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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了一會,花了不少的時間恢復意識。她想到自己被人襲擊,捱了一刀,那,她現在應該是在醫院吧?
第一個想法冒出,接下來便是第二第三個想法——糟!她昏迷了多久?嚴不嚴重?田蜜蜜吐出一口氣,想動,卻只是「想」而已,她再吐一口氣,信桾他……一定很擔心她吧?
一想到這兒,田蜜蜜便使盡力氣想要起身,無奈虛弱的身體一點也不配合,她著急,連自己肚腹上剛縫合的傷口也顧不得,硬要撐起身子——而剛自洗手間回來的嚴信桾看見的便是這教人驚心動魄的一幕。
「你幹什麼?!」他忙衝上前撐住她,不許她再多動一分一毫。
田蜜蜜嚇了一跳,好不容易蓄積的氣力也因他這一吼而全不見了。
她任由嚴信桾扶持,熟悉的溫度自他寬大的掌心慢慢滲入她的面板,田蜜蜜正要開口,喉嚨卻因為久未進水而乾澀得吐不出字句。「信……信桾……」田蜜蜜才吐出兩個宇便止不住猛咳。
嚴信桾按下救護鈴,再連忙倒了一杯水叫田蜜蜜喝下。
久未進水的喉嚨受到溫水滋潤,田蜜蜜感覺'炫'舒'書'服'網'多了,斷斷續續的字詞也終於成句:「信桾……我、我沒事……你……你不要……太擔、心……」
嚴信桾瞬間一愣,望著使盡氣力說出這一句話的田蜜蜜,在這一剎,他只感覺自己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受到傷害的人明明是她,然而她醒來第一件事竟是告訴他不要太擔心……他軟了身,整個人埋在手臂間,在這一刻明白了自己有多無能為力。
「你不要說這樣的話……」
「……信桾?」
「醒了嗎?」
主治醫師跟著護士來到,見到醫生的臉,田蜜蜜一愣!「予睫?!」
「嗯,還認得出我是誰,看來挺清醒的。」一身白袍的女醫師不冷不熱的笑了笑,自護士手中接過體溫計親自探田蜜蜜的體溫。「差不多退燒了。」
「退燒?」田蜜蜜不解。
「你被人刺傷,所幸傷口不深,沒有傷及內臟和骨頭,你會昏迷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有傷口發炎併發了一點發燒的症狀,大致上應該沒有問題……傷口是我縫的,我儘量幫你弄漂亮了,但多少會有疤痕留下,還有其它問題嗎?」汪予睫挑眉一問。
「呃……沒有。」
「那就好。」她自護士手中接過病例,在上面草草寫了一些字。「其它沒什麼大問題的話,修養幾天便可出院了。你麻醉剛退,傷口會有一點痛,痛的話自己拿止痛藥吃,藥我交給那個小夥子了。」她指指從剛才便不發一語、臉色算不上良善的嚴信桾。
把要交代的事說完,汪予睫便自顧自地離去。對這個大學同學不冷不熱的作風田蜜蜜早已習慣,不過她知道她這個同學是不屑她這種小手術的,肯替她動刀,便表示了她對她的關心。
等到醫生和護士通通走了,病房裡再一次只剩下田蜜蜜和嚴信桾兩人——不知道是不是汪予睫刻意安排的,她躺的是間四人病房,可奇異的是連半個「床友」都沒有,偌大的空間裡只有她和嚴信桾;嚴信桾不開口,田蜜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信桾……」
她試圖叫喚,可嚴信桾並沒有回應,只是輕輕撇開頭,照樣不發一語。
田蜜蜜不明白他這樣的行為是因何緣故,他從來不會不理她的呀……猜他或許是沒聽見,她又開口:「信桾?」
嚴信桾仍是沒理她,唯一的反應就是他本來陰沉的表情看來更陰沉了。
於是田蜜蜜慌了。「信桾、信桾,不要不理我……你生氣了嗎?」她好怕他真的不理她了啊。
見田蜜蜜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任嚴信桾再硬也硬不了多久。他吐出一口氣,回答了一句:「我沒在生氣。」或者,他是在生氣,可他氣的不是她,而是那個沒有保護好她、讓她不信任的——自己。
「……點點都告訴我了。」
「咦?」
「她說,你曾經告訴她那個女孩子……卜茉裡的言行很奇怪,覺得她有一些危險……可是,你一句也沒有告訴我。」他真正氣惱的是這一點。
而點點也不覺得卜茉裡有那樣大的危險,因而未及時把這一件事告訴他……他若是早知道她的精神狀態如此不穩定,是這樣一個危險的不定時炸彈,他絕不會以那樣浮泛的方式去警告她不要再去打擾田蜜蜜,而他也無法接受她的感情——
他恨自己這般不縝密的行為害了田蜜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