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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起來。
沐雲澤心下一陣沮喪,他居然不怕。
江釉一手還抓著那隻蟲子,“莊主喜歡這些小東西?”
“啊,沒有,我怎麼會喜歡?”
他一手提著,那蟲子被湊到她面前,靠她越來越近,沐雲澤看著那蟲子土黃色的腹部,六隻細長的一腳一伸一縮,底下似乎還有膿水出來,她噁心地不住後仰,江釉見她躲閃,故意抓著蟲子朝她面部靠過來。
她仰著身子,終於朝後跌在樓板上,江釉順勢把那蟲子朝她左臉一放。
“啊。”那蟲子被抓了半天,突然間腹部遇上柔軟的肉體,咬了下去,沐雲澤冷不防臉上一疼,叫出聲來,手揮上去一把甩開那隻蟲子,看著江釉。
江釉已經站起了身子,也看著她,“莊主右臉有個紅印,不如左臉也來一個,配成雙。”
沐雲澤怔怔地看著他,他一雙秀眉微微上揚,鼻樑間輕輕聳了一下,眼裡帶著三分挑釁,三分捉弄,三分笑意,還有一分故意居高臨下看她的王者氣勢。
他揮袖轉身下了梯子,留下沐雲澤一個人躺在樓板上,一條腿還被一直罈子掛住,兩手都一左一右攤在兩隻罈子上面,說多狼狽有多狼狽,心裡只在轉著一個念頭,這,這江大公子不是個仙人般的出塵溫潤公子,怎麼會有這種表情,可是卻,該死地天殺地可愛。
第二道茶之卿心知幾許
江釉一個人走出水榭,正見到粉青站在浮橋的對面,看著幾乎像是漂浮在湖面上的石板猶豫不決,抬眼看到他,揮著手叫道,“大公子。”
他走到對面,“怎麼不過去?”
“我想我這麼重,踩上去那石塊會不會沉下去?”
江釉走上對岸,搖著頭輕笑,“這石板下面都打了柱子。”他拍拍粉青的肩膀,“走吧,我們回家。”
“你已經看好了?”
“嗯。”
“那想到怎麼燒製茶色釉彩了?”
江釉搖頭,“還是慢慢來吧。”
回到江府的時候正是晚飯時分,莊憐牽著江岫站在門口,旁邊一輛馬車已經套好,車娘也等在一邊,江釉奇怪道,“爹,你要出門?”
“我們都要,顧家突然間差人送來請帖,請我們爺仨,說是有場不帶女人的家宴,真不知道安得什麼心眼。”莊憐抱著江岫上了馬車,“粉青啊,你跟著一起。”
馬車穿過兩條街,顧府的門口候著三五個人,其中一個挺著五六個月的肚子,一手撐著腰,“江正君,你可算是來了,真是讓我好等。”
莊憐拉開門簾,門口兩個小侍上前攙扶著他下來,“麻煩顧侍君了。”那侍字咬得又長又重,江釉帶著江岫出來,忍不住輕笑,這兩人鬥了半輩子的氣,還沒夠,成親前就比誰嫁得好,成了親就比誰生的兒子嫁得好。
杜箐嫁入顧家,其實原本是做續絃的,顧家正君早逝,留下一女一兒,幾個侍君的出身都當不得正君,於是娶了他。
誰想顧家大小姐當時年紀雖小,卻尋死覓活地不讓人替她爹爹的位置,顧涵最寶貝就是這個嫡女,於是杜箐以侍君的名義嫁入,不過實際在顧家的地位,卻是和正君無異。
如今顧家大小姐早已成家,也尊他一聲父親,顧家長公子又是他一手帶大的,從來都是爹爹的叫,倒也很是親密。
他自己也有一個兒子,比江釉小上兩歲,叫做顧南音,排行第四,不比那顧長公子的溫婉怯懦,這位顧家四公子為人刁蠻任性,最讓人頭疼的,是他太過良好的自我感覺。
杜箐舍了莊憐,過來拉著江釉的手,“釉兒真是出落地越來越水靈了,不知道哪家小姐有這個福氣能娶了,那可真是幾世修來的。”他又伸出手想去捏江岫的小臉,小傢伙一縮抱著江釉的腿躲在他身後,就是不肯出來。
杜箐尷尬地一笑,“江正君,不瞞你說,我這場家宴要請的主角,其實是你家大公子,你嘛,不過是來陪一下的。”他帶著幾人進門,“我請了好幾家的未婚公子,正君侍君一同來的也有不少,還有我們鎮上最有經驗的幾個媒公,我可是三請四請好不容易才請來的,當時第一個就想到了你家大公子,你說釉兒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也是時候考慮下了,免得挑來撿去最後挑了個歪瓜裂棗。”
莊憐幾次不耐煩地想打斷他,“我家每年來求親的人能把門檻都踏破,我家釉兒一點不愁嫁,不勞顧侍君費這心。”
“哎呀,話不能這麼說,你看我家南音也到了年紀了,我今早才打發了三個求親的,要嫁自然得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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