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4/5 頁)
那時候的工作全是體力勞動,不是擔,就是抬。
擔和抬都不要緊,怕的就是沒得做,因為一天沒工做,你就得捱餓。
所以外婆還不是很老的時候背就駝了。
關於外婆的事,我也是長大之後零零星星從老媽或者是鄰居們的嘴裡瞭解到的。
一個女人,在災荒年代,是憑著怎樣的力量不僅讓自己生存下去,還拉扯大了三個孩子?
聽我舅舅說,那時候吃不飽,全身沒力氣。
他跟著外婆去撿炭的時候遇到一個水坑,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望著外婆可憐兮兮地說:“娘啊,我跨不過去。”
當時聽了我和表妹就直抹眼淚。
一直到現在,我舅舅年過半百了,晚上做夢說夢話都會叫:“娘啊,娘啊。”
有一次喝醉了酒,在門口叫門:“娘啊,開門。”
後來我舅媽酸溜溜地說:“最後還不是我給他開的門。”
外婆和舅舅、舅媽住在一起,前幾年老是犯病,自從滿了八十後就不太犯病了,越來越精神。
我經常跟外婆說:“外婆,你要雄起,你現在是吃飯拿錢,你現在就是跟別人鬥命長。”
外婆總是笑笑說:“差不多了,以前好多比我日子過得好的都不在了。”
外婆沒有文化,不會寫字,也不太會說話,見到林躍只會說:“好。”
老媽就跟外婆說:“娘,你說他長得好不好看嘛?”
外婆笑呵呵地說:“好看,好看。”
他媽不待見我啊(29)
他媽不待見我啊(29)
林躍就一直牽著我的手笑。
飯後就是中國最古老最傳統的娛樂:打麻將。
林躍不會我們的玩法,被我狠狠地鄙視了一頓後,只好乖乖地坐在我身邊,幫我數錢。
家庭戰爭爆發了,賭桌上從來無親情可講。
我打麻將手氣從來就沒好過,第一把就當了“三陪”。
(最後牌摸光了,沒有一個人和牌,就查牌,沒聽牌的賠有聽牌的。
可是他們三家都有聽牌,就我還是一把爛牌,賠三家的錢,統稱“三陪”)
我哀號:“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林躍在旁邊小聲地問:“你怎麼一個人連著開三家啊?”
我暴怒:“怎麼,沒錢給啊?”
輸了錢的人惹不得,這點都不懂。
林躍笑了笑,說:“再多我都給得起。”
妖孽,說話越來越好聽了。
外婆打牌很慢,她若是尾家,通常下面已經打出了三張牌了,她自己手上的牌還有沒有翻起來的。
舅媽會幫外婆盯著,免得她出錯,包三家。
這一把,外婆一拿起牌便喜上眉梢……
“咦,我這個……”
舅媽提醒她不要說漏嘴,然後給我使了一個眼光,偷偷在下面遞了一張牌給我。
我頓悟,趕緊換了一張牌過去。
林躍在一旁看著我們的動作,不明所以。
“咦,我還有一張九筒呢,我剛剛明明是四張的。”
外婆發現不見了一張九筒,開始發飆。
(起手四張一樣的稱做下暗雨,這個時候三家都得開錢)
“外婆,剛才……”
(今日更新完畢)
他媽不待見我啊(30)
他媽不待見我啊(30)
林躍這個反骨仔,想出賣我們。
我朝著他桌子下的腿狠狠一踢,他悶呼一聲,趕緊閉嘴。
“哪裡有嘛,我都看到只有三張,哪裡來的四張?”
舅媽在一旁力證只有三張,不可能有四張。
外婆有些懷疑,但又知道自己眼睛不好,看錯也是有可能的,唸叨了幾句,也不吭聲了。
我表妹在一旁笑得差點閉了氣。
見林躍看著樂,蟲下。米,電。孒,書。首,發,就換他上來打,我在一旁指點他。
林躍也不推讓,坐上去第一把就清一色自摸,丫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使喚著我:“收錢,收錢。”
表妹也把她老爸換了下去,原因是動作太慢。
外婆年紀大還情有可原,你一大男人,摸了一張牌,然後就雙手抱胸,冥思苦想幾分鐘。
再抽出兩隻手,把牌提過來又過去,折騰半天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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