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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伊斯特以手撫額,“你們又要做什麼怪?”
“報告教官,雖然這一關的確是大手筆,但這也太假了吧,”一個金髮小美人指指尚在冒煙的鋸鯊殘骸,又指指伊斯特,
“您那個S形降落我就不做評價了,但是從這玩意兒裡爬出來還毫髮無損,這哪裡是軍事片,明明是迪士尼才有的橋段嘛。”
在一片贊同聲中,另一個一臉雀斑的棕發少年接著奮勇發言,
“和前男友別後重逢這一段太長太娘了,又沒什麼火爆的噱頭看點,把好好的一部好萊塢熱血大片生生拖成了北歐文藝悶片。”
男兔寶寶們紛紛點頭附議,幾個女兔寶寶卻保留意見,“可是男主角很man很有看頭呀,我倒不介意多給他點特寫鏡頭。”
“啊哈,原來你們女生定義的man就是這種型別的娘娘腔。”
“難道不比你們強嗎?你們這些眼高於頂的男生,都應該先去撒泡尿自己照照再來發表意見。”
“你們這些成日裡喊打喊殺的男人婆還有臉說我們?”
“……”
“……”
娘娘腔司徒文晉和三流特技演員伊斯特面面相覷。
司徒文晉看看吵得不亦樂乎的軍校生,又看看一張臭臉的伊斯特,扯扯她的袖子,一臉不可置信,“你……跟他們說這一切全都不過是杏壇號的畢業實戰演習?”
伊斯特白了他一眼,意為“你當我是二百五麼?”,隨即清了清嗓子,向鬧哄哄的兔寶寶們吼道,
“我跟你們說了四個月了,這不是一場演……”
兔寶寶們笑眯眯地整齊介面道,“‘這不是一場演習,而是一場他媽的戰爭’,長官,這句臺詞您說了太多遍了,已經沒有信譽了。”
伊斯特向司徒文晉轉轉眼睛,雙手一攤。
身後卻傳來一個蒼勁威嚴的男聲,
“若是這句臺詞由我司徒永茂來說呢?”
伊斯特瞬間收拾起一身的憊懶,轉身,立正,敬禮,
“司徒中將,西點軍校梅弗兒?伊斯特少校向您報告。”
司徒永茂見她雖是一身機油汙水的狼狽,卻仍然目光炯炯,軍姿端嚴,向她點了點頭,親切微笑,
“稍息。你一路辛苦了,不如讓文晉陪你下去休整一下,這群兔崽子讓我替你收拾。”
伊斯特低頭看看自己還在滴答油泥的飛行服,頗不好意思地向司徒永茂抿嘴一笑,在兔寶寶哀哀輓留的目光中,向司徒永茂敬禮告退。
司徒永茂上前幾步,開始向軍校畢業生們訓話。
兩人轉過飛行甲板,伊斯特方舒了一口氣,“呼,讓你老爹的中將臂徽晃瞎這群白痴的狗眼吧。謝天謝地,這次他們總該是相信這不是演戲了。”
司徒文晉卻嘆口氣,“也許他們不是不信,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伊斯特抬頭同司徒文晉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話。上一次相聚還是在暮春的中央公園野餐燒烤,幾個月後再見面,卻已是天地傾覆,國破家亡。
兩人默默上了電梯。
“……你想先去哪裡?先吃飯還是先沖澡?”
“我……得先去一趟醫務室。……哎哎別慌別慌,我好得很,一沒骨折二沒腦震盪,還是老毛病,得去打一針封閉。”
“還是左膝半月板?”
“唔。”
十七層甲板,醫務中心。
儘管伊斯特說得輕巧,看到她挽起褲管,露出的略帶紅腫的左膝,醫務官羅斯維爾卻一臉嚴峻。不顧伊斯特的抗議,羅斯維爾堅持為她做了X光片和核磁共振。
趁著羅斯維爾去取相的當口,司徒文晉和伊斯特坐在急診室的病床上聊起天來。
司徒文晉望著伊斯特紅腫的膝蓋,和雪白小腿上熟悉的幾道舊傷,
“這都是你駕駛風格太激進搞出來的傷,說了你那麼多年卻全不肯改。”
伊斯特卻渾不在意,“開殲擊機的誰沒有膝傷?”
“我就沒有。”司徒文晉指指自己的鼻子。
“那是你生具異稟。”
“我生具異稟?”司徒文晉一臉嘲諷,
“那誰是女巫伊斯特?魔術師伊斯特?鬼才飛行員伊斯特?你只是一坐進駕駛艙,就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身體,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伊斯特聳聳肩,這個問題兩人已經爭執了十幾年,她不想對此糾纏。
司徒文晉起身去找羅斯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