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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煽動。透過清涼皎潔的月光，斑駁的樹影參差不齊，錯落在綠色的草地上，大樹下，宋卿如正伏在林一凱的肩頭，嚶嚶哭泣。

林一凱低頭，看著宋卿如——這個他完全拿她沒有辦法的女子，眉頭深鎖，滿臉無奈，可又有著淡淡的疼惜。

沉默了良久，林一凱終於將手掌覆到了宋卿如的肩頭，將她與自己撐開一段距離，然後抬手，手指指腹輕輕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悠悠道，“卿如，我不值得的，你又何必為難你自己？”

“為難？”淚眼朦朧的看著林一凱，重複著他說的字眼，驀地，宋卿如又輕輕笑了一聲，“一凱，只是為難嗎？我把自己傷得遍體鱗傷，你覺得，只是為難嗎？為什麼，就連這般的飛蛾撲火，你也不曾動容？”

不顧眼角的淚水，不顧紅彤彤的眼眸毀壞了平時嬌俏的模樣，咬著唇，只是死死的盯著林一凱，死死盯著。

“卿如，我說過，我的心裡，從始至終只有言言一個人，從最初的開始，我就告訴過你，不是嗎？”

那年，校園邂逅，他傾慕她如兒時莫言那樣爽朗的笑容，於是，展開瘋狂的追求，可是，坦白如他，其實，是有告知過那些細枝末節的。

“可是，你不能否認，你也曾經為我動過心，是嗎？”卿如說這句話的時候，頭微微的低了些，語氣，慢慢的變得有些不肯定，眼神裡，也透露了一絲的擔心和驚慌。

“嗯，動心過。”

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動心過。

宋卿如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林一凱再度細細的慢慢的說了話，“卿如，如果，你不曾跟著那個導演離開，也許，我的心裡就再也不會有小言；如果，那個雨夜，你能選擇我而不是選擇你的事業，可能，現在，我們會很幸福。我承認，那些年，我愛過你，可是，這已經再你離開後灰飛煙滅了，你明白嗎？”

是的，曾經的他，忘了莫言，忘記了那個死死咬著她的手臂，即使血流不止也不肯鬆口的那個女孩子，把宋卿如當成了他手心裡的寶；曾經，他以為，他們會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