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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讓伊斯特笑容盛放,
“阿真。”
而隨著孔真照片逐漸模糊淡出,影像集中的最後一張照片,在伊斯特眼前逐漸清晰起來。
照片裡的黑髮年輕男人五官深刻,窄臉清癯,嘴唇微抿,臉頰下頜帶點泛青的鬍渣。他的目光向著鏡頭直視,墨色眼眸之中的神色,專注而又溫和。
伊斯特的目光溫柔如水,在他臉上纏繞著久久不肯離去,
“他可真俊。——他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隰蘭
2月7日。
20:30。隰蘭礦區。
隰蘭礦區位於天狼星系和銀河系控制範圍的交界處,是一處富含珍貴稀有金屬的隕星帶。在天狼星系通用語中;隰蘭礦區被稱為“塞克洛維莎”;意為“珍寶之地”。
近百年前,太陽系和天狼星系曾為隰蘭礦區的歸屬權爭吵不休;雙方甚至為此鬧到了銀河系仲裁法庭。為了得到礦區的絕對控制權;兩個星系不惜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向法庭提供了卷帙浩繁的歷史資料;以證明隰蘭礦區,或者說塞克洛維莎礦區,自古以來就是己方領土。
面對兩個勢均力敵的強大星系,仲裁法庭的決議自然是和稀泥的“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其結果,則是兩個星系你爭我搶的瘋狂採掘。不過十數年功夫,隰蘭礦區就被採掘殆盡,剩下的只有大小几百顆隕星空殼,以及被棄之不顧的採掘基建裝置,毫無生息地漂浮在星海宇宙之中。
曾經的寸土必爭之地,在今天卻早成了兩個星系都根本不屑顧及的荒涼一隅。
然而在最近半個月來,這片廢棄之地,卻得到了兩艘頂級星際戰艦的蒞臨光顧。
半個月前,是天狼星系α級戰艦摩爾曼斯克號,而今天,則是來自銀河系的海軍旗艦瑪洛斯號。
戰艦隱藏於礦區遠端一顆礦星空殼的背後,已經有數個小時了。戰艦功耗降到最低,而艦身防禦罩的級數,卻已開到最大。一艘小型偵察機,在幾艘殲擊機的護航下,穿越礦區的數百顆隕星,前往礦區另一端,對停泊在一座廢棄碼頭的報廢戰艦北光丸號進行偵查。
瑪洛斯號,中央控制室。
自從司徒文晉從卓奉安口中套出北光丸號航行目的地的座標系後,瑪洛斯號花了兩天時間,小心翼翼地進行了數次散點式空間跳躍,在確定這不是一個埋伏圈套之後,才終於行駛到了座標系所示位置,隰蘭礦區。
可即便北光丸號已近在咫尺,瑪洛斯號仍然警戒大開,空間跳躍系統就位,準備一發現危險,就馬上離開。
雖然早過了下班時間,中控室成員仍然全員在崗,此時或是監測周圍星域的敵軍動向,或是檢查防禦系統的工作效能,或是除錯戰艦電子機械系統的協調程度。
而中央控制檯前,司徒文晉坐在指揮席上,一邊監聽著前往北光丸號偵查的戰機動態,一邊同謝元亨進行沙盤推演,研究若遭遇外敵時,戰艦的進攻退守的最優方策。
有勤務兵上前,為兩人送上提神醒腦的現磨咖啡。
司徒文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而謝元亨卻誇張地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咕嘟咕嘟把咖啡一氣兒灌下了大半杯。謝元亨的疲憊怠惰和司徒文晉的儀態整肅,看似對比強烈,可若是仔細看去,卻不難發現,儘管謝元亨在放鬆休息,卻仍然下意識地下巴微斂,脊骨挺直,肩背舒展,儼然是訓練有素的軍人身姿。
看看謝元亨,又看看自己手裡擺弄的那張小小便箋紙,司徒文晉不由得搖頭苦笑。那張寫有北光丸號座標系的便箋,筆跡簡潔文雅,見之彷彿如見卓奉安本人。而被打上卓奉安烙印的,又豈止是一張便箋。——儘管比起十二年的漫長軍旅生涯,在西點軍校的四年短之又短,可不論是謝元亨、伊斯特,還是他自己,都被深深地烙上了卓奉安的印記。
在少年時候,司徒文晉以為軍人都該像父親那樣威嚴強橫、志氣飛揚,可直到遇見西點軍校教官長卓奉安,他才知道,軍人也可以溫和謙遜、文雅端方。如果說司徒永茂是司徒文晉少年時代狂熱崇拜的偶像,那麼卓奉安則是他青年時代真心尊敬的楷模。
在西點的四年,卓奉安不但教會軍校生們成為合格的軍人,更將對公平與正義的追求、對理想與信念的堅守,深深溶入他們的血液。
“曾經用來指導我們人生的那些話,您自己到底有沒有相信過哪怕一秒?”
兩天之前,在離開審訊室的當口,司徒文晉終忍不住回過頭去,將看到信封裡那疊舊檔以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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