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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自從老莊主過世後,看著它一點點呈現衰敗之意,再也難以回到往日的風光,卻總是無能為力。”
江釉默然不語,雲澤莊的茶葉如今仍然是價值不菲,在他喝來也已然是極品,況且那時他還小,對雲澤莊沒什麼印象,沒辦法對蕭嵐的話感同身受,只是覺得他語中悵然無盡。
“罷了,只要大家平安無事,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蕭嵐停下了腳步,兩人已經走到了這條街的中心地段,街邊的店鋪攤販已經基本都開始營業,“我今日得多買些雄黃,還有檀香,等到夏至一過,山頭上蛇蟲鼠蟻都多。”
江釉點了點頭,他夏日在家的時候也用薰香爐點玉檀香來驅蚊,“雲澤莊在山頭,夏日不是應該比較涼快嗎?”
“比起山下也就稍稍涼快些,好不了多少,除非是爬到嶺南山山頂去。”蕭嵐找了家藥鋪進去買雄黃,江釉跟在他身後問道,“茶樹夏日也會生蟲吧?”
“可不是。”稱了雄黃出來,蕭嵐和江釉講著茶田所種大葉茶樹小葉茶樹,再去買檀香。
***
這些茶樹都是多年生的,雖然穀雨過後的茶葉就不再採摘,但是夏日茶樹的長勢仍然至關重要,關係著來年開春茶樹的葉量和葉質。每年冬天茶田也會拔去一些長勢不好的茶樹,來年二三月間種上新苗,但是數量總是控制在一定限度內,不然茶葉量就會不足。
所以每年一到盛夏,茶葉最易鬧蟲害的季節,也是雲澤莊僅次於採茶炒青後的又一忙碌時節。
最嚴重的,莫過於綠葉蟬和茶毛蟲兩種,茶田周圍一圈到了夏日就會種上一些驅蟲草,但很多時候用處並不大。
沐雲澤還在麵粉圈裡瞪著那本三十六計,明甘露從外面進了小院,“老大,吳奉來了。”
沐雲澤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明姨不在嗎?”
“娘抽不開身。”
“你看我抽得開嗎?”
明甘露悶笑一聲,她身後的年輕女子身上揹著一個麻袋,白色的鞋面上沾滿了汙泥,笑著點點頭,“大少,真悠閒。”她把麻袋從背上卸下來放在地上,“今年準備種多少。”
“老樣子,你自己看著辦吧。”沐雲澤還是攤坐在椅子上,“等等,先開啟來給我看看,等會你再給我在茶田裡種鼠莽,我劈了你。”
吳奉撓撓頭,“我那不是因為大少你說了要除老鼠嘛,再說我都已經拔乾淨了,絕對一株不剩。”她把麻袋開啟來,都是一手高的小葉苗,根部帶著一小撮泥土,沐雲澤看了一眼,揮了揮手,“那行了,你種去吧,今天能不能好?”
“可能不行,正午前我就要走,下午說好了要上幾戶人家院子裡去撒石灰,種艾草。”
“你倒是很忙嘛。”
吳奉賠笑一聲,“大少,你也知道夏日蚊蟲多,蜈蚣蜘蛛飛螞蟻什麼的都出來了,那些深閨大院的男子最怕這東西,你寬待些日子,我明日上午還來。”
“行了,給你三天。”
吳奉自己揹著麻袋出去,她不是第一年給雲澤莊種驅蟲草,熟門熟路的也不用人帶路,明甘露站在小院裡摸著下巴,“老大。”
“幹嘛?”
“很無聊是不是?”
“知道你還問。”
“如果老爹和姐夫他們正午回來的話,你還有大概一個半時辰。”
才過了一半,沐雲澤終於理解了度日如年的感覺,她這是度時如年。
“要不我去找找有什麼好耍的玩意給你解解悶?”
明甘露話問完,沐雲澤正要說好,不過話到嘴邊就變了,髮絲明顯被揚起,肌膚上有被拂動的觸覺,很輕很暖,“起風了。”
兩人一起低頭看那地上的麵粉,風吹過,一陣接著一陣,白色的麵粉幅度很小地被翻動,沒多久,江釉寫下的那幾個字已經看不清楚。
“老大,姐夫回來一看,不會覺得是你偷溜出來給弄壞的吧?”
“會嗎?”沐雲澤問了回去,話音剛落,一陣更大的風猛地刮過,麵粉被撲地而起,在半空中亂飛,吹了沐雲澤一臉。
“呸。”她吐了口張著嘴被刮進來的麵粉,抹了把臉,“這下都沒了。”
***
江釉和蕭嵐一起上山的時候,其實已經過了午時,兩人帶了些點心回來,蕭嵐一路和江釉說著沐雲澤小時候的事,還有她喜歡吃的東西,江釉正聽得興起,一道聲音猛地在他耳邊響起,他愣了愣,就聽得明甘露不喘氣地一句話從頭連到了尾,“姐夫老大她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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