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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吩咐了那跑堂,自己走進來在他對面坐下,江釉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她看了他幾眼,“你好像,有點像是很累的樣子。”
因為沐雲澤不在,他睡不好,他是不是也被沐雲澤傳染了,晚上不做她所謂的那睡前運動,還真的睡不踏實?江釉心裡想著風馬牛不相及的事,語調無波,“我想任誰的妻主獲罪入獄,日子都沒道理還會過得好。”
“我聽說了。”童雨繆一臉惋惜,“沒想到雲澤莊會出這樣的事。”
“是啊,誰想得到。”江釉隨意地接了一句。
那跑堂的送了一壺燒開的水上來,童雨繆坐在對面替他泡茶,江釉看著她提高了長嘴水壺,飛快地衝入底部蓋滿茶葉的青瓷杯,“點茶?”
杯心冒出一點白色湯花,童雨繆一手提著水壺,一手用茶筅來回擊拂,那湯花在杯麵上呈現出一道心形的花紋,她收起水壺把茶杯託著茶盞送到江釉面前,“原來大公子也知道點茶。”
江釉吹了口氣,把那心形的花紋吹散了,“一直聽說茗溪茶樓經常有鬥茶會,沒想到原來童小姐也是個中好手,點茶的手法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哎,我這些都是最簡單的,不過中秋前我們會有個大型的鬥茶會,那些人點茶的技藝才叫高,茶筅調出來的水丹青可不輸水墨書畫,大公子有興趣的話儘管可以前來。”
江釉點頭應下,“這茶葉喝起來似乎和雲澤莊的不同。”
“感覺如何?”
“說實話,我更喜歡這一種。”江釉低斂著眉,明姨,你可別怪我撒謊,其實這茶葉和你炒制的根本沒法比。
童雨繆笑道,“這話你妻主聽到了恐怕不會高興。”
江釉伸手摩挲著茶杯邊沿,“她只怕是聽不到了。”
“抱歉,我忘了。”
“不關你的事。”
“這五回甘是茗溪茶樓自己炒制的,我們也有一個茶園,也許小上一些,但是茶葉的質量絕對不會比雲澤莊來得差。”
江釉今日溫馴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童雨繆只當他是因為沐雲澤的事心情低落,給他加了些水,“要來些茶點嗎?”
他點了點頭,“我記得雲澤莊的人和我說,這些炒青手法外人是不知曉的。”
“她們沒有告訴你,我娘以前是沐魁的弟子嗎?”
江釉搖頭,童雨繆聳了聳肩,“看來她們還真沒把你當自己人。”
江釉默然不語,只是小口喝著茶,茶點送了上來,童雨繆給他布好筷,江釉小口地嚼了塊糕點,輕聲細語,“我一直想看炒青。”
“雲澤莊不是每年都要炒青?”
“她們不給人進去看,我說過,那些手法她們都看得很重。”
“居然這樣子。”她看著江釉低眉順眼地小口咬著糕點,半晌,“我帶你去看。”
“看什麼?”
“我說過,我們也有茶園,也有炒青的地方。”
“可現在是夏天。”
童雨繆愣了一下,乾咳了一聲掩飾了過去,“茶葉是清明前採的,只是現在炒制。”
“哦。”江釉點了下頭,好像完全不懂的樣子,很滿足地站起了身,跟在童雨繆身後下了樓梯。別說雨後茶,居然還做夏茶?他搖著頭。
第四道茶之斛珠樓
粉青跟了她一路,還是不明白她要做什麼,於是在轉進又一個偏僻衚衕的時候,他忍不住大喝了一聲,“停下,告訴我這到底是在做什麼?”
“這是我在查案,而你自己要幫我,你不用知道在做什麼,我知道就可以。”
“你這人怎麼這樣子,我在幫你忙,難道連告訴我一下這是在做什麼都不可以?”
劉茫停了下來,粉青以為她決定要開口告訴他,卻見她抬起眼,看向衚衕盡頭的小樓,“到了。”
粉青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掉了漆的牌匾上模模糊糊可以辨認出斛珠樓三個字,木料陳舊,看上去像是一座上了年紀的雕樓,很不起眼,“這是什麼地方?”
“斛珠樓。”
“我知道是斛珠樓,可是做什麼的?”
劉茫回過身來,“柳三公子一屍兩命。”
“這個我知道了。”
“他是個未出閣的男子,而這個女人很明顯並沒有公然上過柳家。從柳三公子的身份和為人來說,能讓他春心萌動的女人,我可以基本上肯定她的家世應該在鎖柳鎮處於上佳,也就是說應該來自一個較大的家族,所以她帶柳三公子回家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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