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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只是沉靜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表現自己的良善,可若真的良善,又怎麼會那樣冷漠的看著所有的人,對一個十歲的姑娘群起而攻之呢?
六年後,張瑋瑋說了這樣的話,被西昔潑了一身的紅酒,還是打算沉靜的站在那裡,等著西昔接受所有人的批判,而她,繼續扮演一個良善的角色,我被你這樣對待,卻不去聲討你,就是要襯托出我的好你的渣,看你被人指責,就像六年前那樣,標準的白蓮花心態。
雖然這樣想,但心裡還是多了一個認知:西昔果然不是當年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西昔了,只不過這還手的方式,可真是隻會給自己丟臉的。
酒會的侍應生盡責的趕緊小跑過來,遞上紙巾給張瑋瑋擦拭頭髮,客人在這裡受了這樣的傷害,他們理應做出這樣的反映,維護酒會的和諧,可才伸出去的手,就被西昔一個抬高的手勢阻攔住,侍應生不明白的看向西昔,這是老闆的酒會,難道她敢這樣搞糟?這裡有這麼多身份尊貴的客人呢!
眼裡流露出來的不解、一絲責備,對張瑋瑋的同情,對西昔的誹腹,卻被西昔帶著一點冷色的眼神給激的什麼都不敢做。
這種眼神,這份鎮定與從容之下的、不怒自威的氣魄,讓他瞬間就想起了顧流,顧流如果不高興了,也會用這樣冷的眼睛看人,什麼都不說,卻足以說明一切,足以壓迫人的那根最緊張的神經線,一直到你覺得害怕,讓你如坐針氈般難以繼續自如下去。
周遭的人都看到了,西昔先是潑了張瑋瑋一身紅酒,毀了人家的髮型跟晚禮服,而後,又阻攔善良的侍應生遞給張瑋瑋的紙巾,更不讓侍應生帶她下去換衣服,就由著張瑋瑋這樣狼狽的站在這裡,以這種不甚美觀的形象,目的只是為了讓她站在這裡丟人現眼?如果是的話,那西昔真的是成功了,只不過這種方式,讓人覺得粗魯了。
而且,剛剛還言笑晏晏的一個小姑娘,讓人覺得挺好的,現在卻這樣,還真是……表裡不如一嗎。
張瑋瑋也覺得有點心驚,按理說,不該是這樣的,可是西昔這是什麼意思?她以為自己是誰?敢這樣做?就這樣把她晾在這裡?
幾分鐘過去了,西昔不說話,既不道歉,也不罵她,更不讓她走開換掉這髒掉的衣服,頭髮的黏膩讓她覺得越發難受,看著周圍人的眼光,張瑋瑋漸漸的有些沉不住氣,原本精心算計好的良善表情,開始沉澱出一絲陰沉與難堪,看著西昔的眼裡,也露出了怨毒,而不再是白蓮花一般的諒解。
周圍聚攏的人越來越多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為張瑋瑋說話,包括今天跟張瑋瑋一起來的人,程嘉禾的大堂兄,程霧,張瑋瑋的養母張夫人,是程嘉禾媽媽的親姐姐。
這樣的關係,按說,就算是看著程嘉禾的面子,程霧也該管一管的,可他偏偏就是站在那裡,不動,沒有冷眼旁觀,也只是因為他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是像是,很樂意看張瑋瑋在這裡出醜,被人整。
西昔掃了程霧一眼,看他對於張瑋瑋求助的眼神興致缺缺的樣子,就知道張瑋瑋在那一家人心中,是個什麼地位的人了。
恐怕,也不會受什麼重視。
張部長最近的花邊新聞不少,張夫人身體不好,又不能生育,張部長正值壯年,在外面,又怎麼能少得了女人呢?傳聞最熱的,就是張部長跟一個女中學校長的緋聞了。
張瑋瑋本來就不是親女,張夫人婚姻失守都應接不暇,又哪裡能管得了張瑋瑋那麼許多?
孤兒院裡走出去的,能有多少個可以真的遇到善待自己的人家?誰不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過日子,都是被拋棄的,誰又真的不如誰,比誰差,或者該比誰過的好,過的不好?
這種道理,簡直就是不用說的,可是張瑋瑋這些人,偏偏從來不懂,只喜歡一個人一個勁兒的在哪裡自導自演,自以為是的一場笑話,只覺得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把自己當成是一朵白蓮花,周圍的女人,就都要襯成渣,這樣才顯得自己的高潔傲岸,與眾不同。
西昔越看,嘴角眉梢的譏誚就越明顯,跟真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比,張瑋瑋這樣的人,她也敢來陷害同樣出身的人,她也好意思?
就算是要陷害,也不先打聽打聽她西昔現在的身份,也不用腦子掂量掂量,這樣做合不合適。
直到整個酒會的人,幾乎都聚攏過來了,西昔才站在人群中央,看著張瑋瑋,那一抹諷笑明豔的綻放,收回那種譏誚,轉而淡淡的開口:“領養我的人,是蘇景之。”
什麼?蘇景之——!
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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