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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櫃裡擺有爸爸收藏的不少好酒,薛北北也不管什麼牌子,多少度數,伸手拿出一瓶,開啟,就著瓶子,一仰脖,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來。
那白酒滑過咽喉時火燒火燎的刺激,讓薛北北覺得痛快。
這時,家裡的固定電話響了,她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接起來,聽筒裡傳來了她渴盼已久的江肖城的聲音,但此時聽起來,卻那般可惡,像罵街的長舌婦獲勝後,那放肆的笑臉。
薛北北那被酒精刺激後的嗓子已經沙啞,她悲憤地哭道:“江肖城,你無恥——”說到這裡,卻再也說不下去,她聲音哽咽,壓抑不住地想要號陶大哭,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劇烈抖動著。
我不能讓他聽到我哭!我不會他哭!薛北北恨恨地想著,“啪”一聲掛上了電話。
電話又響起。
薛北北不接,電話就一遍遍地響著。
薛北北忽然想到,她和江肖城在一起後,他竟從不曾向自己求過愛!他們是從假扮男女朋友開始的,雙方誰都不曾說過何時結束那假扮的關係,又何時開始做真正的男女朋友。雖然他們已經做了事實上的男女朋友。
多麼荒唐!多麼可笑!薛北北一邊想一邊哭。
其實她瞞不了自己,她羨慕安薇,一直都是,她覺得最浪漫的事,就是江肖城當著所有同事的面拉著安薇的手說:“我愛上她了!”
這也是她所渴望的。但他從來就不曾對自己這樣!
她只是他的地下戀人,甚至連“戀人”這個字眼都不算,她只是他假扮的女朋友。
電話還在固執地響著,薛北北問自己:他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要安慰自己嗎?還是挑明兩人不再假扮男女朋友了,他要提出分手?
江肖城,我就不給你這樣的機會!
薛北北衝動地舉起電話機,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電話機頓時四分五裂,那討厭的鈴聲頓時安息。
下午下班後,當喬藍和薛於修走進家門時,兩人嚇壞了。客廳裡亂七八糟的全是碎片,而他們的心肝寶貝,一身酒氣,兩眼紅腫,滿臉淚痕,正斜靠在沙發上睡覺,夢裡,還在抽抽答答地哭著。
薛於修忙扔下檔案包,將薛北北抱起來,抱到她的床上。而這時喬藍也已經端來了熱水,一邊給薛北北擦著臉,一邊哭著自責,說自己不該留薛北北一個人在家。
薛於修黑著臉,牙關緊咬,他感覺自己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跟蹤情敵(3)
第二天,薛北北醒來,首先看到的是爸爸媽媽那兩雙佈滿血絲的眼,她一時沒弄明白髮生什麼事了,奇怪地問:“你們——”
“孩子,好受些了嗎?”薛於修關切地問道。
“你這個傻孩子,昨天竟然喝了那麼多酒,折騰了整整一夜。你等著,媽媽給你熱牛奶去。”說罷,喬藍起身去了廚房。
薛北北這才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她的淚又要湧出,但因為爸爸還站在面前,她強忍住不使淚水掉出來。
薛於修愈發心疼,眼圈有些紅,問:“告訴爸爸,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薛北北搖頭:“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只是無聊,所以喝多了。”
“那麼,江肖城是誰?”當薛於修從嘴裡說出“江肖城”這三個字的時候,薛北北感覺出了他語氣中那刻意壓抑著的發狠。
薛北北激靈一下,立馬否認:“他誰也不是!”
她知道,昨晚自己肯定在醉話裡提到了江肖城。
薛於修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孩子,不要怕,告訴爸爸,是不是所有這些事,都是因為那個江肖城。”
“爸,沒有江肖城。沒有這個人!是我喝醉後胡說的。”薛北北慌亂地掩飾著。
無論江肖城做了什麼,她都不願他受到什麼傷害。
“江肖城不就是你們那個新上任的編輯部主任嗎?”喬藍正好端著熱牛奶走了進來,“我想起了來,上次你說你最煩他,一定是他欺負你了!”
“混蛋!”薛於修兩眼噴火,“啪”一聲,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喬藍、薛北北孃兒倆嚇了一跳。
薛北北看著爸爸的眼睛,不寒而慄。
薛於修不再說話,威嚴地看著喬藍,道:“你在家照顧好孩子,我去上班了。”說罷,轉身向臥室外走去。
薛北北知道,爸爸不僅僅是去上班這麼簡單。忽然,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大聲叫道:“站住!”在家裡,薛北北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她從未這麼高聲衝爸爸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