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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如果爸真的像楚晴說的那樣,那麼我覺得,他受兩天苦也是應該的。只是苦了媽,要她跟著爸一塊受罪。我以前幫朋友做過一次生意,得了一筆錢,與楚氏集團沒關係。這件事媽是知道的,她拿著那筆錢可以暫時好好過一陣兒。再說,我這個樣子,要是這時候回去,媽一定更會操心的。”
楚楊雖然這樣說著不要緊,然而到底臉上還是露出了一些擔心的神色。安然聽了,心裡想著,楚楊的眼睛要是早一點好了,他就能早一點回去盡孝,也不用留在這裡,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
中午的時候,安然說她要出去一趟,請古大娘過來陪一陪楚楊。“幹什麼呀?一定要去嗎?”“嗯。快過年了,我得去集市上買一些年貨。楊楊想吃什麼?”楚楊想了想說:“不要給我買。你去了不要耽擱,買好東西就回來。”“那我走了,你跟大娘坐一會兒,我很快就好了。”“恩……你要快點回來……”小巷外已是一派過年的氣象,小販們把各種年貨擺在路邊,開啟嗓子吆喝。出來置辦年貨的人們,擠在攤貨邊,拿著挑好的貨物與商販討價還價。安然一路走一路看,春聯是一定要買的,炮竹也要一些,棗糕卷不知道楚楊吃慣吃不慣,燈籠也買一個吧,掛在房前喜慶些,橄欖油古大娘想要了很久了,給她捎回去一罐。這樣邊看邊想,不留意她撞著了一個人。對不起說了一通,抬頭一看,原來是官渡飛。那次在城外,她一個人攙不動楚楊,官渡飛便吩咐手下一直把他們送回了小巷。所以她總想找個機會對他表示感謝,這次遇見了,她便笑著說:“今年的年貨可真豐富。”官渡飛只是笑著點點頭,並不多說。安然想,他並沒有很高興的樣子,一定是楚晴近來不大理睬他。一面是王爺,一面是喜歡的人,他夾在中間一定非常為難。其實那天他大可為了展示他對楚晴的忠心而聽從於她的命令,但他並沒有因為愛情而衝昏了頭腦,可見他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即使楚晴由於一時的感情衝動而走錯了路,在他的細心照顧下,她也一定會走出陰暗的。
別了官渡飛,安然便不再分心,加快腳步向前走去。再耽擱久了,楚楊會擔心的。
剛才一路走來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荷香苑所在的街區卻是異常安靜的。她走在寂靜的路上,心裡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她知道上官璃月是喜歡楚楊的,這樣去跟她見面,好像是兩個狹路相逢的情敵,為了同一個男人而談判。本來她只是為了楚楊求藥,現在彷彿成了她為了楚楊而去跟上官璃月戰鬥。她不由抬起手抹了抹前額的頭髮,又理了理袖口衣襟,然後懷著一顆緊張的心情走到了荷香苑的門口。剛要敲門,門口的石獅子後面忽然閃出一個人來,拉住她的手匆忙離開了荷香苑。安然認出這個人是玉屏,有些奇怪,又有些著急。她問她是不是有什麼急事,玉屏卻不說話,只管拉著她往前走。直到遠離了那條安靜的街道,玉屏拉著她進了一間茶館的包房裡才鬆開她的手。其實安然懶得理她,因為看見她就不免想起楚楊的眼睛被弄壞的時候,她也是一個幫兇。固然她做下人的人也是沒有辦法,吃人家的飯,就得聽人家指揮,所以也不能十分怪她。但無論如何,安然看到她總覺得非常不愉快。玉屏看出安然心裡的不愉快,見她只看著自己不說話,便訕笑著首先開了口:“安然姑娘,我知道你是在忌恨我們弄傷了楚公子的眼睛,可我也知道姑娘你是個明白人。我是靠人家吃飯的,人家吩咐怎麼做,我也只好怎麼做。說實話,楚公子成了那樣,我心裡也很難受……”玉屏說著,便掏出衣襟上掖著的白絲手帕,抹了抹眼淚。偷眼看安然並不怎麼動容,便不再虛張聲勢,又自顧自地說下去:“其實,楚公子的眼睛並不是治不好。只是,我們小姐為了斷絕為他治眼的念頭,早就把她儲備的紅玉花全被銷燬了。所以,你也不必去找她。姑娘也不要絕望,南詔國的紅玉花,也並不只是我家小姐有的。”再看一看,安然果然被她吸引過來了,她便又笑了笑:“我從家鄉來的時候,自己也帶了一些藥草。你是知道的,出門在外,身上帶些防身的東西,夜裡睡覺也能安心一點……”安然也看出來,她其實是想用紅玉花換一點好處。但是,她想來想去,也不清楚她身上有什麼寶貴的東西,值得玉屏這樣主動熱心的找她。玉屏說到這裡,卻沒有繼續下去,反而端起桌上的茶杯,一下下吹開熱氣,喝起茶來。安然看她有意賣關子,只好接著她的話茬問下去:“既然玉屏姑娘也有紅玉花,能不能賣給我一些?”“當然可以。”玉屏聽了這話,馬上笑著放下茶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藥瓶。安然想伸手接過來看看,玉屏卻把手一縮:“姑娘當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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