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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容怎麼回來了也不過來看看祖母,這麼多年祖母可是很掛念你,唉,太長時間不見了,堇容都和祖母生分了。”葉氏捂著胸口心痛不已說道。
杜赫坤也一臉不贊成看著杜堇容,“堇容,身為晚輩怎麼都不去看望祖母,這就是你不對了,這是家裡,我們是一家人不計較,要是傳到外面去,豈不是要說你不孝,要是讓陛下知道了就不好了。”
一頂不孝大帽子扣了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翻不了身,杜赫坤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光芒。
杜堇容抬起眼,看了葉氏一眼,那麼淡、那麼冷漠,幽深瞳仁中看不到任何情緒,卻無端端讓人害怕,捶著胸口葉氏動作一頓,臉上痛心出現了皸裂,眉毛微不可查抖了抖,堪稱完美表情差點兒都就維持不下去。
“堇容還怪祖母當年沒有勸阻你叔叔嗎?”葉氏泫然欲泣,保養良好手絞著正紅色羅帕輕拭眼角並不存淚,“祖母再捨不得你,也不能耽誤你前塵,你叔叔為你謀得差事想必是極好,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麼能子孫前程上起那麼些個婦人之見,要是讓你祖父和父親知道了,不是要怨怪我,我就算是當下死了,也無臉去見你祖父、父親啊。”說到這兒,葉氏聲淚俱下,任是誰看到了,都是一副*憐孫子,又不得不為了孫子前程著想好祖母形象。
杜赫坤忙上前勸慰母親,“母親,堇容是個好孩子,明白什麼是對自己好,什麼是對自己不好,怎麼會怨怪您,現也只是長時間不見了,左性了,左右相處時間長著呢,等時間長了,他自會知道您好,唉,也是我不好,當年要是和堇容說清楚就好了,跟陛下身邊是多麼幸運一件事情,要不是德兒年紀小,我也會送他過去。”
德兒,杜子德,是杜赫坤長子,和杜堇容同歲,只是比杜堇容小三個月。
小葉氏舉起團扇遮掩了一下嘴角,她怕自己笑出聲來,沒有人比她加了解葉氏,這個老虔婆慣會做戲,要不是當年她哭著求著到家中求婚,杜赫坤長得也不錯,她才不會瞎了眼嫁給杜赫坤,過著現扣扣巴巴日子,她真是命苦哦!輕蔑看了眼做戲母子倆,小葉氏百無聊賴轉動著眼睛,目光突然被立於堂上杜堇容吸引。
他就那麼平淡而自然站那裡,渾身上下透著疏離和冷漠,眼神淡淡注視著演戲母子,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卻讓人覺得他是嘲笑,嘲笑下還有著厭惡和憎恨,看起來淡卻如同實質一般可以看到人心裡。
杜堇容整個人都是淡淡,恰是這份淡然,襯得他妍麗外表如同雨後荷一般美好恬淡,如果多了溫柔、添了顏色,該是多麼賞心悅目。
小葉氏不知不覺間竟然看得痴了,驀然心中一跳,醒過神來小葉氏對上一雙平靜無波眼睛,是一開始跟鍍金容身邊婢女。
和杜堇容壓抑著情緒顯得平靜眼睛不同,採擷平靜無波眼睛給人感覺是壓力,她內向沉穩,是宮中管規矩大姑姑,很多宮人並不怕嚴厲采薇,但是怕沉默到木訥採擷。
杜堇容微微皺眉,眼帶厭惡撇了眼杜赫坤和葉氏,腳步移動,率先走了出去,採擷收回視線跟杜堇容身後,採桑落後一步,轉身時狠狠瞪了一眼杜赫坤一家三口,“看得人昨天飯都要吐出來了,噁心。”
“沒,沒規矩崽子。”葉氏被氣得倒仰,剛才還臉上悲苦徹底不見了。
“喲,不演了,呵呵,不演了就準備午膳吧,演了一個上午可是很耗精力。”小葉氏笑呵呵甩了甩團扇,擺動著肥胖身體扭著大屁股出去了。
葉氏氣得咬牙,“坤兒你看你媳婦,嗚嗚,就是這麼對為娘,我兒子可是安武侯,她安武侯夫人可都是因為我兒子才來,坤兒啊,你一定要好好做官,給娘掙個誥命回來,嗚嗚,這才對得起娘千辛萬苦培養你長大啊!”不知道因何原因,杜赫坤為葉氏請命過好幾次,都如同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應,直到現葉氏都不是誥命夫人,就這一點兒上葉氏就比小葉氏低了一個頭,爭吵時候都少了籌碼。
杜赫坤厭煩皺眉,口氣不耐煩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葉氏也習慣了兒子這種態度,拭去淚水,高高興興拉著兒子手,“孃親得到小丫頭信兒才過來看看,沒有想到這小崽子都長這麼大了,竟然比他死去老子還要好看,一看就是個早死麵相,哈哈哈。”葉氏怨恨沒有見過面老侯爺原配妻子,同樣也埋怨不給自己關*老侯爺,所以她把所有恨、所有怨都加杜赫乾身上,杜赫乾死了,承載她這種扭曲情感就是杜堇容。兀自笑了一會兒,葉氏拉著杜赫坤手,“外面陽光正好,坤兒陪娘到園子裡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