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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
“混蛋,該死的。”王齡輕輕的罵了句,不知道是說我,還是在說龔偉,接著問道:“那後來呢?民間的反應來得太快了些吧?對中國老百姓來說,沒人鼓動的話,他們在這些事情上是很被動的。”
“呵呵,您還真猜對了,確實是我讓人在民間造的勢,不這樣,能讓整個雙江大換班嗎?您說這麼好個機會,我能放過嗎?”
“機會?一場死了這麼多人的大事故,在你口中,只是一個機會。這就是一個被稱為‘英雄縣長’‘政治上的楷模’的人的真實想法嗎?”王齡追問道。
“是的,這是我的真實想法。可是您又有什麼資格來責問我,正是您的妻子和她的弟弟因為個人私慾和管理上的疏忽,才晾成了這場災難。而在處理事件的過程中,我是盡心盡力了。在這點上我是問心無愧。至於機會,只是災難後的副產品。我抓住它又有什麼不對。況且我上任後自認比您的妻弟做得更好。雙江人民也更快的從悲痛中擺脫出來。當悲劇發生後,您們想的是怎麼去逃避責任,而我想的卻是怎樣儘量減少事故帶來的不幸和怎樣讓這種不幸轉化為有利的事,這就是我和您們之間根本的區別。”
我毫不客氣的回應,讓王齡有些惱怒,“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這場悲劇你才是真正最大的受益者。後來呢?本來已經平息下去了,為什麼又會翻出小梅來?”
“小梅?哦,是您的妻子龔梅吧?說實話,對你們之間的愛情我是很讚賞和敬佩的。可惜的是……”說到這兒,我看了看王齡,“她是您的妻子,而您是我前進道路上最大的障礙,您自己在經濟和私生活上又很檢點,確實無法下手,所以不得不用這種敲山震虎的辦法。”
王齡的眼角一陣抽搐,眼中透露出一種怨毒的目光,我的話就象在他的傷口上撒了把鹽,讓他現在就恨不得斃了我。但好不容易說到了重點上,他也只有強壓胸中的怒火,接著問道:“你也承認了,你查龔梅是因為政治上的私慾,只是為了滿足你的個人的政治目的,你就用無辜的人做墊腳石,那你後來所謂的證據有多少是真實可信的?”
看著王齡充血的雙眼,我冷笑了聲,“真的是無辜的嗎?這話也虧你說得出口。龔梅現在也進入立案審查階段了吧?你的岳母——那位退休職工名下的帳戶上到底有幾個零,恐怕你也不清楚吧?那上面的錢,你和龔梅不吃不喝,你和龔梅攢一百年也攢不齊。有句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要真的是大節不虧,不論我怎樣做,也不會有機會吧。至於你說的證據,我明確的告訴你,沒有多少是真實的,包括那本帳本。”
“好啊,終於說出來了。”王齡興奮的騰的站了起來,“最後問一句,你上臺伊始,就大談要以民為本,要如何開發民智,現在你做的不一樣的是愚民嗎?在你心目中黨紀國法到底處在什麼位置?”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我承認,到現在為止,我是利用了群眾的熱情,民智的開發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幾千年的歷史沉澱讓老百姓習慣了一個強有力的中樞,或者說是一個民族的方向,在這種條件下,才能真正團結一心,否則就會是一盤散沙,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惟上智與下愚不移’這句話應該聽說過,對大多數一般群眾來說,現在的情況下就讓他們想得過多,未必是一件好事,知道得多,想法就多,心眼也就多了。遠不如單純的人來得可愛。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怎麼樣不重要。至於說國法,我自然是要守的,黨紀?我一直很反感把它放在國法前,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您,國法遠比黨紀來得重要,中國社會黨是中國的政黨,而中國,決不光是社會黨的中國。只要我自認為我所做的有利於國有利於民,黨紀,就一邊去吧。”
“什麼?你說什麼?”王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誠然,現在的中國有很多官員就沒把黨紀國法放在眼裡,但做是一回事,說又是一回事,第一次聽人當面宣言這種赤裸裸的‘反黨’言論,還是讓他有些意外,更何況這個人才剛被評為優秀黨員。
“沒什麼好吃驚的。我們這個國家已經存在了幾千年了,日後也必將千秋萬代,相比於國家的歷史來說,我們黨只是歷史長河中的一個小浪花。”我淡淡的說。
“說得好,哈哈,說得非常好,千秋萬代,哈哈哈。”王齡簡直不感相信自己的運氣這麼好,意料之外的收穫讓他放聲狂笑。
“哈哈哈。”我也縱聲歡笑,書房裡一時間充滿了兩個男人的開懷笑聲。所不同的是,一個笑聲裡充滿了置對手於死地的快意,另一個笑聲裡則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