花几案上的茶具一一擺放整齊,就好像就是為了他們的到來準備的。茶杯中的碧螺春茶條索纖細,捲曲成螺,滿披茸毛,色澤碧綠。沖泡後,味鮮生津,清香芬芳,湯綠水澈,葉底細勻嫩。茶葉依然徐徐下沉,展葉放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