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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怒吼,吼得小舌頭打抖的聲音都聽得見,震得我心驚膽戰,兩腿竟開始發抖。
雷子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雷子了。他兩眼赤紅,完完全全成了一頭野獸,一頭犀牛和獅子的混合體,強悍而攝人心魄。在怪叫和運動中,他的外表也急劇變化,肌肉大幅膨脹,體形明顯增大,我幾乎能聽到骨骼生長的咔嚓聲。
雷子在寬敞的庫房裡大鬧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漸漸平息下來。他找不到我們,便大喊:“孔方!三兒!你們人吶?”渾厚的聲音震得我頭暈目眩。
想到方才他展示出的野獸般的體魄,我們沒有人敢答應他,只是聚在戶外,看著庫房大門。這道鎖給了我們些許安全感。但這僅有的安全感被雷子的蠻力輕鬆粉碎。他稍一用力,就把兩道三米高的鐵皮大門推開,門栓扭曲斷裂,咣噹落地。
雷子踩著沉重的步伐從昏暗的庫房中走出來,人高馬大,肌肉虯結,獠牙突出,雙目赤紅,最最要命的是,他的面板變成了草綠色。他以後可怎麼見人吶!
不過雷子還沒有考慮到以後的事,他大搖大擺地走到我們面前,只說了一個字:“餓。”
當天夜裡,我們用大衣、圍巾、墨鏡和帽子把雷子裹得嚴嚴實實,然後下館子吃飯。我問道德去哪兒吃,道德哈哈笑道:“當然是吃自助餐啦!”
於是我把我的狐朋狗友們帶到了金錢豹,我所知道的最昂貴的自助餐館之一。
當天夜裡,金錢豹隆恆店的全體員工親眼目睹了一個穿著臃腫的墨鏡男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掃光了餐廳裡的所有食物,然後在幾個酒友的拉扯下十分不情願地離開了。
走在燈火輝煌的南京西路上,雷子打了個飽嗝,說:“海鮮根本吃不飽。”
道德笑嘻嘻地拍了拍著他的肩膀,問我們:“你們誰想下一個注射血清?”
十三和芳芳仰視雷子嘴唇間爆出的兩顆獠牙,然後低頭,不語。他們猶豫,我不猶豫,我舉手,還沒把“我想”說出口,就被道德重重擊了一肘。
他附耳道:“沒看到反應多強烈麼?指不定還有什麼副作用呢!看看再說。”
我不知該恨他,還是該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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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雷子打了一針獸人血清之後,遠達倉庫再無寧日。這廝因為長相變化過大,不敢回家見他的同居女友,於是在倉庫住了好幾天。這幾天裡,我既要照顧青青,又要看著這個獸人大兵,心力交瘁,未老先衰。
青青指責雷子偷吃冰箱裡的點心。雷子指責青青拿鐵錘打人。青青說“反正敲不死你”,雷子一怒之下,情緒失控,陷入狂暴狀態。一連串巨響之後,倉庫裡一片狼藉。我一個人唉聲嘆氣收拾屋子,雷子霸佔了我的沙發,睡得鼾聲如雷。青青端著熱茶送到我手邊,說:“孔哥,你辛苦了。喝口水吧。”那一瞬間,我感動得險些落下淚來。但青青隨後拉著我的手說:“他睡著了。我們玩一下下嘛!”我正義地抽回手,不再理她。
如此這般熬了一個星期,又到週一,又是公司例會的日子了。道德讓我陪他一起去參加會議。
路上,我一邊開車,一邊跟道德商量注射血清的事。我說:“我看雷子狀況挺好。不如挑個良辰吉日,大家同飲瓊漿玉液,把血清打了得了。”
道德撓著他的雞窩頭,拖著長音道:“哎呀——再緩緩吧。你瞧瞧雷大少,隔三差五就狂暴。就他一個還好,如果你們一個個都這樣,我們七分社只好關門打烊了。”
“所以那天你拉住我,沒讓我第一個上?”我看了看道德,他報以肯定的點頭。
“那我謝謝您的特別關照了。對了,老闆,您準備分給我哪支啊?”這些天來,我一直在仔細研究那本異鄉人教科書,對各種血清的藥效瞭然於胸。
道德認真地對我說:“血精靈,毫無疑問。”
我回想著書上對血精靈的描述:高於常人的魔法抗性,強大的魔法親和力,十分強悍的魔法操控者。我說:“為什麼要成為巫師的剋星?我倒想當個呼風喚雨的巫師。”成為巫師,施展各種魔法,酷斃了。
道德大搖其頭:“巫師的那些強力魔法很華麗是麼?可惜,它們都是用來破壞和殺戮的,如果你能夠阻止這一切發生,功德無量。”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書上都寫著的。回去好好學習學習吧!”
交談間,目的地卻到了。南昌路99號的金色門牌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道德推開門一躍而下:“走,開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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