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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油仔慘叫一聲鬆開了手,就看兩手背上扎著兩顆大鐵釘,氣得一腳踢向地上剛翻身要爬走的娃娃。
“住手!”
鬼面及時出手擋住了油仔這一腳,否則小娃娃要捱上這憤怒的一腳,莫說骨頭非斷上幾根不可,小命八成不保。
“一群廢物!”
油仔和麻哥各自捱了自家老大兩大巴掌,拿了槍出門站崗,錯過鬼面懷裡的小娃娃時,眼底迸出陰冷的光芒。
“小鬼,咱走著瞧!”
“呸呸,嚕——”娃娃不甘示弱地朝兩人做鬼臉,噘嘴吐口水。
鬼面眼底閃過一絲異色,口氣好笑道,“小傢伙,你膽子倒被韓希宸養得夠大啊!”
娃娃一把開啟下巴上的大手,狠狠瞪著鬼面男人,有些詫異,這人似乎前後救了它幾次,雖然是為了引誘韓希宸,可總透著幾分古怪。
鬼佬安排好人手,問鬼面,“小丫頭划船跑了,我正派人去追。”
鬼面揚了揚眉,卻道,“不用管那丫頭,等她找到人過來,我們已經得手了。別浪費人手,讓他們各就各位。只要咱們手上有這小娃娃,不怕韓希宸不就範。拿到貨就走。”
鬼佬還在猶豫,肥標已經同意,把人叫了回來。
娃娃又被關進了鐵籠子裡,糟糕的是送籠子來的是那個麻哥,那陰冷的眼神讓它打了個寒顫。
“給老子小心點,再出錯,就嘣了你們倆。”
“老大,您放心,小的這次絕對把細!”
油仔勾著頭接過了籠子,跟麻仔對看一眼,大步往倉門走去。走過幾步,麻仔立即將籠子一翻,娃娃頭朝下栽倒,一股針刺般的疼從頭臉肩背傳來,可它只是嗚咽兩聲,再沒勁兒叫喚,先前一番大折騰,它已經沒力了。
“臭小鬼,我讓你扎人!”油仔對著籠子,一臉得意的惡笑。
原來他們故意在鐵籠子上纏了倒刺,也就圖釘的長短,不致命,但紮在娃娃細嫩的肉裡,幾個翻轉後,娃娃一身一臉都扎滿了小血洞,真正觸目驚心。
“油仔,玩夠了,快拿來。”
這時,他們爬上一座鐵梯,麻哥拖來一個吊鉤,油仔意猶未盡地將籠子交了出去。
渾身小血洞的娃娃,奄奄一息,卻瞪圓了大眼看著兩個男人,倔將得讓人心顫。
麻哥狠抽了口煙,唇角一裂,將未熄的菸頭子一下戳在娃娃抓著鐵籠的小手背上。
“啊嗚……”
身上的疼痛和寒冷,讓它的感應都遲鈍了,當菸頭湯著面板髮出茲茲的聲音幾秒後,它才低叫一聲,縮回小手,眼底的淚花滾了一滾再沒有掉下來。
它發現自己越是痛苦難過害怕恐懼,折磨它的人越是興奮激動。它的眼淚和哭叫,根本喚不起這群流氓半分惻陷之心,所以它再也不浪費自己的力氣了。
油仔一看麻哥這手就樂了,當即點了一堆菸頭子來戳娃娃,但小娃娃只瞪著兩人,收縮著身子,不再哭叫。
下方鬼佬一聲吼,兩人急忙將籠子掛上鉤子,離開了。
它的下方是一口巨大的鍋,鍋裡白糊糊的東西,看不出是什麼,但陣陣酸澀味飄上來,猜測應該是私人紙場自己熬製的老式漿糊。這麼大一鍋,要是它連著籠子掉進去,一沒頭,必死無疑。
可是就算不掉進去被漿糊淹死,連日來的擔驚受怕,身受重創已達極限,現在身子又冷又痛,眼睛發黑,呼吸越來越困難……
真奇怪,這些流氓明明說它是韓希宸的一顆棋子,那他怎麼會為了一顆棋子,明知是陷井還來送死?
好冷,好痛……不行了……
爸爸……光頭……笨虎……阿細……桂姐……
韓希宸,你會來嗎?
……
“他來了!”
一聲大叫從倉庫大門外傳來。
已經昏昏欲睡的娃娃霍然睜眼,探頭看向大門口,沒看到來人,卻見到大門頂上懸著兩個大鐵筒,裡面黑森森的水波盪漾,不知道是什麼,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很快,一抹長長的人影,從門外投入。
那不急不紊的腳步,沉穩有力,明明已經確定來的只有這一人,眾人仍然緊張得摒緊呼吸,端槍的手都溼透。
隨著那人影愈發接近,還傳來輪子似的咕嚕聲,它看到他身後還拉著一輛拖車,上面碼著一米來高的箱子。
它聽到埋伏在鐵梯上的人低聲說出,“嘿,是那批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