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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靜坐著打瞌睡的小茜見著鼻子微紅的人,擔心地說道:“姑娘,你這是在外面耽擱了多久?如今夜裡也是寒冷的。出門也多穿些才好,保不準就患風寒了。”
“我身子好著呢。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我說過多少次了,不用等著我。”孟思清見她雙眼浮腫,想是困了,卻還堅持著等她回來。這丫頭也還有些倔,怎麼說她也不聽。
“姑娘沒睡,我也是不想睡。”雖說孟思清並沒有當她是丫頭,還教她醫術、識字,但是她卻不能不顧著孟思清而自己先睡。雖說她的失眠已有所好轉,但是,每天仍然睡得有些晚了。長此以往,身子也是熬不住的。
孟思清心裡知道她的想法,只得嘆道:“睡吧。”
由於幾日來沒有戰事,沒有新增傷員。孟思清便想著出營看看有沒有什麼藥物,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只是,去同孟逍說的時候,孟逍卻不同意讓她出去。即使她說多帶些侍衛,他仍是不放心。他說他明日同她一起出去。於是,她只得作罷,等著第二日的到來。
這天晚上,孟思清正看著一本許久未看的醫書,孟逍便匆匆來到了她的營帳中。然後什麼話都沒說便拉著她匆匆地往他帳中走去。孟思清疑惑地問他有什麼事這麼急。而他一臉的焦急,似乎沒聽到她的問話。她只得任由他緊緊地拉著她的手。
進到帳裡,撲鼻而來的是一股血腥味。定睛一看,那地上是一灘觸目驚心的鮮紅。再往前看,那榻上躺著一黑衣人,面色蒼白,奄奄一息。
“快!救救她!”孟逍一臉的焦急,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孟思清低頭看了看被他握出紅印的手腕。那裡正微微發疼。什麼時候他也會用這麼大的力氣握得她生疼?她又看了看躺著的人,只對孟逍微一點頭,便急忙走到了榻前。
這黑衣人正是孟思清前幾日見過的那位夜入軍營的黑衣女子。她的心窩處正插著一把匕首,右手握著匕首把柄,面色蒼白。那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睜開的雙眼正定定地看著孟思清身後之人。那神色很是異樣。既有些恨意、迷惑,又有些……眷戀、不捨……
那鮮紅的血液還在不斷地從心口處湧出。孟思清屏住呼吸,微抿雙唇,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減。
孟逍偶爾在一旁輕聲喚著:“芝兒,芝兒。”然後,再沒有下文。
孟思清聽得這一聲聲呼喚,心裡微微一怔。幾日裡來積蓄的情愫在心中翻滾,不能平息。他們四年不見,這四年時光,她錯過了許多吧?只是她立即回過神來,又繼續手上的動作。躺在榻上的人,早已閉上雙眼。
一個時辰後,孟思清終於鬆了口氣。她站起身來,轉過身子,正想和他說話,卻看見他雙目望著榻上之人,雙眼竟有幾許血絲。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人,似乎是陷入了無邊的回憶。她不知道該不該出聲,既想將他喚醒,又怕擾了他的思緒。
正舉棋不定之時,孟逍卻已回過神來。他看著孟思清有些迷惑的眼,只問道:“她怎麼樣了?”
“已無生命危險。現在只需等她醒來。”她沒有看他的眼睛,因為他的眼睛正望著榻上之人。
孟逍長輸了一口氣,然後看了孟思清一眼,輕聲道:“清兒,你先回去吧。”
“那她……”聽著他又是往日般柔和的聲音,她居然覺得心中一酸。
“我會照顧著她。”
“二哥,你……”她頓了頓,只說道:“你別擔心。她已經沒事了。”
孟逍卻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話語,只看著榻上的人出神。
“那我走了。”
沒等到他的回答,她轉身離開。
站在營帳外,能依稀看見帳裡的人彎著腰,拿著一樣東西,輕輕在另一人的頭上擦拭。然後坐直身子,一動不動。
第二日天未亮,孟思清便起了床。連睡在一起的小茜也沒有察覺。她牽了一匹馬,一人出了營帳。走到了風馳軍大營門口。正想出營,守營計程車兵便伸手將她攔住,道:“姑娘,你不能出去。”
孟思清想了想,然後拿出一個腰牌,道:“現在可以出去了吧?”
“這……”守衛看了一眼腰牌,有些犯難。因為,這腰牌是可以隨便出入的。但是淳王昨日明明白白地吩咐了他們不要讓她一人出門。
見守衛面露難色,孟思清道:“是淳王有要事讓我去辦。你們千萬別耽擱了。”
“淳王說了,不能讓姑娘一人出營。”守衛仍是不知如何是好。
“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