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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時候,遲安良不在這裡待。他似乎有別的事情在忙。荷鹿不是沒想趁著他不在的機會逃走。但是,遲安良怎麼會讓她如願?
當遲安良出現的第一天晚上,在他在廚房忙著的時候,她就已經試過一次,抱著寶寶逃走,但是,在開啟門之後,她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她的門口已經被兩個黑衣人,面無表情地把守著了。
她退回房間,從窗戶向下望,樓下也有兩個。
她再次落入遲安良佈下的嚴密大網中,無路可逃。
接著,小區的居民發現了她這裡的異常,偷偷報了警。
她在房內聽到警察要求進門檢視時,激動的跑到了門口拍門喊救命。但是,卻不知道那兩個日夜在她門口把守的保鏢對他們說了什麼。警察竟然什麼話也沒說就撤離了。
她知道她這輩子,或許真的無法逃脫遲安良的手掌心了。
於是她認命。
“開飯咯!”遲安良儼然家居好男人的模樣,腰上繫著圍裙,將一盤盤精心烹製的菜餚擺上桌子。然後摘了圍裙,向坐在沙發上抱著寶寶發呆的荷鹿走來。
先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再從她手中抱過見到他就長著小手要抱抱的寶寶,又騰出手來牽起她的手,“走吧,鹿兒。今天有你最愛喝的無名島黑魚湯。我讓人專門送過來的,你嚐嚐有沒有在島上的好喝。來。”
她便像被控制的靈魂的傀儡,隨著他的手起身,走向餐桌,安靜地坐下。
遲安良將一碗已經盛好的湯送到她面前,她拿起湯勺嚐了一口,面無表情地說:“好喝。”
遲安良便滿足地微笑起來,開始喂寶寶,“來吧,小寶貝也嚐嚐,媽媽說好喝的湯,就一定是很好喝的。媽媽啊,是最會品嚐東西了。”
遲安良喂好了寶寶,荷鹿也把碗裡的米飯扒光了。然後,她站起身從他手裡接過寶寶,說“我吃好了。”便走回臥室。
遲安良面對一桌子幾乎沒怎麼動過的菜。心裡怎麼會好受?送第一天給她做的飯要用寶寶做威脅,她才聽話的吃乾淨。到現在,你不用逼她,她就會主動把碗裡的飯吃完。這個過程何嘗不是也在折磨著他?
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了。他在餐桌旁,痛苦地抱住了頭。
還有什麼比逼著一個女人愛上自己更難的麼?但是,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啊!她是他唯一的溫柔鄉。如果失去,他的人生就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
“叮!”的一聲,臥室的燈開了,抱著寶寶躺在床上的荷鹿身子輕輕顫了一下。沒有抬頭看門口,但是顫動不止的睫毛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的恐懼。
寶寶在她身邊剛剛睡著。叼在嘴裡的奶頭還不捨得鬆開。她忍住心裡的那股恐懼小心翼翼地從寶寶口中把奶頭拔出來。快速地用衣服把胸部遮起來。
腳步聲慢慢地靠近著床,她的心跳就越來越急。不一會兒,她身後的床墊塌下去,遲安良帶著淡淡清新味道的身體靠近了她的後背。她忍不住身子瑟縮了一下,蜷成一團。緊緊閉上了雙眼。
遲安良想要握住她肩膀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他知道自己的不久之前的那次粗暴在她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鹿兒。”他在她身後平躺下,望著泛黃的天花板,聲音暗啞,“對不起。”
荷鹿保持著蜷縮的緊繃狀態,像是沒有聽到他說什麼。
房間裡安靜的只能聽到桌子上放著的那個小鬧鐘秒針嚓嚓嚓走動的聲音。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但是……”過了一會兒,遲安良還是轉過了身,將她僵硬的身體抱進懷中。他出現在她耳邊的聲音中,出現了一絲哽咽,“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鹿兒。我無法承受你不屬於的我這個現實。”
已經和她同一屋簷下半個月,這是他第一次走進她的臥室和她緊密相貼。在此之前,他都是在客廳那個破舊的沙發上度過的。
“鹿兒,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你。”他箍住她臂膀的手在用力。
荷鹿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她想回頭看他,卻看到了在空氣中寒光一閃,一個針頭般的東西朝著她的脖子刺過來。
“啊呃!”她發出短促的一聲叫。便神智渙散起來。
直到她的身子徹底變成軟軟的一團,遲安良才放鬆了箍緊她臂膀的動作。手伸向她的頸部,將一根細長的針拔出。
是他曾經中過的“麝蘭醉”結合麻醉與清除記憶功能的神藥。他的養母遲玉的偉大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