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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聽取醫療總長對伊斯特全面身體檢查之後所進行的簡報。
望著透影和圖表上一片密密麻麻的複雜情況,醫療總長撓頭,“您想從哪裡聽起?”
(www。kanshuba。org)看書吧了一下混亂的思路,又回想起適才同保守黨黨魁的一通通話,阿列克夏皺眉,
“從她為什麼還活著開始吧。——軍情機構的諜報確定,她已在6天之前被瑪洛斯號軍方執行了死刑。”
醫療總長點頭,“從血檢結果上看,病人的確是在不久之前被注射了大量強效藥劑。但這種藥劑並不是地球上常用的死刑針劑,而是另一種能在短時間內使人體的一切生命體徵消失的藥劑。隨著這種藥劑藥力的減弱,一切生命體徵又會隨之恢復。”
“……這種藥劑,大概會對人的腦子……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吧?”望著玻璃幕牆對面的人影,阿列克夏搖頭。
“那倒不大可能。而且病人體內的藥劑殘餘量已經極少,基本已代謝出人體了。”
“那她現在為什麼是這副樣子?”
這次是輪到醫療總長搖頭。調出另一張化驗單,他指著單據上的結果向阿列克夏解釋,
“從病人的大腦皮層活動狀態和骨切片所顯示的用藥歷史來看,她應該是位長期受到人格解離症困擾的病人。”
“人格解離症?”
“這種心理疾病,也叫做自我意識解體。它一般是由於遭受巨大的情感創傷而引起的,臨床症狀為病人感覺自己的意識離開身體、時間靜止、以及對現實和虛幻的區分困難。在很多情況下,它也伴隨著斷續性的健忘症——實際上,這與其說是一種疾病,更不如說是人的精神系統自動開啟的一種保護措施,將人的脆弱情感同曾經經歷過的巨大創痛所隔離開來。”說到自己熟悉的精神醫學領域,醫療總長侃侃而談。
“……那她患這種疾病已經多久了?”阿列克夏邊問,邊在腦中將諜報系統提供的伊斯特個人歷史細細梳理。
“從骨切片來看,”醫療總長調出了另一張表單,“病人在十一年前到九年前這三年中,曾經系統地接受過苯二氮與納洛酮的混合製劑的靜脈注射治療——哦,這種製劑加上心理輔助治療,是地球醫療系統常見的緩解人格解離症的治療方法。”
見阿列克夏點頭示意他聽懂,醫療總長指著曲線圖上另一個峰值繼續,“從那之後,直到這一點,從病人的骨切片看,都沒有再注射這種混合製劑,大概是病情得到了顯著緩解。而從這一點的峰值顯示,最近一個月內,病人再一次進行了苯二氮與納洛酮混合製劑的治療,但是之後,不知道瑪洛斯號的醫療機構是作何考量的,病人所注射的,並不是治療疾病的混合製劑,而是會加重症狀的皮質類固醇。”
阿列克夏皺眉看著圖示上那道紅色曲線,“所以正是那一次注射,導致了她現在這個狀態?”
“那算是誘因之一,但真正會引起病症全面復發的,仍然是精神方面的強烈刺激和劇烈創傷。”
“那麼她現在的情況算是怎麼樣?有多嚴重?”
“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不樂觀。在做我要求病人做病史自述的時候,病人不相信自己是在外太空,而肯定自己是在母星地球的紐約;她不相信現在的日期是2961年,而認為是2943年;她不認為自己是三十四歲,而認為自己是十七歲。從現在的狀況看,病人對於她十七歲之後的一切記憶,已經全部消失。”
阿列克夏略略沉吟,“那麼大夫,如果應用我們的技術,能不能改善她現在的狀況?”
“我們的拉莫三嗪製劑療法,的確擁有地球醫療系統尚未達到治療水平。但是從病人現在的狀況看,她能的病情能否改善,或者說能夠獲得多大程度的改善,都是個未知數。”
“那就請您盡力一試吧。”
儘管一直視伊斯特為宿敵,六年來只盼除之而後快,但阿列克夏所希望見到的,是那個曾經在空戰場上同自己性命相搏的戰士,那個同自己旗鼓相當的敵人,而不是眼前這個……看著玻璃幕牆之後的那個蒼白瘦削的黑髮女人,他忽然就有了物傷其類的悲哀。
醫療室裡,有護士推門而入,彬彬有禮地問伊斯特向用點什麼午餐。伊斯特點了紅茶和斯康餅。
這兩樣東西並不是什麼難求的珍品,因此不一會兒,點心廚子就親手把新鮮出爐的點心和熱氣騰騰的紅茶送送到了她手邊。她抓起一塊司康餅咬了一口,嚼了兩下,卻當著廚子的殷殷笑臉,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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