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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螃蟹,江岫已經吃的唇邊細小的茸毛都沾滿了紅燦燦的蟹油,她帶著兩顆蓮蓬回到桌前,放到江釉身前,“江大公子,你的蓮蓬,記得你說過的話。”
“哦,我說考慮一下,不過,岫兒,你晚上要哥哥給你講故事嗎?”
“要。”
“你看。”
沐雲澤翻了翻眼皮,“我丟你碧波湖裡去。”話是對這江岫說的,江釉朝她瞪了一眼,遞了只螃蟹給她,“吃吧你。”
桌上有一個竹簍,裝著全套的蟹八件,小方桌、腰圓錘、長柄斧、長柄叉、圓頭剪、鑷子、釺子、小匙,是江釉剛要那小二送上來的,他好剔肉沾了醋姜餵給江岫。
沐雲澤自然懶得用這些東西,咔咔咔幾下吃乾淨了鉗子和腿,拆開背上的殼,剔了六角心,把蟹一掰二,把蟹黃吸食了個乾淨,她正要再咬下去,突然覺得嘴裡那蟹肉的質感有些奇怪。
怎麼黏糊糊滑膩膩的,這哪裡是蟹肉,她拿開了些,這一眼看下去,沐雲澤兩眼發暈,只覺得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覺從胃裡冒出來,酸水肆意。
“哥哥。”江岫發現江釉給他剔蟹肉剔得心不在焉,叫了叫他,江釉無意識地應了一聲,沐雲澤臉色發白,她最噁心的東西,居然,居然有半條,就窩在她剛剛吃過的螃蟹裡面。
為什麼是半條?為什麼是半條?沐雲澤腦海中像是迴音一樣重複著這句話,她剛剛吃過,現在只剩下了半條,那麼另外半條米白色扭曲著,滑膩膩的,一節一節,噁心的蛆蟲,豈不是,豈不是進了她的肚子?
她手裡啪嗒一鬆,那殘蟹掉在桌上,沐雲澤只覺得隔夜的晚飯都要噁心出來了,她猛地就朝扶梯跑過去,江釉急忙站起身來,她這是幹什麼?要去吐?
江釉不可思議地搖著頭,不至於吧。他只知道沐雲澤一向對這些軟體蟲覺得噁心,卻沒想到竟然到了這地步,他用筷子尖撥了撥剩下半條蛆蟲,他都已經燙熟了,自己還試了一條,不過像是大米一樣的感覺,哪有什麼噁心的,他記得還有地方能把這蛆蟲炒熟了做一道名菜,她,她居然吐去了。
***
沐雲澤有氣無力地攤在床上,她霸佔了床,江釉只得把江岫拜託給蕭嵐暫時照顧,從雕花樓回來這麼久,她似乎吐得胃裡都空了。
江釉端了碗煮得很爛的小米粥,走到床前坐下,“阿澤,喝點。”
沐雲澤張了張嘴,他用勺子餵了她幾口,“你可真沒用,一條蟲子都能成這樣子。”
沐雲澤翻了個白眼,“噁心。”
江釉又喂她喝了幾口,“現在呢?”
“還是噁心。”
他自己含了一口,坐在床頭彎下身,送到她嘴裡,好半晌後才面頰微紅地坐起來,“那現在呢?”
“好多了。”沐雲澤舔了舔嘴唇,江釉突然彎了彎眉毛,“如果我告訴你我剛剛餵你那口,裡面也有一條蛆蟲呢?”
沐雲澤臉色突然間變了幾變,終於低吼出聲來,“江大公子,原來是你乾的好事。”
第五道茶之村頭繅車
沐雲澤和他眼對著眼,半晌,從他手裡拿過那碗小米粥一口氣喝了個乾淨,也不理他,拉起被子兜頭蓋住,江釉推了推她,“阿澤。”
“你生氣了?”這反應實在是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只是想看她跳腳,看她面色僵硬地不承認自己怕這些蟲子死撐著說自己只是噁心。
沐雲澤拉下了被子坐起了身,“沒有,你去抱小鬼回來睡,我去書房。”
這還叫沒有?江釉看著她的背影,心頭悶悶地,沐雲澤居然自己要去睡書房也不要陪他一起,他難受之極,骨子裡還是驕傲著拉不下臉去服軟,也沒去抱江岫回來,自己倒在床上抱著被子,卻翻來覆去地怎麼都睡不著。
好不容易一直到半夜,漆黑的房裡只有一點點隱約從門外透進來的亮光,江釉下了床,赤著腳輕輕地走到書房,沐雲澤躺在軟榻上,塌就擺在視窗,窗戶開著沒有光,月光打下來,她皺著眉,似乎睡得很不安穩。
江釉把毛毯拉到她胸口,悄悄地回到了自己床上,連睡覺都皺著眉,也許他真的是低估這些蟲子對她的影響力了。
***
沐雲澤睡過了頭,房裡床上的被子已經疊好,她洗漱完了出門,主樓裡已經有了幾個客人,蕭嵐正在角落的一張桌上教萬合歡分辨茶葉,她走了過去,“釉兒呢?”
“江府來人,說是黛窯有一窯瓷器今天開窯,需要他去看看。”
“有人陪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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