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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天涯淪落人,心心相惜。
莫曉彤氣憤難忍,漲紅了臉,“這些男人真不負責任!”
“是我們女人被矇住了雙眼,看不清楚。我倒無所謂,只是孩子沒有爸爸可憐。”銘萱臉上沒什麼表情,似乎真的無所謂。
“可姐姐,你就捨得嗎?你不愛姐夫?”
銘萱喝了一口咖啡,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刀叉上,高階不鏽鋼刀叉明亮得晃眼:“愛情只是荷爾蒙在作祟。”
莫曉彤不懂了,單純的荷爾蒙作祟的愛情還是愛情嗎?
不是。
銘萱抬起頭面對莫曉彤,對她淡然一笑,“其實支撐婚姻的完全不是愛情,而我和他的感情已經破裂了,我不想修復,所以分開對誰都好,強扭在一起也不會快樂。破碎家庭與單親家庭相比較,前者更不利於孩子的成長。”
是啊,支撐婚姻的完全不是愛情,可沒愛情的婚姻多麼悲哀,同床異夢,一潭死水,平靜無波。莫曉彤如是地想著,就像她和顏署陽,沒有愛情,連感情也如履薄冰,岌岌可危。他們的婚姻不靠愛情維繫,幸還是不幸?
千千萬萬的夫妻都是這麼過完一生的。平淡無奇的背後藏著的或是溫暖,或是悲涼;箇中滋味只有自己品嚐。
望著銘萱遠去的背影,莫曉彤感慨萬千,“人們愛著的是一些人,與之結婚生子的又是另外一些人。”某知名作家道出了血淋淋的現實,無奈又悲愴,莫曉彤在想這句話用在銘萱身上是否合適。
莫曉彤獨自在街上游蕩,銘萱孤單的背影時不時地閃現在她腦子裡。顏署陽有走進過她的內心嗎?應該沒有的,銘萱才看不上這種公子哥一樣的男人呢,況且顏署陽比她小。這個猜測其實沒邏輯的,單純只是莫曉彤自己無法接受姐弟戀,哪怕小一天也不行。她內心裡覺得銘萱的丈夫應該是個嚴謹、有學問比她大五六歲的悶騷男人,似乎只有這樣的男人才懂得疼惜她,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起她。
為避免橫生枝節,和楊忻見面莫曉彤並沒有知會顏署陽,她忍不住地想,顏署陽知道後是會與之商榷還是大發雷霆?
晚上她很早就睡下了,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就是有再不順心的事也要睡覺,和寶寶一起睡。
莫曉彤夢見楊忻帶著她的兒子趾高氣揚地坐在家裡的沙發上,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奇怪的是莫曉彤居然沒有和過去她吵架,而是忍氣吞聲地轉身就走了。
她是被顏署陽吵醒的,很是鬱悶了一陣,這哪符合她的性格啊,恨不得閉上眼再穿回夢裡,和楊忻來個大戰三百回合,或者有降龍十八掌的功力,把楊忻一掌拍死,這世界就清淨了。有這想法後連忙懺悔,覺得自己真歹毒。
顏署陽正奇怪地看著她,“你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看什麼看,我早睡不行是吧?給我倒杯水。”莫曉彤覺得自己應該差遣她,此時不差遣更待何時?
“自己去,有手有腳的。”顏署陽瞥了她一眼,往衣帽間走。
“人家很累。”莫曉彤撒著嬌。
顏署陽回頭學她,“人家也很累。”
“顏署陽,你要是不給我倒水,等一會兒你看著辦!”
顏署陽頭也不回地進了衣帽間,等他出來,莫曉彤還躺在床上,他走過去用衣服拍了一下被子,“你還真不起來了?”
莫曉彤把頭埋進被窩裡沒好氣地回他,“你管我呢!”可不一會兒她又鑽了出來,不服氣地問,“你到底是給不給我倒水?”
顏署陽也很嚴肅,“不倒。”
“真的不倒?”
“真的不倒。”
莫曉彤“嚯”地掀開被子,臉垮下來,沒由來地生起了氣,“不倒拉倒,誰稀罕。”
她圾著拖鞋出去喝了一大杯的水,肚子正咕嚕咕嚕地響,難道說剛懷上就會容易餓嗎?文姐他們已經睡下了,莫曉彤自己進廚房弄了碗麵出來,三下五除二地搞定了。速度之快連她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
臥室裡靜悄悄的,莫曉彤知道那個人又進了書房,她心裡又氣又恨,氣他不給她倒水,恨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任性地把她左手邊的屬於顏署陽的枕頭扔在了地上。甚至這樣還是不夠解氣,她把門給反鎖了,所有燈關掉,獨自面對黑冷的夜晚。
她從現在起要學會獨自面對,不要再依賴於他,更不要奢望他會給予她多少溫暖和愛。誓言是用來打破的,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拋開她和前任以及他們的兒子再續前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