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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這對莫曉彤來說是一種侮辱。
“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莫曉彤恨恨地說。
顏署陽的嗓子突然變得乾澀,他沙啞地開口,“多久了?”
“五十幾天,還是一團血呢。”莫曉彤兀自笑了一下。
“我是說你什麼時候知道懷孕的?”
“你出差時知道的。”
顏署陽不解,“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莫曉彤看著顏署陽的眼睛,裡面充滿了不信任。想起那天知道懷孕後的心情,和今天的一對比,天堂和地獄大概就是這麼來的。
“你去醫院檢查了?”顏署陽還懷有一絲僥倖。
“檢查了。”
“那我們明天換一家醫院,說不定那家醫院的機器出故障,或者醫生睡著了。可能都不用去了,晚上那個就來了,我記得你每次都推遲的——”
“顏署陽!”莫曉彤打斷他,大聲說,“我真的懷孕了。”
“莫曉彤,”顏署陽看出她眼裡的堅定,他自嘲一笑,“這比中彩票還難的事怎麼就讓我們給碰上了呢?你真是走運!”
莫曉彤跳了起來,指著他發狂似地叫道,“顏署陽,你居然懷疑我,真的懷疑我,你真沒良心!”
顏署陽默不作聲地抬起頭斜睨著她,好一會兒才無力地說,“那你要我說什麼?你明天去買一張彩票,如果能中五百萬我就信你。”
莫曉彤氣得臉色發紫,死命朝他胸口處踹了一腳,罵道,“你是欺負我孃家沒人是吧,去死。”
可是她出了房門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門外寒風蕭蕭,院子裡的樹葉漱漱作響,刺骨的風吹進她的心裡,瑟瑟發抖。她沒穿外套,也沒穿襪子,她腳上的米奇棉鞋還是那麼可愛,卻溫暖不了她,她連一刻也站不住。
她躲進了地下室的柴火間,一個人在那嗚嗚地哭。她還在想著剛剛那一腳有沒有把顏署陽踹傷了,他出來找她了嗎?她是個壞男人,惡毒的男人。她只聽說過陶子的老公因為疼老婆結紮,還沒聽過哪個未婚男人也結紮的,純粹找抽。婚前的事也就算了,結婚後為什麼不去做恢復手術?明擺著不想和她生孩子。想到這裡,莫曉彤更加傷心和挫敗,她當初結婚的目的是什麼啊?生個孩子不就是其中之一嗎?她甚至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她想她的媽媽,如果這個時候能夠靠在媽媽的懷裡哭一場多好,如果她爸爸還在,顏署陽必定不敢如此囂張地對她。現在子建表哥和她隔著一層,姑母的兒媳又懷孕了顧不到她,而且這種事也不能往外了說,也沒打算去找他們。她在突然之間感到被孤立,且孤獨。
原先還會嗚嗚地哭,她現在連哭也不會了,欲哭無淚。
柴火間裡堆滿了雜碎的東西,白熾燈散發出溫暖的光,那是莫曉彤唯一覺得溫暖的東西。還有她的寶寶,可憐的寶寶。沒關係,你的爸爸不要你,媽媽要你,親愛的寶寶,不要害怕……
莫曉彤在柴火間坐了很久很久,她感覺不到溫度,也不覺得冷,世界安靜極了,只聽見窗外海風席捲浪濤的聲音。海風還帶來了另一個呼喚,“曉彤,莫曉彤……”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她還想再聽聽那呼喊聲,她很專注地辨別,可沒有再聽到,剛剛也許只是幻覺,又或者只是被潮水淹沒了。連打了兩個噴嚏她才發覺自己不能這麼任性地呆在這溼冷的房間裡,感冒了怎麼辦?如今不比從前。
她進了屋,玄關處的鞋子還保持著她出去時候的姿勢,她已經沒力氣給它兩腳了。果然只是幻覺。
臥室裡留了一盞燈,顏署陽已經躺下了,他閉著眼手擱在了額頭上,像是睡著了。莫曉彤進去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拿著枕頭轉身出門。
“你剛剛去哪裡了?”
顏署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不帶任何感□彩。
莫曉彤沒搭理他,挑了一間離主臥最遠的客房,反鎖上門,矇頭大睡。多麼可笑,其實她還是抱有希望的。
她期待的開門聲一直沒有響起,隔著幾個房間的主臥裡的檯燈依舊亮著。檯燈下的人也沒有睡,他怎麼睡得著?
楊忻的事,因為自己結紮,所以才像個看客。再明顯不過得炒作,若真是他的孩子,以楊忻的性格何苦等到現在?
一切都像一場鬧劇,一切又都是一場鬧劇。
他想起了過去一個個夜晚,那些他沒有回家的夜晚那個女人是如何度過的?
他其實很不願意去懷疑莫曉彤,懷疑她等於是否定自己,沒人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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