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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十三全身乏力，病倒了。但很不幸的是，他依然被教官們倒提著拖進訓練場，被當做教學材料。原來，十三的夜精靈體質適合在陰暗潮溼的地方生活，但最近正值隆冬，天乾物燥，十三這時脫水症發作嫋。大家觸類旁通，紛紛研究自己的體質特點，結果發現，雷子跟十三的剛好相反，喜高溫乾燥，在潮溼的環境中容易得呼吸道疾病。這可能和獸人常年生活在戈壁灘上有關。芳芳則古怪一些，德萊尼體質的人適合居住在潔淨之地。任何不潔都會令他們不適。什麼是不潔呢？隨地吐痰？亂扔紙屑？臥槽！這還了得！這簡直是瀆神！德萊尼人的理想居住環境，要安靜無噪音，要清新無異味，要潔淨無雜物，要虔誠無俗念。

我插話：我們這個時空裡恐怕只有南極洲才適合德萊尼人居住。

十三：對，教官說了，南極洲有一個德萊尼專用的療養院。

我：……

生病的這幾天，十三過得著實辛苦。為了不錯過寶貴的培訓機會，他白天跟著教官哼哼哈嘿舞刀弄劍，晚上全身面板龜裂，趴在床上直哼哼。全身蛻皮的樣子很恐怖，他怕嚇到爸媽不敢回家，便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過夜。（當然，這時十三的說辭。他沒那麼有孝心。一定是對妖嬈的小魔女有所企圖，恩。）

之後呢，他病情始終沒有好轉，便趁白天芳芳和青青不在，溜到她們的臥室睡大床。而小魔女本來一直是被反鎖在那間臥室裡的。有十三看著，她便可以在大樓裡自由活動了。這可真是個好姑娘啊，居然肯幫十三洗腳……

前面的敘述還靠譜，後面的我越聽越覺得離譜，便把視線轉向窗外，開始想自己的心事——不知道蘭在幹什麼，她的白馬王子是誰呢？想來想去，既牛逼，又是教官，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似乎只有弗雷爾。

***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十三頗為惱怒地看著我。

“恩，在聽。”我風捲殘雲般地吞噬著便當盒裡的飯菜。芳芳、青青一臉鄙視地看著他，雷子和小魔女則捧著飯碗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是不是那邊吃不飽飯？”雷子的關心夠天真。

“恩，整天魚翅海參的，吃不慣。”我依然埋頭苦幹。

“給，這裡還有。”芳芳把一盒便當推到我面前。恩，還是芳芳善解人意。

青青也來關心：“哎，你在那邊有沒有遇到什麼美女啊？”

“呵呵，有啊。”我滿嘴噴飯地傻笑，腦海中浮現起蘭氣呼呼的臉以及陶醉在熱吻中的臉。女人真多變，真複雜。

“哦，幾個啊？”青青追問。

“兩個。”我不假思索。的確是兩個。但論美貌，月靈似乎更勝過蘭呢。只是她身上缺少點什麼，陽光？信心？總之這是個陰鬱的人，不討人喜歡。

“一男兩女怎麼玩啊？我見過的都是兩男一女，一前一後或者一上一下……”

“我吃完了。”我丟下殘羹，倉皇逃走。

***

我站在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沐浴著空調的暖風，看著窗外的城市夜景和徐徐飄落的雪花。

“下雪了。”芳芳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

“恩。下雪了。”我拉過椅子坐下，“坐吧。最近這幾天究竟怎麼回事？”

“十三說的基本是事實。我們參加了培訓，拿到了一些書面資料，收穫很大。只是這個魔族女孩，因為語言上的障礙，我們至今沒有弄清楚她的來歷。而且，我覺得王世貴把她交給我們似乎有種禍水東引的味道。”

“恩。那這個女孩有什麼可疑的舉動嗎？”

“目前還沒有。十三正盯著她。”

“呵呵，這個任務挺適合他的。不過沒必要讓人家大冬天光著腚到處跑吧？讓外人看見，不好。”我把“不好”的音拖得很長，顯示我的苦口婆心。

“呵呵，你挺傳統的啊！”

“……”

“好吧。看得出來，魔族生活的地方應該比較寒冷。我們這裡的溫度對她來說，或許高了一點。其實她本來是穿著比基尼的。不過，我們覺得對於未知的種族，還是讓她透明些比較安全，對麼？”

“呃，這個……”我衡量了一下局面，只有三個男性會在這個樓面裡出沒。雷子，他妻管嚴，十三，色情狂，他們都不會介意這裡出現一個裸女。前者很少來，後者求之不得。看來，只有我的反應最強烈啊！

“好吧。或許你們是對的。”我言不由衷，“讓十三盯緊點。”

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