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便聽到鋼琴演奏的世界名曲，從一樓傳來。

韓希宸眉峰一褶，順著聲音走了過去，推開的是張生的房間，一幅十分溫馨的親子畫面撲入眼簾。

“小乖乖，爸爸不疼，不用呼呼了。”

“爸……疼……呼……”

就見大床上爬著張生，阿細正幫忙給他上藥，紫紅交錯的後背上，全是褐色疤痕。小奶娃正爬在另一邊，伸長了小脖子，嘟著嘴巴，不停地呼氣，模樣可愛得讓人一看就想抱抱，可弄明白它的意圖後，更令人情不自禁，便是鋼澆鐵鑄的心也熔了。

“小乖乖，以後不準罵髒話，不然爸爸會很疼很疼。知道嗎？”

“哼！”

小傢伙居然用力搖頭，哼哼，否決了這個提議。

張生嘆氣。

阿細噗嗤一聲笑起來，“我們大小姐超有氣節，威武不屈啊！”說著就去輕薄別人的小臉蛋，可惜手剛伸出，就被小奶娃呲牙裂嘴的兇悍樣兒嚇得縮了回去。

“小乖乖，女孩子不可以說髒話，那樣不可愛，爸爸不喜歡。”

小奶娃絲毫不動搖，蹬著腿兒，又拍床，就像發怒的大猩猩似地尖叫。一屁股坐下後，正好看到走進來的兩個男人，指著就罵，“神……大流氓……臭流氓……”

要不是這個魔鬼男人，爸爸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它絕對絕對不會原諒這個冷血無情陰陽怪氣的大變態。

“呸，呸，嚕嚕——”

小奶娃居然又朝韓希宸猛吐口水，支著小舌頭髮出怪聲，呲著小白牙猛做鬼臉，“流氓”二字叫得愈發響亮逼人。

眾人驚瞠著大眼，頓時失語。

張生看到韓希宸變了臉色，連忙支起身，抓過小奶娃喝斥，“小乖乖，閉嘴，不準再罵人。你再罵，爸爸就……就打人了？！”

“爸……神司……流氓……痛……臭流氓——”

“你還罵，太不聽話了！”

張生忍著心疼將小娃娃摁爬下去，對著小屁屁落下了大掌。天知道，打在兒身痛在父心。可是它再這樣鬧，惹怒韓希宸，拉肚子住院是小，下一次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哇嗚……爸爸……神，流氓——”

它心裡的恨意不甘，豈是幾個巴掌能威脅得了的。

小奶娃仰著脖子，腦袋轉向韓希宸的方向大叫大罵，半點不服軟。小臉上的倔傲堅持，越看越讓大人們心驚。

韓希宸初時握緊了拳，有種代替張生大巴掌的衝動。但當他看到大眼睛憤憤地瞪著他，呲著小白牙嗷嗷叫罵，卻因為落下的大掌而疼皺了小眉頭的可憐隱忍的模樣，慢慢釋去了眼底的怒色。

“住手。”

走上前，將直撲騰的小奶娃抱進懷裡，冷冷地掃了張生一眼。

“韓哥，您別生氣……”

“張生，它是我的人，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我……”

張生僵住表情，看著韓希宸抱著仍在憤怒掙扎的小娃娃，轉身離開，心頭愈發沉重。

……

阿豹守在門外，眉頭直皺。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怎麼好，屋裡傳出來的尖叫咒罵聲，很難讓人平衡，特別是這叫罵的傢伙還未滿一週歲，想懲治都無從下手。

“神……大流氓……臭流氓，啊……流氓、流氓，哇——”

“都快滿一歲了，正經話沒學會幾句，滿口髒話。”男人一隻大掌託著小腦袋，一隻手拿著細毛巾，與那兩隻小爪子博鬥著，口氣狠戾，動作卻溫柔得不可思議，“小東西，如果你還亂罵人，就送你到孤兒院，聽說那都是男女生共浴，經常有小孩無故失蹤。知道那些突然不見，像你這麼可愛的小傢伙都被送哪去了？”

小奶娃睜大了眼，停止了掙扎，看著男人邪氣的笑，嚇得雙手抱住胸口，直往後縮。

“日本有內閣大臣特別喜歡吃生鮮幼嫩的蒸嬰兒大餐，或者把漂亮的孩子養到十二三歲，做臠童。那可是……穿著封襠褲，也非常地不、安、全！”

男人故意壓低聲線，俊臉湊近來，陰魅邪惡，一根指腹故意擦著小奶娃的胸口，往下滑去……

“哇，流氓，流氓……爸爸，嗚嗚……爸……”

它嚇得尖叫一聲，扭著身子就往浴缸外爬，恐懼的大眼裡飆出了小淚珠。

“害怕了？”

男人將娃娃撈了出來，包在大毛巾裡細細地揉搓，那雙水霧霧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他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