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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隨即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笑了開來。他的笑容像個孩子,可他的手掌卻溫暖堅定。
前菜、主菜、例湯、甜品,洛曼諾做的這頓大餐,兩人足足吃了三個小時。吃完了飯,兩人又一起收拾碗筷,將桌椅迴歸原位,畢竟老洛曼諾的炒肝店,明早還要開張。
來到後堂,同窩在沙發上邊嗑瓜子邊看肥皂劇的老洛曼諾告過別,洛曼諾繼續發揚紳士風度,將伊斯特送回了十九層甲板。
掏出鑰匙開了門,伊斯特回身便要同洛曼諾道晚安,可乍一回頭,只覺眼前一花,腰間一緊,下一秒,已被洛曼諾大力帶進了屋。接著只聽喀的一聲,他竟伸手反鎖上了房門。
黑暗中,伊斯特伸手抵住洛曼諾的胸膛,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要幹什麼?”
只聽洛曼諾輕笑起來,“和你春風一度。”
伊斯特只覺洛曼諾眼中綠光一閃,接著面頰就被牢牢捧住,然後有溫暖溼潤的嘴唇,深深吻了下來。
伊斯特一生中,有兩次相信這世上有處男這種神奇生物存在。十七歲的時候,還能歸因於她尚清純,三十四歲的時候,卻只能怪她太單蠢。
作者有話要說:我小林子又回來了!
趕快把阿青寫給女主的詩附上,好感動的:
甲衣漫掩舊芳年,夜夜曾聽彈雨眠。
嶺海投荒無足淚,蘭臺汗簡有餘編。
當時雙轡臨長陌,此日孤心起暮煙。
鏡裡梅妝施已就,還驅鐵翼貫青天。
女主也是人,也要聲色犬馬一下嘛,阿青乃就原諒她吧原諒她吧,淚。
☆、試探
12月25日。
十九層甲板,飛行員住宿區。
08:45。
合眾國海軍等級森嚴;因此在聖誕日清晨;伊斯特少校可以窩在床上,一邊醒酒;一邊享受假期;而洛曼諾少尉卻只得一大早就不情不願地從溫柔鄉里爬出來,準備到中控室去值早班。
可洛曼諾的心情卻很不錯。或者說;這些天他都暈乎乎輕飄飄,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而昨晚的平安夜趴踢,更是讓他彷彿行走在雲端——他知道伊斯特有太多的顧慮和牽絆,因此他對她從不奢求;她即便只肯和他搞搞地下情,他就已無比滿足了,可不想昨日的趴踢上,伊斯特大大方方挽上他的手臂,隨隨便便就向整個戰艦宣告了兩個驚天八卦:一是她已正式辭去了西點軍校教職,二是七層甲板的花魁、通訊官阿萊索?洛曼諾少尉已經名花有主了。
伊斯特穿著白睡裙半倚在床上,一邊拆洛曼諾剛剛送給她的聖誕禮物,一邊好笑地看他滿手髮膠,對著鏡子死命地捯飭他那頭燦爛到刺眼、卻也凌亂到扎眼的金髮。
在洛曼諾期待的目光中,伊斯特拆開那方方扁扁的盒子,見裡面躺著一件精緻漂亮的藕色吊帶真絲睡裙。她笑著將睡裙拿起來,放在身前比了比。
洛曼諾的目光由期待轉成迷戀。
伊斯特眨眨眼睛。
自離開司徒文晉之後,儘管她變得謹小慎微、消極迴避,但每次打定主意開始一段新感情,她都願意全心去經營。而她所遇到的,不論是羅斯托還是洛曼諾,也都是哪一方面都無可挑剔的完美情人。相比起來,司徒文晉相貌算不上多英俊,性格算不上多體貼,就連在床上,他也既不算溫柔,又沒有什麼技術可言。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總能感受到他壓抑在心底的某種極強烈的情感,一種即便和她做著天底下最親密的事情時,也仍然難以表達的情感。那種感覺讓她疼痛,讓她無措,讓她有想要流淚的衝動。
自離開他之後,她便再也沒有過那樣的感覺。也許是回憶總被過分美化,也許不過是她現在年齡大了,對一切情感都不再有年輕時候那麼敏銳。
“大概真是老了。”伊斯特喃喃低嘆出聲。
洛曼諾卻以為她覺得裙子的式樣太新潮,忙湊過來說服,
“梅弗兒,你可一點都不老。”他攬過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吹,語氣中大有深意。
伊斯特伸手就在這登徒子的臉頰上扇了一巴掌,怕打重了,又湊過去親了親,
“那我今晚穿給你看。”
洛曼諾的腦中頓時如被塞滿了棉花糖,只剩下一片甜蜜蜜軟綿綿。他伸出手腕,任由伊斯特替他扣上她剛送給他的袖釦,之後飄飄然地就要轉身出門。
伊斯特也縮回被子,準備睡個回籠覺。
卻聽得一級空襲警報被拉響,整個戰艦在震耳欲聾的警笛聲中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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