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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好一會兒,這位北方軍團的統帥,緩緩地將那封密函捲了起來。
雖然其他人對於密函裡面的內容始終不得而知,不過從葛勒特將軍那顯得無比失落的神情之中,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些什麼。
同樣失落的神情出現在了克曼狄伯爵的臉上,他朝著四周張望了兩眼。
此刻那嚴嚴實實封閉著的書房,在他眼中已變成了關押死囚的牢籠。
突然間一股豪情從他的心底湧了出來,以往的記憶如同流水一般,在他的腦海之中滑過。
彷彿在片刻之間,他又回到了那奮勇廝殺的戰場,成片的魔族士兵就在他眼前整整齊齊地倒了下來。
彷彿能夠聞到滿鼻子的血腥味道,這令他渾身熱血沸騰。
突然間一切消失地無影無蹤,克曼狄伯爵又回到了他那狹小擁擠的書房,在他的四周坐滿了他所認識和熟悉的人。
他朝著身旁掃視了兩眼,從部下們的眼神之中,他看到了決然的神情。
克曼狄伯爵非常的清楚,自己的部下打算幹些什麼,這些人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奸夥伴。
他們早已經對這個不公正的世界,和他們所遭受的不公正的待遇感到不滿,此刻還能夠剋制住情感的,就只有他最親密和信任、同樣也最能夠信賴,並且擁有智慧的朋友。
克曼狄伯爵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自己弟弟特立威的身上。
他同樣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弟弟眼神之中的那絲衝動。
此刻,這位曾經的英雄腦子異常冷靜了下來,他非常清楚這樣的衝動有可能引來的後果。
那在教堂舉行的授勳典禮,至今就如同是眼前剛剛發生一樣,那閃電般的一擊,以及那一地的碎裂的劍刀,仍舊停留在眼前。
緩緩地轉過身去,這位曾經的兵團統帥從書架上,將那柄伴隨了他大半生的長劍,輕輕地摘了下來。
他如同一位鬥士一般,將長劍從劍鞘之中抽了出來。
“我至今還記得閣下在授勳典禮上,擊敗我的弟弟特立威的那一幕,特立威的劍術是我訓練出來的,他的失敗毫無疑義是對於我的諷刺。
“我一直在尋找一個機會,以便印證我在劍術方面的缺失,現在正好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我在此向閣下發起挑戰。”
克曼狄伯爵神情凝重地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一番託辭。
不過幾乎每一個人都認為,或許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毫無疑問,此刻的對決,可以看作是當初在大教堂之中的那場對決的延續。
同樣,也可以看作是克曼狄家族和塔特尼斯家族最後的清算,雖然幾乎所有人都已能猜到那必然的結局。
如果說,當初在場的這些人之中除了葛勒特將軍,沒有一個人認為年幼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有可能獲得勝利的話,那麼此刻在眾人眼裡必然的失敗者,已然變成了克曼狄伯爵。
“葛勒特將軍,一向以來承蒙您的關照,在這最後的時刻,我希望你能夠作為我的決鬥見證人。”
克曼狄伯爵緩緩說道。
系密特朝著四周看了一眼,他同樣不喜歡這項令人鬱悶的工作,此刻的結局顯然是他最能夠接受的。
所有在場的人對於他來說,都顯得那樣陌生,最熟悉的就只有葛勒特將軍。
“葛勒特將軍,同樣也請你擔當我的見證人。”系密特淡淡地說道:“哪一位能夠借給我一柄長劍?”
話音剛落,那位軍法司的軍官立刻摘下了自己的佩劍,那是一柄裝飾性顯然遠遠大於實用意義的武器。
系密特輕輕叩了叩那充滿彈性的劍身。
劍身顯得有些軟,而且重心的位置也不太合適,那優雅美觀的護手,或許作為藝術品確實價值非凡,不過那纖細的、鍍金的、編織成美妙圖案的金屬網格,顯然並不具有多少防護能力。
揮舞了兩下這柄漂亮而又優雅的藝術品,系密特試圖從中找到正確的感覺,他那力武士的本能,此刻已開始發揮作用。
所有人緊靠著兩旁的牆壁,將中間那有限的空間讓了出來。
兩位決鬥者此刻已退到了書房的兩個角落。
葛勒特將軍將一枚金幣橫擱在右手拇指上面,他不時地朝著兩位決鬥者張望著。
以往作為見證人的他,現在應該再一次詢問兩個人進行決鬥的原因和必要性,但是他非常清楚,此刻已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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