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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大概不能體會及想象什麼是心靈契合吧!”
蘭反而以哀傷的口吻對D說,當然,這句話根本是答非所問。
“……如果自己的先生每天、每天都去醫院探望從前的老情人,會是怎樣的心情?而且還要以不變的姿態等待著。光是看著映在鏡中的自己,都覺得痛苦。更何況要面對……所有的人……貴族是在很可惡!如果哪傢伙沒有吸她的血,那麼……”
原本天真的臉蛋忽地血脈賁張,情緒顯得相當激動,D始終看著她的臉。
蘭突然以淚眼望著D。
潔白的手按住那黑色的肩膀。
實在難以想象天真爛漫的女孩,竟以如此悽愴的語氣說著:
“你,如果是狩獵者的話,就該想辦法幫助思薇!惟有擊斃貴族,才能拯救無辜的犧牲者!”
“你的意思是?”
D手握著韁繩問道。
這問題回答起來或許會很恐怖也說不定。
強風吹送著落葉與陽光的氣味,彼岸的群山遍紅葉,秋天安靜地加深了顏色。
蘭沒有回答他。
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從緊閉的眼瞼滑落,白色的臉頰上還遺留著痕跡。
按在D肩膀上的手,微微地顫抖著。
即使肩膀離開了,手還依然懸在半空。
D連聲招呼也沒有,不久只聽見逐漸遠去的馬蹄聲。
蘭並沒有回頭。
她在那裡站了好一會兒。
心裡想著——怎麼都沒人來呢?如果這時候有人能夠叫她一聲,似乎就能回覆原本的自己。
不同的聲音出現了。
“那個獵人在哪?”保安官問道。
“他——剛剛離開了。”
蘭很快地擦去淚水,轉身向後方說。
“我去確認一下!”
說著,保安官便向柵欄邊移動,跨上了馬。
“——那個人,怎麼了呢?”
蘭不經意地問起。
“沒什麼,我只是要送他離開村莊。接下來就由他決定。”
“不要緊吧?”
她覺得剛才好像也問過獵人同樣的一句話,保安官也忘了踢馬腹。
“你有沒有問他什麼?”
“什麼都沒有!”
蘭搖搖頭。出生以來,從未如此激烈地搖著頭。她的頭髮甩成弧線,淚珠隨著那弧線閃閃發亮地甩向兩旁。
“那個男的怎麼了?思薇怎麼了?保安官,你呢?我們究竟是怎麼了?”
“沒事的!”保安官斬釘截鐵地說。
以往,只要聽到他這句話,村民們即使在妖魔振翅的暗夜裡,也能酣然入睡。
曾經有四個聲名狼藉的逃犯來到村裡,人們都嚇得不敢吭聲,只有保安官大搖大擺地走到那些人的面前。
接著保安官有那個馬刺踢了一下馬腹,發出奔跑在地面上的馬蹄聲,再次留下蘭一個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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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到街上的路就只有那麼一天,所以只花了五分鐘就發現了D。從醫院出來才走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
保安官的胸口隱約感覺到不大對勁。
D停下腳步,方向朝著這邊。
馬突然停住,保安官一口氣拉近了距離。
原以為會挑起什麼事端似的,又馬上改變了想法。相信這名獵人也有他自己的出事原則吧!
踢散了小石子,保安官並肩走在獵人的身旁。
獵人的眼睛並沒有看著他,只是目光注視這邊。
“看來你好像不是在等我?”保安官問道。
“你是怎麼來的?”輪到D反問他。
“什麼?”
“五分鐘內——就能從醫院直接走到這兒?”
“是啊!”保安官一邊感到困惑,一邊回答。
獵人的模樣及周圍的景色,都沒有任何異常。連問話的聲音也很平常。
但是,他朝的方向不對。
“那麼,這裡就是正常於不正常的分界囉?”
“你所指為何?時什麼東西忘了拿嗎?”
最後的質問,時為了要打擊D的反抗之心所施加的壓制,但獵人似乎無動於衷。
“我是從醫院直接走到這裡的。”
如果是從街道的方向折返的話,那是當然的囉!下一瞬間,一個不該有的可能性閃過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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