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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人該擔心了。”不管怎樣,她還是不願讓她二哥擔心的。今日一大早便不經批准出了軍營,現在想起,便覺得是自己一時任性了。忽又想起昨晚那聲聲“芝兒”的呼喚聲,以及他愣愣的出神,她心中一陣窒悶。卻只用手捂著胸口,說出自己得儘快離開之意。
“你不等那個人了嗎?”倪佟再問一次。他哥哥醫術高明,卻不會平白救人。他說過,他的醫術只用來救嫂子。只是,這麼多年來,嫂子卻仍然臥病在床,沒有好轉。而那個人為了救她便答應哥哥去試藥。要知道,那些藥都是極有毒性的。保不準哪一次試藥後便把性命給丟了。雖說他答應了那個人要替他隱瞞試藥之事,但是若他後來真死了,那也總得有個收屍的人吧。
孟思清聞言,有些疑惑。不知他嘴裡的那個人是誰?更不知道她為何要等那個人。
倪佟這才知曉她並不知道有個男人送她來之事。便又想起了那個男人也是中了瘴毒,卻堅持沒有暈倒,將她背到這裡來。在求哥哥醫治後才倒下。這次,既然連哥哥都說那個人的毅力是他見過最堅強的了。
見她疑惑地看著自己,倪佟便將她中了瘴毒之事以及如何來到這裡說了一遍。倪佟只告訴了有個男人揹著他,送她來,並沒有告訴她那人試藥之事。
孟思清這才知道,原來,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被一個男人揹著,碰巧遇到了面前這為小孩。只是,倪佟只形容那個男人二十歲左右,一身白衣,揹著她的時候一臉焦急。名字什麼的卻說沒問,便急忙就將二人帶到這裡來了。
這瘴毒,她是知道的。中毒後會一直昏迷。若是兩個時辰內不解毒,就會一直沉睡下去,如同植物人一般。要解這瘴毒並非難事,只是,這解毒之草藥甚是稀少,平時很是難見。並且,這中草藥通常都是長在極高極冷極險之地,因此,縱使是發現了它,若沒有好的功夫也很難採到。
“他在哪裡?”並且,他是誰?她記起在自己昏迷時感覺有個熟悉的後背,心裡猛然一跳。若是他……心裡不由得生出幾許期盼。
“你這會兒是見不到他的。”倪佟略有思索地說道。早知道,他便不多次一問,讓她回去就好了。若是沒有人收屍,他們便同往常一般,直接將他的屍首拋到荒野就行了。並且還可以做天然的花肥,那些花花草草也會長得更加茂盛。現在她若是要見人又該如何是好?這會子恐怕正為他哥哥當藥人呢。他可是不能違背承諾的。
“為何?”
見她那雙清澈的眼睛急切地看著自己,他便不想拒絕。只是君子一言,他是不能違背承諾的,雖然他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孩,也許還算不上君子。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嘿嘿”笑道:“他和我哥去了一個地方,過幾天再回來。我便想著你應該會等幾天再和他一起走吧?”
“去了什麼地方?”孟思清輕皺雙眉,那現在豈不是見不著他了?
“我也不清楚。似乎是要幫我哥哥一個忙。”他其實也不算說謊,那個男人的確也算是幫忙了。世上應該沒有人願意當一個藥人了。
孟思清看著他,若有所思。似乎是在判斷他所說的是真是假。
“那,你要等他嗎?”倪佟歪著腦袋看向她。
孟思清點了點頭,不管是誰救了她,她都要謝過再離開。況且,如果送她來的人是……她又用手捂住胸口。
這瘴毒解了之後,休息片刻便可隨意走動。她所在的地方是深山裡一處木屋。聽倪佟說是他與哥嫂住一起。只是這麼多間屋子,對於他們三人來說是綽綽有餘。也不知他們建這麼多間來做什麼。難不成平時還會招待些客人?
院子裡有許多從林間移植過來的草藥。看那些品種,都是些極其珍貴且稀少的草藥。想必這個倪珖是個極懂藥理之人。只是不知道他妻子是什麼病,一直臥床不起。或許她應該去看看這位尚在病中的女主人,看看有什麼能幫的。那人好歹也算是她的恩人了。
將想法同倪佟說了後,倪佟將她領到了最偏僻的一個房間。房門並沒有鎖,輕輕一推,便發出“吱呀”之聲。房間裡的光線很暗。即使在屋頂開了一個小窗,幾縷光線也不能將房子照亮。床上躺著一位面若枯槁,沒有一絲血色的女子。眉毛及頭髮都只有稀稀疏疏的幾根。雙目緊閉,那雙眼睛已經深深地凹陷下去。顴骨高高凸起。四肢猶如干枯的老樹被一層薄薄的樹皮所包著。仔細一看,既然有些恐怖。
孟思清上前,仔細替她把脈,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身上也沒有其他病徵。看樣子不是生病,許是中了毒。只是,要弄清楚這中的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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