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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製的裙子果然不負眾望;
對此,司徒文晉表示,他從顧長潯那裡借來的領結有點兒緊,上面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極品味兒;
對此,司徒家的老夫人,司徒文晉的母親葉蓮娜·彼什金娜發來賀電,囑咐這兩個年輕的敗家子要趁熱打鐵,用魅力征服新舊權貴,以便重新開拓司徒家那因為司徒文晉大發善心而縮水了幾十倍的資本與市場,以供兩人回紐約之後的揮霍之需。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畢竟在走進宴會大廳時,不知道自己已成了新聞頭條的兩人,想的只是應酬的頭疼與麻煩。
於是,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下,兩人一邊吃吃喝喝,一邊對著舞池裡翩翩起舞的新貴族那拙劣舞姿而嘻嘻哈哈地指指點點。面對四處邀舞的太太小姐們,司徒文晉總是指指自己綁著夾板的手臂;而伊斯特倒是四肢健全,但她身邊這個撲克臉的高大護花使者,加上她佩戴的那三排比大部分男軍官都彪悍的軍功綬帶,更令男人根本就沒膽子走上前來。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
在宴會將近半程之時,一位身著棕綠色——在司徒文晉看來就是屎綠色——樸素軍禮服的高階軍官,翩翩行到伊斯特面前。來人身材勻稱挺拔——但身高六尺二寸的司徒文晉卻認為他是十足的五短身材;來人一頭金髮陽光般耀眼,眸色如湖水般湛藍——但在黑髮黑眼的司徒文晉看來卻醜陋有如白化病患者;來人額頭飽滿、鼻樑挺拔——但在與情敵打架中從未失過手的司徒文晉看來,他分明是個歪鼻子——
來人正是都柏林號指揮官,漂亮男人威廉·羅斯托。
羅斯托向司徒文晉毫無表情的撲克臉點頭致意,接著向伊斯特微笑,
“梅弗兒,肯不肯賞臉跳支舞?下一首是米哈伊爾·格林卡的《幻想圓舞曲》。”
伊斯特側頭瞅了司徒文晉一眼。
司徒文晉伸手接過伊斯特的手包,笑得不動聲色,
“我永遠都尊重別人幻想的權利。”
可同羅斯托相攜走向舞池之時,伊斯特卻分明聽到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在無聲地咆哮,
“他有幻想的權利,就有納稅的義務!——他向本少交過稅了麼!混蛋!”
彷彿是要為羅斯托合理避稅,樂隊奏起的下一支曲子雖說是圓舞曲,卻不是什麼格林卡的《幻想圓舞曲》,卻是柴可夫斯基的《憂鬱圓舞曲》。
循著樂聲,羅斯托帶著伊斯特輕輕轉個圈子,於是兩個人都看到了司徒文晉那掩不住的得意笑容。
低頭看著伊斯特的輕盈步伐和揚在唇角的弧線,羅斯托也微笑,
“梅弗兒,看來你過得不錯。”
“你看起來也很好,威廉。”除了眼角有點細微的皺紋,四十一歲的羅斯托同十年前幾乎一模一樣。
可羅斯托的目光中卻閃過點感慨,
“你以前都叫我比爾。”
伊斯特聞之一愣。——兩人既已不是親密關係,再以暱稱相稱,豈不又尷尬又失禮。分手之後改回稱呼,當然再自然不過——可是,可是她對司徒文晉呢?她與他分手十二年,她又何時將言語間的親暱收斂過半分?
顯然,羅斯托也已意識到了這點。
望著目光遊離的伊斯特,羅斯托幾不可聞地嘆口氣,
“你如此一心一意對他,不過是因為你先遇到的是他而已。”在羅斯托看來,伊斯特從小沒有父母家庭之愛,於是,面對第一個肯真心相待的人,她便願傾盡自己的一切去愛。
回想起十七歲之前那個狹隘陰鷙、自私又自卑的醜陋少女,伊斯特卻輕輕搖頭,
“可遇到他之前的我,你根本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伊斯特神色平靜,語聲和緩,可她少年成長路上的多少艱辛,卻都深深蘊含在這一字一句之間。
羅斯托深深望向她那雙清冽的煙水晶色眼睛。如同之前的無數次一樣,想要告訴她,他明明比司徒文晉早十七年就遇上她,在見到她第一眼就發誓要用一生來守護她,可那時的他卻太弱小,太弱小。如果那時的他再強大一點,再堅持一點,那麼她便絕不會受那麼多那麼多的苦,而兩人的命運,也將永遠改變。
但事已至此,又何必自尋煩惱。
因為,當再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把她的全部生命與靈魂,毫無保留地給了另一個男人。
“梅弗兒,若是他辜負你,就回來我這裡。”一曲終了,羅斯托語聲澀然。
伊斯特卻搖頭,
“威廉,可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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