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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傷?他看得出她在極力隱忍,心裡一陣擔憂。
“我沒事。傷倒是沒有大礙。只是,書看久了,有些睏乏罷了。”
“那麼,你還是進屋休息吧。”既然有傷,還是好生休息為妙。他本想去扶她,她卻笑著擺了擺手。而他便在無意之中碰觸到她的手。他不再理會她的抗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皺眉道:“手怎麼這麼涼?”
“我的手向來很涼。以前,二哥也是知道的。”只是,如今比以前涼得多罷了。她欲抽出手,他卻緊握著不放。她只得說道:“我沒事的。可以自己走。”
他沒有放開她的手,她掙扎不過,也不再動作。他一直沉默著牽著她,送她回了房間。
她進了屋,陸風還想說什麼,卻終是什麼都沒說。他向她告辭。只是,陸風出了她的房門,卻是站在門外望著那扇門發呆。孟思清一抬頭,便見到映在門上的那一抹身影。她回過頭,不再去看那一動不動的身影。她輕輕理了理自己的胸口,然後,拿出一顆藥丸,放進嘴裡。
陸風走後第二日,小茜便到了丞相府,一如往常般呆在孟思清身邊。孟思清欲將其遣回陸風身邊,而小茜不肯,她便隨了她的意。
自從那一日她拒絕劉毅然的禮物後,劉毅然便再也沒來過丞相府。她自然是樂得自在。其實,她並不討厭劉毅然,只是一直相守著她心中那人才是她一生所願。
再有一日,便是大婚。丞相府裡已經被裝飾得喜氣洋洋。她看著府裡到處是紅色,一片喜氣不言而喻。她想起去年躲婚去了洳疆,而明日便要嫁給曾經被她悔婚的人。她彷彿是兜了一個圈子。再回首時,卻發現站到了原點,只是許多人和事都不似從前。
走過一道道亭臺樓閣,看著花團簇簇,竟然真勝一年春光。來到孟逍的書房。眼前浮現他看書習字的情景。還有他手把手教她握筆寫字的樣子。記得,他教她寫的第一個字便是“清”。她拿起桌上的筆,鋪開一張宣紙,在上面寫了一個“清”字。此時的字比那時好太多。她又在旁邊寫了個“逍”字。然後放下筆,看著那兩個字出神。再提筆時,在二字左邊寫了一句:多少蓬萊舊事。
起身,抬眸,卻見劉毅然正站在門口,一臉沉默地看著她。那張俊臉上滿是不悅,確切地說滿是氣惱。她走到門邊,對他行了一禮。
他其實已經看到她寫的什麼。只是,他不願去想。他相信,過了明日,一切便都會漸漸好起來。他看著她不說話。她亦無話可說。
一陣沉默後,劉毅然努力扯出一絲笑意,道:“我差人訂做了喜服,今日正好送過來。思清可否試一試?”
“太子何須親自跑一趟?差人送了來便是。明日即將行禮,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她微微一笑。或許她真的就會嫁給他,雖然,心裡一直排斥這樣的想法。而事到如今,此時的她,或許應該坦然的面對這一切。畢竟,這樁婚事也少不了她的意願。即便是劉毅然如何威逼,她若不允,她不相信他真的會將她如何。只是這樣一來,他父親便是不好做了。因此,矛盾的心情,她很難控制。以前的她,不管有什麼理由,不管是為了什麼,都是不願用婚姻來換取的。歷史上那“和親”的政策,便是她如何也不能苟同。只是,許多事真的不會如你所想那般圓滿。又或者是說,人是會變的。
“幾日不見你了。今日能看到你這般笑容,我便是死也無憾了。還管那些規矩作什麼?”他忘了剛才她恍恍惚惚的樣子,忘了那張紙上的字句。或許說,他只想忽略,不願承認。當他見她今日的笑又是初見時那般坦然美麗,便將所有的煩惱拋去九霄雲外。前幾日,劉震將他叫到跟前,讓他不要一門心思撲在她身上。他剛剛坐上這個位置,國內仍是處於一片混亂之中,他們都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那時,他正在生悶氣,便也停了幾日。今日下人說喜服已制好,他便忍不住又過來了。
他牽起她的手朝她屋中走去。她本想抽出手,卻是忍住沒有動。劉毅然心跳微微加速,卻故作鎮定的將兩眼望向前方。他本以為她會同往常那般甩開他的手,而現在他卻緊緊地牽著她,她沒有推開他。感覺那隻小手著實涼了些,他緊了緊自己的手。然後,悄悄低頭,看向兩手相握處,薄唇微揚。那滿足的笑,為那張俊臉又添了幾分倜儻。
小茜拿著喜服,幫著她穿好。往日都只見她一身素淨的白衣,從未見過她一身紅妝。小茜笑道:“姑娘穿上這身衣服後,與往日不同。如此光鮮照人,莫不要把世人的眼給看傻了。”她雖不知孟思清為何會嫁給現在的太子,想起她與淳王之間那些溫馨、默契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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