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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願意用婚禮這種女孩子最看重的事情來為擒拿卓奉安做誘餌;而伊斯特迴歸瑪洛斯號之後,更有傳言說司徒文晉和安妮之前的高調戀情,原本就是兩人合夥演出的假象,為的便是對卓奉安的雷霆一擊。
儘管這樣的說法實在禁不起推敲,但面對安妮這樣一個如此年輕美麗的年輕女子,人們總不吝將最瑰麗的幻想,附加在她的身上。對於八卦人士的詢問,安妮也並不敢去否認和解釋——難道去和他們說,是自己的愚昧和嫉妒,差一點就葬送了整艘艦隊的前途,也差一點就毀掉了他們的心目中的女英雄伊斯特?
而安妮的曖昧不明,竟被當做了謙遜的美德。於是,她在艦上的人緣一下子好了不知多少倍,而在有些時候,在來自於外界與自身的雙重麻醉之下,她甚至也開始相信,過不了多久,她便能走出舊日的陰霾,重新做回那個純真、自信,而又聰慧的自己。
除了在伊斯特走進中控室的時候。
自從重回瑪洛斯號的伊斯特在飛行甲板上就宣佈了對司徒文晉的所有權之後,整個戰艦的八卦界宛如捲起了滔天大浪。在兩人住在醫療甲板的那三天,各方人士動用全部能量,將有關兩人的一切花邊新聞全都八得個徹徹底底。可出了醫療甲板之後,兩人卻瞬間迴歸無趣——兩人一口一個“司徒指揮官”、“伊斯特少校”,在公共場合裡客客氣氣地打官腔,甚至連站得近一些的時刻都極為罕見;而同兩人關係親近的謝元亨、孔真、寧馨等人,更是嘴巴嚴得撬不出一句話。於是,八卦大軍由期待轉為不滿,由不滿轉到無趣,而從顧長潯來到甲板的那一天起,他們終於徹底把一切長槍短炮的焦點,從司徒文晉同伊斯特身上徹底移開。
可這一切,在安妮眼中,卻全然不同。
她曾在醫療甲板的特護病房,看到伊斯特坐在司徒文晉的腿上,興味盎然地刮他頜邊的鬍子,司徒文晉則去玩笑著親吻她的手指;她曾在α0413太空站的甲板上,她看見伊斯特趁人不備,輕輕撓司徒文晉的手心,而司徒文晉則側過頭,用下巴去蹭他的鬢髮;她曾在瑪洛斯號的中控室裡,看見那兩人雖只是說著最簡單的話,他們卻用神態與目光,傳遞了太多太多隻屬於他兩人的親暱。
他們之間的默契,他們之間的眷戀,明明是那麼明顯得令人避無可避,以至於每次伊斯特走進中控室,安妮都感覺的整個屋子的空氣都被抽空了一般,可偏偏旁的人,卻似乎對此全無所覺。
而今天,在整個中控室裡瀰漫著香檳味道的時候,司徒文晉甚至在人群中忘情地抓住伊斯特的手腕。於是安妮終於抑制不住地轉身跑出中控室,躲在衛生間的小隔間裡大聲喘著氣,試圖抽離那一瞬間突如其來的窒息。可即便遠遠離開了中控室的喧囂,安妮腦中,卻仍揮之不去,在適才那一刻,被唬一跳的伊斯特睜大眼睛去瞪司徒文晉時候那蠻橫樣子,還有司徒文晉低聲說話時候,那微微蹙眉抿嘴的複雜神情。
他們的世界越是鮮活,卻顯得自己的世界越發蒼白。
於是,年輕的女孩狼狽地坐在馬桶蓋上,雙膝蜷在胸前,將自己纏成了一個灰色的繭。
而就在此時,她卻聽得衛生間的門吱地一聲開啟,接著她聽到一個輕盈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從小隔間下沿的空隙,她看到一雙沾著些許泥汙的五號軍靴,在衛生間盥洗池的鏡前站定。接著,她便聽到一個尾音略帶沙啞的柔軟聲線,在哼唱一首模糊曖昧的法文歌。在若有若無的歌聲中,她聽到水龍頭開了又關,然後有輕微的金屬聲音的響動,似乎是一個隨身化妝盒或是唇膏盒被旋開的聲音。
這聲線,安妮覺得極為熟悉,於是她在心裡一邊默數自己熟識的法裔女軍官,一邊搖頭羨慕她仍擁有一邊哼情歌一邊梳妝打扮的浪漫心境。可就在此時,那女軍官的歌聲一轉,卻變成了一首古老的英倫民謠。於是安妮臉色霎時煞白,為的是那首曲子,也為的是那個唱歌的人。
洗漱池邊的那人是伊斯特,而她所哼唱的,則是那首古曲《羅蒙湖畔》。
可不待安妮恍過神來,卻聽得衛生間的門又是一響。走進來的人腳步鏗鏘,卻是個男子。從隔間的縫隙,她看到一雙擦得鋥亮的烏黑軍靴,號碼卻是她熟悉的十一號半。
果然,她聽得那個倫敦口音的女聲語帶驚訝,
“……阿晉,你可知這是女衛生間……喂喂餵你手放哪裡!”
“梅,別鬧,聽話。”司徒文晉語聲暗啞。
“……你你你別鬧才是!我之前看到這裡好像有人在!”
“有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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